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下耶律濬,然后又看向苏浅眉,一字一句道:“胡说八道!若是,他怎么会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只身出现在雪族?”
“你可不要掩耳盗铃,我说了实情,你若还是穷追不舍,对我的话忽略,那你吃不了兜着走!”苏浅眉气定神闲,双手负后,直直看向对方。
就在此时,远处一片前进的鼓声。
因为声势浩大,所以引得这边的人纷纷看向声源。
很快山谷拐弯处出现了密密匝匝的士兵,无数旌旗随风飘荡--西然的军队出动了!
雪姬的父亲立刻相信了苏浅眉的话,看来真是这么回事,不然西然怎么会出动大军来这里?双方又不开战!
迎面军队里飞奔出七八个将军之类的人,为首是一个黑壮的大汉,正是西然主帅。
“散开!”雪姬父亲挥手示意军队一字排列,将包围圈撤了。
西然主帅看见了耶律濬,立刻打马快速前进,到了跟前立刻下马跪拜,给耶律濬行礼。
“主上,臣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耶律濬马上上前亲自搀扶对方起来,也对后来过来的进行跪拜的人道:“众卿免礼吧。”
那元帅参见完耶律濬,立刻怒目圆睁瞪向雪姬父亲,吼道:“你们雪族是什么意思,竟敢对我们西然国君包围,是要挑起两国战事吗?!”
雪姬父亲从马上下来对耶律濬施礼道:“不知道是西然国君,不然也不至于彼此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只是臣心系爱女,心急如焚,西然皇上可以体谅,现在看在雪姬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她的罪过,放她与臣团聚吧……”
耶律濬看着苏浅眉道:“灵儿……”
苏浅眉很配合的点点头,虽然很看不惯着雪姬,但是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不然挑起两国战事,又会有太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放了她吧。”她看着鬼目,给了一个示意。
鬼目点了几下,然后松开雪姬。
那雪姬很不服气,但是现在的的形势不容她任性,所以她只好很别扭地看了苏浅眉一眼,又看看由奴隶忽然变成黄色的耶律濬,然后快速跑到她父亲身边,很委屈的嘀咕着什么。
“主上,您受苦了,请上马。”元帅看那雪姬父亲没有什么其他意图,便请耶律濬上马。
耶律濬转身拉住苏浅眉道了一匹马前,将苏浅眉送上马背,随即自己也翻身上马,然后将缰绳交给苏浅眉,自己双手拽住狐裘披风将自己和苏浅眉统统裹在里面,轻声道:“灵儿,我们回家……”
苏浅眉心里热乎乎的,身子紧紧偎依在耶律濬怀里,重重地点点头,她的手一撑马缰绳,马儿开始向前行进。
所有人也也都纷纷上马,军队立刻簇拥着耶律濬和苏浅眉缓缓往西然的边关军营而去。
不说别人,单说苏浅眉和耶律濬在狐裘里挨的仿佛像一个人,耶律濬的双手紧紧环着苏浅眉的纤腰,头轻轻靠着她的肩头,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要说也应是我说,是我来的太晚,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苏浅眉说着,侧过脸去看了耶律濬一眼,“你回来就好……”
耶律濬的心里感慨万千,自己这一年的时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从冰寒雪域死里逃生,被雪族的人救起,自己便失去了武功成了奴隶,辗转到了那个花大人手里,趁着虽花大人去翡翠国,偶遇了端木凌云的弟弟,因为自己身边有人不方便告知实情,便用了比较隐晦的方式进行了求救,自己知道若是灵儿看见那个狼型玉坠,一定会知道自己还活着,一定会来救自己的,果然!
“以后,我们再不会分开,再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耶律濬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句话,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马上确定道,“你和那个端木凌云--没有成亲吧?”
苏浅眉看了他一眼,故意不说话。
耶律濬立刻表情僵住了,眼底的绝望渐渐涌出来。
看对方认真了,苏浅眉马上莞尔:“谁让你一直某一天消息的?--骗你的……”
耶律濬的心刚才几乎要停止跳动了,随即双手更紧的搂住了苏浅眉,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似的,好半天才喃喃道:“谢天谢地……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说过的半年为期,我又一直没有消息传给你,很担心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每一天都在想着怎么回来,真的……”
“我知道,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早就回来了,当看见玉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等着我去帮你,你一定是被什么钳制住了不能脱身……”苏浅眉对耶律濬的性子很了解,如果他行动自如,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会赶回去和自己说一声。
耶律濬对苏浅眉的善解人意与宽容感动不已,他轻叹一声道:“我被雪崩压住的同时,开启了自我保护,这个极费内力,当时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有了意识后我用冰海千刃打开一个出口,可是却因为过度损耗了内力,大伤元气,导致武功丧失,然后很不巧遇见了雪族的人,然后就被他们带回去做了奴隶……”
两人在马上都是唏嘘不已,这一年来彼此都过的很不好,好在雨过天晴,所有的不快伤心都已经过去了!
鬼目在耶律濬不远处跟着,看到尊主又回来,他的心情除了喜悦之外便是感慨,尊主一路坎坷,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可以和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比翼齐飞,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
浩浩荡荡的军队回到了驻地,耶律濬和苏浅眉等被元帅请到大帐尊位就坐,此时天色已晚,正是晚膳时间,大帐内已经准备就绪,众多将领以及鬼目等也进来就坐。
因为给耶律濬接风洗尘,所以场面非常热闹,就着边地略带沧桑的音乐,众人开怀畅饮,直到夜半,宴会才结束。
耶律濬和苏浅眉的帐子挨着,两人回到休息的帐子里时,元帅已经贴心的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于是两人分头沐浴。
鬼目给耶律濬拿来崭新的衣衫,准备在旁边,沐浴完毕的耶律濬穿上后,迫不及待的去找苏浅眉。
两人就着烛光,轻声细语诉说着彼此的心里话,直到后半夜了,耶律濬还不舍得离开,最后两人便躺在一张*上继续聊天说话。
月光隐隐,苏浅眉手指轻触到耶律濬额角出的伤疤,低声问道:“这也是那次的伤痕?”
“不是,是曾经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雇主,被打了一下……”耶律濬努力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这个记号。
这一年过的日子是自己之前没有想象过的,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生存会这样的艰难,生命像蝼蚁一样,随时会被拿走。
苏浅眉闻言,心里一颤,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靠上去用唇吻着对方的伤疤。
这个安慰的动作激起了耶律濬无尽的爱意,他用自己的唇做了热烈的回应。很久之后,他微喘着问道:“可以么……”
“嗯……”苏浅眉很含糊地回应道。
“灵儿……”耶律濬无限缱绻地唤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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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浅眉和耶律濬还有鬼目等告别边地的元帅,踏上归程。
因为此地距离大夏也不是很远,所以苏浅眉建议先回一趟大夏,毕竟大夏有养育自己的父母,自己和耶律濬又要成亲了,有必要和他们说一声。
而且,在苏浅眉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有彻底解决,就是自己前世的冤案问题,这次回去一定要讨个说法。
对于苏浅眉的提议,耶律濬当然是赞成,于是他们立刻改变方向往大夏而去。
因为耶律濬元气大伤,没有了内力,所以苏浅眉在路上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每天定时给耶律濬进行内力灌输,一边疗伤,一边帮助他慢慢恢复,虽然这需要以个比较长的过程,但是完全有希望。
苏浅眉还趁机问清楚了那根将耶律濬打伤的家伙的具体地址,暗中叫了两个侍卫去替耶律濬报仇,也不要对方的命,只要将他的腿打残就好,在这一点上,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睚眦必报的特点。
这日,离大夏已经很近了,苏浅眉趁着休息又开始给耶律濬灌输内力。
耶律濬心疼苏浅眉,不打算叫她整日这样,这样对她来说,得不到及时修正,也会损耗。
不过苏浅眉根本不听他的,还是按着他坐下,开始运功,见耶律濬还想反抗,直接给他点了穴。
“那有你这样对待夫君的?逼着人家做不喜欢的事情……”耶律濬愁眉苦脸对苏浅眉抱怨着。
“所以你要准备好了,以后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了……”苏浅眉故意冲对方飞了个媚眼,看鬼目他们离得有一点距离,便靠近耶律濬低声道,“哪天我想要了,你不想也得想……”
耶律濬听了,讶然失笑,轻声道:“是么?我求之不得呢……说实话,这几天又饿了……像狼一样想吃肉……”
自从那*之后,两人的感情因为有了至的飞跃,因而更加亲昵,有些之前避开的私房话现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也会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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