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总裁太毒辣 番外篇(六) 全本 吧
番外篇(六)(4115字)
那座偌大的别墅里,客厅的正中央的摆放着李青玄放大的照片,一袭黑纱将整个相框围拢,坐在沙发上,花晓蝶的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整晚,她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那里,心却是渐渐的凉了。
有人说过,爱有多深,同样的恨就会有多深。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她恨他,恨他就这么抛下了她,恨他不遵守当初的诺言,说好了要一辈子不离不弃,可是现在,他却一个人走了。为什么在给了她无尽宠爱的同时,又将她瞬间打入了地狱,说好了,还要一起去看雪山的,说好了,他还要带着她回京都,去共享那樱花烂漫的时节,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给了她那么多的希望,全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晓蝶,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会垮的。”慕洛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他想伸出手却搂住她,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随后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洛,他走了,真的走了。”花晓蝶喃喃的说道,一双眸子则是死死的盯着那张仍然微笑的脸。
“宝贝,你说除了我,你还能去哪里找我这样好的男人。”
“宝贝,如果没有了我,你该怎么办?”
“宝贝,我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宝贝,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记住哦,你答应过我的。”
“宝贝……”
那么多那么多的誓言犹在耳际,可是说这些誓言的人却不在了,甚至他去的那个地方自己现在都去不了,咫尺吗?为什么她却觉得远隔天涯?
“晓蝶,别想了,听话,你这个样子如果玄知道了,他也会不安的,你就让他安安心心的走,不好吗?”慕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将她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花晓蝶缓缓的说着,眼泪再次从紧闭的眼睛里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慕洛的声音里有一种如水般的忧伤。闭上眼睛,将她更紧的拥在了怀里。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猛地被撞开了。
“晓蝶,这到底是怎么了?”楚惊枫心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及至看到桌上李青玄的相片时,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泪,再次在脸上肆虐开来,花晓蝶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枫,别问了。”丢给他一个责怪的眼神,慕洛依然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那个他想用一生去珍惜的女子。
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楚惊枫长叹一口气,走到他们身侧坐了下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他们又变成了三个人,只是时过境迁,虽然心中依然会有眷恋,现在他们能做的却只能是给她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
“晓蝶,别哭了,你这个样子玄会很痛的。”直到现在,楚惊枫还是不敢相信李青玄真的离他们而去了,三十年的恩怨情仇,他们早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息息相关的人,为了同一个女人,他们甘愿化干戈为玉帛,却没想到他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抛开了他们。
抽抽噎噎的哭了很久,终于,抵不住心中的倦意,在慕洛的怀里,花晓蝶沉沉睡去,眼角依然残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子纯和逸雪呢?”四处看了一圈,楚惊枫轻轻的问道,这个时候,他们理应在这里才对。
“逸雪车祸住院了,忘记了一切。”慕洛低低的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谁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全赶在了这里。难道这就是造化弄人吗?
“什么?”楚惊枫猛地站了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闪,一个趔趄过后,他再次坐到了沙发上。
“枫,你没事吧?”及时的抓住他,慕洛一脸的担忧。
“没……我没事。”强自定下心神,楚惊枫艰难的说道,看了一眼憔悴不堪的花晓蝶,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晓蝶这里,有我在。”看着他明显的黑眼圈,慕洛忍不住说道,轻轻的将花晓蝶抱起,将她送进了卧室。
“没事,你在这里,我去医院看看逸雪。”说着,楚惊枫站了起来。
此时,风再次吹了起来,漫天的黄叶随风摇摆,翻转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最后以一种绝然的姿态回归大地。
眼前慢慢的变的模糊起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楚惊枫毅然的向前方走去。
病房里,依然静悄悄的。花逸雪睁大眼睛安静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静的吓人,没有失忆后的恐慌,没有大喊大叫,就那么静静的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偶尔,会有一滴泪从眼角迸落。
远远地,夜清扬就那么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可是他却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的痛来的猛烈。
“还是那样吗?”不知何时,慕瑾已经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后,眸子里有忧伤,也有心疼。
默默的点了点头,夜清扬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休息一会吧,我来守着她就好。”拍拍他的肩膀,慕瑾转身走进了病房。
看着他,夜清扬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未婚夫,你怎么在这里?这几天我都没有看到你呢?”走廊里,周蜜儿的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黑衣人向这边走来。
“蜜儿?”慕瑾的脸色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我?”周蜜儿淡淡的笑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这家医院是我家的。”
“是吗?”慕瑾淡淡的应了一声,果然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孩,怪不得呢。
“你怎么了?有什么人不舒服吗?”周蜜儿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未婚夫耶,一定要看好了。
“逸雪出事了,我在医院陪她。”慕瑾实事求是的说着,因为的确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逸雪?就是那个你喜欢的女人吗?”周蜜儿的脸一下拉了下来,臭臭的表情,“你不可以和她靠得太近,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蜜儿,别胡闹。”慕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明白这丫头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不管,你是我的,谁都不准抢走,就算是她,也不可以。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看病,但是你不准再靠近她。”这个时候的周蜜儿一脸的刁蛮,转过头,她对身后的黑衣人冷冷的下着命令,“去把院长给我叫来,现在,马上去。”
“小姐,现在是午饭时间。”为首的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边说还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就唯恐主子一个不高兴毙了他。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周蜜儿的脸拉得更长了,似乎对有人挑战她的权威很不满。
“是是是,属下马上去。”说完,那个男人一溜烟的不见了。
“未婚夫,你今天陪我逛街好不好?”转过头,周蜜儿又是一脸娇俏的笑。
“蜜儿,我是真的没空。”慕瑾平静的说着,想转身去看看逸雪醒了没有,可是却被周蜜儿死死的拽住了。
“既然被我遇见了,你就别想走,要不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看看让你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说着,她再次挽上了他的手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毅然缠上了他。
“你……唉~~~”慕瑾微微的摇了摇头,心中有担心逸雪,只能这样拖着她往前走。
病房里,花逸雪已经醒过来了,依然是不哭不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推开病房门,慕瑾连忙走了进去。
“逸雪,好点了没有?”将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了她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我没事,谢谢你。”花逸雪淡淡的说着,客气而疏远。
“你就是花逸雪?”周蜜儿来到床前,细细的打量着她,嗯,的确是个美人,眉宇间她们竟然很神似,怪不得,慕瑾会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叫错了名字。
“你又是谁?”花逸雪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宛若洋娃娃一般的女人,这些天,她的病房里来来往往过很多的人,面对他们的问询,她无言以对,但也知道,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什么话都不想说,就连医生都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病人。
通常失去记忆的人,不是大哭大闹就是寻死觅活的,而她,太安静了。也正因为这样,医生才更觉得可怕,所以让他们时时刻刻的都要盯住她,以防万一。
“我是周蜜儿,是瑾的未婚妻哦。”周蜜儿的脸上洋溢着一层淡淡的笑,那是只有生活幸福的小女人才会有的甜蜜。
“你来这里有事吗?”对大脑中的空白,她也恐慌,可是她却找不到发泄的渠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抢我的瑾哦,否则,我会恨你的,而被我恨上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说这些话的时候,周蜜儿依然在笑,可是眼底却隐藏着一丝冷冷的光。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抢他?”说完,花逸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行了,蜜儿,别闹了,你先回去吧。”慕瑾冷冷的说着,猛地挣开了她挽着的手臂。
“我不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说着,周蜜儿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蜜儿”有的时候,慕瑾真的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你们都出去”夜清扬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刚刚的话,他全听在了耳朵里,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敢威胁逸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看着他,慕瑾低低的问道。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说着,夜清扬冷冷的扫了周蜜儿一眼,“你,走开,以后不准再踏进这个病房半步。”
“放肆,怎么跟我们家小姐说话呢?”外面的黑衣人看不惯了,猛地冲了进来,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姐何曾受过别人这样的对待。
“滚开,这里还没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夜清扬的眸子更加的冰冷,十指的关节被他握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你……”黑衣人显然是恼羞成怒了,纷纷上前。
“够了,都出去。”周蜜儿突然说道,声音很平静,“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知道吗?”夜清扬冷冷的逼视着她,眸子里的阴狠让周蜜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是吗?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周蜜儿扯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敢威胁她,他还是算第一个。
“行了,蜜儿,我们走,别再说了。”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慕瑾连忙将她拉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那样给我说话?”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周蜜儿气呼呼的在院长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里是病房,是吵架的地方吗?”慕瑾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况且你说的话本来就有不对的地方。”
“你说什么?”千金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够了,蜜儿。”说完,慕瑾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还以为她虽然任性了点,但最起码还算是明白事理,可是现在,他不想和这种刁蛮的女人吵架,有失他的身份。
“未婚夫,你不要不理我吗?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嗯?好不好嘛?”一看慕瑾要走,周蜜儿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路小跑的从身后将他死死搂住。
“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慕瑾慢慢的转过身来,“蜜儿,逸雪现在那个样子,我关心她是应该的,先不说我们是不是有感情,就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就这点情分我都不可能置之不理,至于我们,我说过了,我不适合你。”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