“你ri你竟然和我说的这么多话,”李清雪看着徐逸辰眼眸里那浓烈的敌意,又笑了笑,若是现在他回复了功力,肯定会将自己一脚踹飞!“不过,你说的是不是太偏心了?耶律濬和我本来就有前事,现在我们重归于好也很正常,算不上我从中作梗,要是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也不怪我,还是他们的感情不牢固,不过,你这个妹妹真的是不简单,竟然可以起死回生,让耶律濬对她以心托付,我必须要想办法让她出点事,不然,她横在我和濬之间很讨厌……”
李清雪说的云淡风轻,对苏浅眉出手这件事好像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举动一般,那种谈笑自若的神情,几乎让徐逸辰气得吐血。
“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女人,做伤天害理的事,竟然是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迟早,你会自食其果!”徐逸辰银牙紧咬,一字一句蹦出来。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我了吧?”李清雪一边舞弄着自己的纤指,一边若无其事地理了理云鬓,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徐逸辰,“你既然这样说了这么多次,也就这样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了,所以我若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住你了……”
徐逸辰紧紧抿了抿嘴唇,手心紧攥,直视着那个美如画卷却阴晴不定的笑靥如花的女人。
自己原本时时告诫自己,不要激怒这个女人,不然会对自己不利,可是,今天却最终没有忍住,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他心里暗暗苦笑,这一天迟早是要到来,不过之前她还假惺惺地保持着所谓的形象,今天被自己一顿怒斥,终于撕破了脸。
“你要做什么?”他好看的俊脸冷峭如山,泛着坚毅与苍凉。
李清雪又是一笑,随意吹了一个口哨。
屋顶上刷刷飘下两个人影,身形彪悍,一身劲装,一看就是练家子。
徐逸辰心里一惊,这个李清雪已经暗中养了武士,很可能她的兴趣早不在后宫或是道观。
“你是不是很意外?这样的人你好像没有在我这里见过呢,”李清雪轻笑着,走到徐逸辰身边,微微弯身,挨近对方,低声道,“我想要一个王国,这个地方唯我独尊,还要养一批美艳的少年,当然,我的身边还不能少了你……”
徐逸辰冷哼一声,原来是想要做女皇了,不过这西楚大陆好像没有她可以栖身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李清雪伸手想要抚摸徐逸辰的脸颊,但却被对方皱着修眉躲开,不过她也不去责怪,只是将手搭在他无法躲避的肩头,继续道,“你会怀疑我没有这个能力,找这样一个地方,你放心,会有人帮我找的--濬,他什么都可以做到,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是永乐王了,这西然历史上是有过两个永乐王,前面那个是两百年前,他是第二个可以和皇上并起并坐的王爷,而且还有大片的封地,若是我和他要点,他可能不给么?”
耶律濬做了西然的永乐王,那灵儿也会和他留在西然了?怪不得灵儿没有走,原来是有这样的原因!
之前自己云游的时候,倒也听说耶律濬和西然的传闻,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永乐王--这个可以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位置。
“你是要跟着耶律濬么?”徐逸辰确定着,若是李清雪赖在耶律濬身边,那么灵儿肯定不会痛快的,她心气很高,之前对耶律濬没有什么感觉,他纳妾什么的她肯定懒得过问,可现在两人渐渐走近,她对出现在耶律濬身边的女人肯定会敏感,加上这个李清雪是耶律濬的旧爱,她怕是会像根刺扎在两人的感情世界里。
“当然了,我不依靠他依靠谁呢?”李清雪缓缓起身,双手搂住了徐逸辰的脖子,“我得到了你,依傍着他,西楚大陆两个绝世美男都在我身边,你每天陪着我,而他做为我的调味剂,时常陪着我,这样的生活真是神仙的日子呢……”
徐逸辰用力甩开李清雪*的手臂,将她推出几米,然后冷冷一笑,嘴角牵起一抹浓烈的鄙视和嘲讽:“你就不知道无耻为何物么?”
李清雪毕竟柔弱,被徐逸辰推得踉跄的后退后几步,若不是那两个大汉及时扶住,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了。
这下李清雪彻底恼了,她将两个大汉甩开,眼眸转冷,看着徐逸辰缓缓对两个大汉命令道:“将徐公子给我请到*上去,仗着自己长得美就这样不听话,真是欠*……”
两个大汉接到命令后,立刻上前将徐逸辰的手臂擒住,将他扛在肩头送进了里屋*上。
徐逸辰奋力挣扎,用尽全力抵挡两个男人的粗暴,但是除了手臂之外,他再没有什么武器,即使手臂用了全力,但力度和那两个训练有素的内力不浅的壮汉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他的挣扎在壮汉看来简直像是挠痒痒。
他被重重仍在了*上,下身的麻木和上身沉重的疼痛形成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上蔓延,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昏厥过去。
这些日子他的食量一直不好,一方面担心李清雪给他的饭菜里做手脚,逼他做不耻的事情;一方面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没有半点自由,加上双腿没有了知觉行走不便,有被害的失去了武功,种种原因让他每天食不甘味,只吃很少的东西,所以身体瘦弱,几乎不堪一击。
“给我将他的手绑在*上!”李清雪眼里带着看猎物的神色,命令那两个壮汉,同时冷笑着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冰清玉洁,为了徐灵儿,你从不近女色,这样的痴心是在可嘉,不过可惜的是她并不知情,或者说就是知情了也不会领你的情,她的心里现在喜欢的是耶律濬,没有你半点影子,你失去武功,被我留住她一点都不知道的,你做的这些她什么也不知道……”
“放开我,李清雪,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徐逸辰无论怎么挣扎,也挡不住自己的手背绑在*上的命运,他带着愤怒与绝望看着自己的手被壮汉分别绑在身体两边,自己变成十字形,他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从来,他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可是今天破例了,他仰面躺在*上,双眼因怒火中烧而微微泛了红。
李清雪挥挥手,两个壮汉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了他们两个。
为了防止他太不听话,那两个壮汉还用绳索将他的劲瘦的腰身拴住,禁止他随意滚动。
李清雪缓步走近,坐在了他的身边,伸手便抚上了徐逸辰的腿,淡淡涌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迎上他出离愤怒的俊颜,淡淡道:“我给你太多的时间了,辰,只可惜你太不听我话,不然今日我也舍不得如此对你……”
她的手渐渐动弹起来,到了他有知觉的地方。
徐逸辰立刻挣扎着想要躲避,但是失败了,他的反抗反而让她得寸进尺,享尽了猎手*猎物的乐趣。
“今日我就要在这里过夜了,辰,你是不是很激动?可怜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纯粹的女子吧?”李清雪笑嘻嘻地起身,出去叫侍女取过来一把剪刀,在徐逸辰眼前晃了晃,“猜猜看,我会做什么?”
徐逸辰全身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了,刚才的折腾与抵抗耗了太多的力气,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不要乱来,李清雪,你若有一丝女人的羞怯……”他感觉此时自己的语言太过苍白了,什么力量也没有,除了让给她兴奋之外。
李清雪将剪刀轻轻抵在他的胸口,露出一抹妖魅的笑,*地低声道:“若是从这里戳下去,你那颗冷傲的心就会被我看见了,真是,我这么痴心,却换不回你一丝微笑,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热的还是凉的……”
说着,她一剪子下去,将徐逸辰的衣衫剪了一个口子,然后往上一直剪到了他的衣襟。
随着剪子撕开衣料的声音,徐逸辰的上身露出一半。
“马上给我住手,李清雪!”
徐逸辰竭尽全力挣扎,想要护住自己仅存的尊严,但是他的举动换来了李清雪更加疯狂的回击。
她拿着剪子不管不顾地在徐逸辰身上剪着,又是甚至上手用力撕扯着,她的剪刀好几次无情地刺到了徐逸辰的身上,鲜血如梅花开在徐逸辰身上,但是也没有阻止住李清雪,她将徐逸辰的衣衫剪得七零八落,丝丝缕缕,连他的下面的裤子也没有放过。
没一会儿,徐逸辰身上血迹斑斑,仅剩了腰间很少的一片还算完整。
“现在,我看看你最骄傲的冰清玉洁……”李清雪阴森地笑着,举起了剪刀。
“李清雪,你若是再做过分的事,明天就会看到我的尸体!”徐逸辰忍住身上尖利的痛,带着一抹绝望与痛恨无畏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轻,但是语气却坚定的如同一块铁,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自己宁可死掉,也不能再让她这样的欺凌自己!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却如困兽一般被她所制,已是一种耻辱,若不是为了想要见到灵儿,自己岂能受这样的侮辱?!
这句话到底管用,李清雪手里的动作没有在继续,但是她的眼眸渐渐升起杀机,随手将剪刀仍在一边,幽幽看着徐逸辰道:“你若死了,我会让徐灵儿来给你陪葬,辰,你别想用这个方式摆脱我!记住,要想让徐灵儿好好活着,你就要好好给我活着,我在暗,她在明,我若是要动手,她绝对会吃亏,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徐逸辰看着这个魔女终于没有继续,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同时他的眼底氤氲起来,他急忙闭上眼睛将那氤氲生生憋了回去。
这样的憋屈偏无能为力,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李清雪知道徐逸辰的性子,若是逼急了,真的可能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然自己用徐灵儿来要挟他,但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她决定暂时停止自己的行为。
反正他是自己的猎物,来日方长!
她看着徐逸辰几近虚脱的表情,拿起剪刀将绑着他的绳索剪断,然后又爱又恨地骂道:“我李清雪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你好好答应我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么?!”
徐逸辰没有动,现在怎么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何况自己一个残废,能有什么作为?
他转过身,将自己的被留给了李清雪,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多看她一眼,自己会多难受十分!
李清雪看着徐逸辰身上被自己弄破的地方血晕染了不少,但他却一身不吭,她心里更是爱恨交织。
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走出去对那壮汉道:“将金疮药拿来给他敷上,擦的仔细些,不许留半点伤疤。”
壮汉忙领命而去。
李清雪再次从窗户外看了一眼徐逸辰,他依然面冲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悄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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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并众人扶着灵柩,一直到了皇陵,时间已是正午,等到将拓跋勋的灵柩送进地宫,关上石门,举行了全体的祭拜后,丧礼也就到了尾声。
忙完这一切,已时近傍晚,群山已在夕阳温柔的辉映下,耶律濬回首望去,拓跋勋的陵寝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那雄伟的殿宇仿佛是他的身子,充满了帝王的气魄。
耶律濬忙完这边,便独自去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他魂牵梦绕,但是很少踏足,自从回到西然,他一直想来却一直没有成行的地方。
这里的殿宇依然颇有气魄,大门掩着,九层台阶的缝隙里偶尔有冒出来的嫩草,这里寂静无声,却让耶律濬感到无比亲切,他感情的潮水随着他推开门,蜂拥而来!
迎面便是两个黑亮的牌位,虽然沾染了岁月的风尘,但是依然不减半点残损,就如他们本身一样,即使早早离开了自己,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不会因为阁了时间与岁月而有丝毫的改变!
耶律濬缓缓一撩衣袍,跪了下来,面对着那牌位轻声道:“父皇,母后,儿臣不孝,今日才来看望你们……”
说完,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又慢慢抬起头查看着偌大的享殿。这里因为有专职的侍卫打扫,所以窗明几净。
“儿臣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回来,这样,儿臣每年就可以名真言顺地来祭拜你们了,这么多年,儿臣没有一日忘记你们,”耶律濬说着,眼底已是一片晶莹,“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想你们也会理解支持儿臣的决定。小皇叔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他替儿臣诛杀了仇人,平衡了西然的各种力量,力挽大厦于将倾,是西然的恩主,我没有长在西然,更没有对西然做过什么贡献,所以拒绝了小皇叔传位与我的建议。我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二皇子治理江山虽然还欠火候,但是加以时日,相信他可以成熟起来,父皇母后在天之灵都看得见,希望你们原谅儿臣……”
说到这里,耶律濬又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今日儿臣还有一件事禀告,父皇、母后再世的时候,曾给儿臣定了一门亲事,可是事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我已有心仪之人,所以不想让这件事情影响儿臣与云姬郡主的人生,所以--儿臣准备退婚,希望这个选择不会让父皇母后脸上无光,儿臣相信,这样做是对她对儿臣最负责任的表现,希望父皇与母后可以原谅儿臣……”
说完,耶律濬再次对着父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不再说话,只安静的跪着与那两个牌位对望着。
自己的父母就安睡在这个享殿下面,而自己不可能再看见他们的容颜,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回忆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温馨的、混乱的画面,可惜那时自己太小,回忆有限!
直到感觉殿里的光线有些暗了,耶律濬才缓缓起身,依依不舍地出来回到皇陵前面,与九千岁等会了面。
众人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也不多问,见他回来了,便开始张罗马车回京城。
九千岁和刘阁老主动和耶律濬坐上了一辆马车,新皇拓跋哲前边坐上车径直离开,拓跋瑞也拖着病躯上了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出发。
因为刚刚拜过了自己的父母,耶律濬的心情更加沉重,所以脸上也带出了郁郁寡欢的神色,比往日更加沉默。
九千岁和刘阁老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九千岁朝刘阁老一使眼色,示意他先开口找话题。
于是刘阁老干咳了一声,开了腔:“王爷今后有什么打算,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