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贱妇,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这样对我耶律濬先祖不敬,真是死有余辜!”耶律濬满目怒火,带着咬牙切齿,看样子随时都准备过来再给补上一脚!
耶律濬?苏浅眉心里一顿,自己之前听过这个人,是大夏国异姓王之一,15岁承袭肃北王王位,驰骋沙场,战功赫赫,以战神之名天下之名,后来据说是受伤中毒,再没有统军。现在自己竟然穿到了他的正妃身上!而且这身体的前世竟然闹人家的家祠了?这和挖了人家的祖坟一个性质啊,怪不得人家会这么大动肝火!
可是,现在也不能对他说自己刚过来,之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被他踹死了,所以苏浅眉忍着痛楚,虚弱地站起来,干咳一声道:“你还想要怎样?我已经被你踢死……踢的死过一次,这也算是扯平了,再说,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和离,没有必要这样盼着我死!”
不管现在什么状况,这个家伙看样子非常讨厌自己,哪里谈得上半点夫妻情分?搜索了一下之前的女主记忆,还想也没有见他对前身微笑的记忆,可见两人关系差的多厉害,如此,又何必勉强彼此?
耶律濬闻言,冷冷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咳嗽起来,半晌稍稍停下才缓缓道:“若可以休掉你,本王也绝不会娶你这个恶毒野蛮的贱妇!”
皇命难为!想到这一层,耶律濬的恨意更深一层,这个愚蠢、骄纵的混账以为由皇上赐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竟然敢在家祭之时耍横,掀翻祖宗的牌位,这在以孝为先的大夏简直不可饶恕!
本以为自己一怒之下出手,她再难活命,因为自己当时气愤,手下根本没有留情,可明明打的她当时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现在竟然又活转过来!
不过,耶律濬盯着苏浅眉,发觉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愧疚,没有自己预料的仇恨,往日那阴鸷眼神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澈明朗,唇角也不再如往日往下弯曲,而是微微挑起,闪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身子虚弱至极,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丝大气与无畏,他的修眉轻轻拧了拧,目光再次犀利起来,这样不知悔改的女人活着也是一个多余!
苏浅眉敏感的抓住对方眼眸里的狠毒,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明显不适合打斗,所以暂时不能激化对方的情绪,不然自己没有好处,她右手握成拳状轻轻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现在很虚弱,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恶毒也好,野蛮也罢,我推了牌位是我不对,但事出总有因吧?”
她说到这里,发觉耶律濬脸色顿了一下,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做王妃的必是出自名门,就是再嚣张、野蛮,也不会无理取闹到这样的地步,肯定是什么事情激怒了她,才作出这疯狂的举动。
她正要往下继续说什么,耶律濬风一样欺身上前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扼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如刀,深深剜进她的眼底,牙咬得硌崩崩直响,那声音宛如在磨刀石上钝钝一下一下磨着的刀!
“不就是我母亲说了你几句么?别说说你几句,就是打你几下,你也不能埋怨!--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无耻贱妇!”
苏浅眉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完全陌生的容貌,大大的眼睛,秀挺的琼鼻,应该还不错,但是--脸上厚厚的脂粉,妆画的太浓了吧?以至表现出了一种惊悚,几乎遮住了原来的样子!
忽然,苏浅眉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妈蛋,对方看来真要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