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带小女孩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街道,碰不到那些腐臭的污水和污秽的爬行怪,却少不了血腥残酷的厮杀。
不得不说亚楠的怪物真的是多,就算是艾琳杀了一遍虽然不会再刷新。但是尸体和鲜血依旧会吸引新的野兽和怪物的到来。
好在狂三每次都将小女孩放到一个普通怪物绝对碰不到的安全死角,然后让她闭着眼默数十个数,睁开眼时狂三已经结束了战斗。
虽然刻刻帝对一些特殊野兽和眷属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对付一些普通的野兽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不要说狂三还会咒术。
不过狂三第一次痛恨起这来路不明的恐怖出血量,浑身沾满鲜血的她已经失去抱起小女孩的权利。
以前她在虐杀小混混补充时间的时候总是会让血撒到自己身上,以前她是觉得这很酷但是现在呢。
野兽的血可不比人血,虽然前不久他们还是人来着的。
不过狂三突然间想起自己包里有个八音盒,便放起她父母合唱的歌曲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灵。
“小朋友你小时候没有生过病吧?”
狂三若有所思的问道,小女孩怯怯的摇头,看着熟悉的街道变得残破不堪,她的眼圈慢慢的又红了起来。
“没生过病就好。”
狂三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小女孩还没接受过血液的感染,没有接受过血疗。
可能加斯科因也一直注意着这点,他对于亚楠的旧事总要比自己更加了解。
而她的姐姐很有可能正是因为血疗而发疯,才跳的楼。
“主母,我回来了!”
加斯科因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狂三的面前。
“你刚才去了哪里?”
作为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另一个女儿还处于危险中自己却不知所踪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虽然主人,重新帮我塑造了身体,但是我还有点没有摆脱兽化,我不想伤害到…………”
加斯科因神父说着看了一眼都在狂三身后的小女孩,羞愧的低下了头。
虽然有点不好听,但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的死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要是硬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儿女着也没有错。
“那么现在你好了吗!”
狂三一脚直踹向加斯科因神父,虽然狂三是个病娇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好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家伙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下的。
加斯科因神父也是都也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别看狂三是一直标标准准的萝莉。实际上可以一只精灵,力量之大远超一些普通的野兽。
好在神父也不是一般的人,硬抗这一下是吭都没有哼一声。
“你女儿就交给你了,可别让他再受伤了。”
“姐姐你要走了吗?”
小女孩对满身是血的父亲虽然不害怕,但是还是有点抗拒的抓着狂三似乎是有点不舍。
“乖,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狂三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虽然在身高上狂三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就是了。
“多谢,主母。”
加斯科因郑重的道过谢之后背起小女孩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任务完成有些无聊的狂三,便在亚楠城中闲逛了起来。
可以说除了那些隐藏着的亚米达拉以外在现在的亚楠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狂三了。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之前来过的亚丹小教堂。
教堂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着白袍的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冰冷而僵硬,目光扫向狂三时里面满是嫌弃与厌恶,让狂三不禁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不小心沾了屎……
白袍老太太却出声叫住了他,“哼,臭小子虽然不懂得尊老爱幼,但是作为一名有教养的女士可不会平白受人救助,给你这个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老太太手脚麻利的扔过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狂三下意识接住。
是个单筒望远镜,总得来说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狂三咧嘴谢过,原来这又是个傲娇的主。
………
径直出了大教堂的正门,前路却被一扇紧闭的铁门拦住,狂三试了试自己的武器似乎没有它的质地坚硬,只好放弃破门而出的念头。
返回教堂走向那扇开着的侧门,门口处聚集着几名迷失神智的神官,狂三解决掉他们。
在这座完全由治愈教会的神职人员统治的小镇里,可能再不会看到有普通人变成的怪物。
院子里有道干枯的井口,周围破碎着无数形态各异的雕像,它们的面貌早已看不清,却能依稀分辨出它们都在向一个方向跪拜。
老太太给的望远镜刚好派上用场,狂三展开它微调焦距,看到那个方向很远的地方有座高耸入云的大教堂。
那就是亚楠人民的信仰吧,他心想到。
他很想去大教堂一探究竟,可惜那需要通过那扇铁门,他暂时还无法做到,只能沿着眼前的路一直向前。
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吸力,狂三看到一旁的树丛里亮起一道诡异色彩的漩涡,他距离很远还清晰的感觉到拉车的力量,然而那道漩涡却没有吸走周围哪怕一根树枝。
直觉告诉他那不会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狂三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砰的一下石子瞬间被碾碎成齑粉。
狂三不去管它继续前进,教堂里没有让人朝拜的雕像,正中心躺着一口厚重冰冷的石棺,连怪物都不见一只。
一侧有道楼梯能上到二楼,狂三正要动身,“我亲爱的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声音浑厚而熟悉,狂三脸上微笑的转过身,正是那个告诉他很多关于外界消息的猎魔人朋友。
“阿尔弗雷德,你怎么会在这?”
他健硕的体格后面背着一把大锤,左手是长柄的路德维希步枪,就是狂三身上的宝剑猎人徽章提到过的那个人。同样,他手里的正是仿制路德维希曾用过的圣剑,坚不可摧。
带着三把大型的武器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滞涩感,仿佛浑然如一体,他天生就应该驾驭三把兵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