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我放了,用不着我杀了你,自然有人会动手要杀你。”
“哈哈哈,”刘氏见花似锦都被绑着站在她眼前了,还敢如此嘴硬,一时觉得好笑极了。那个胆小怯懦的花似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狂妄无比的花似锦。“那我倒要试试,我不但不放了你,我还要把你往绝路上推,我看谁会来杀我!”
说完,她喝令那些粗使的家丁道:“带到柴房去,赏给你们好好地玩一晚。”
“谢夫人。”那些粗使家丁顿时喜不自禁,个个都眼放淫、光地盯着花似锦。
这花家的大小姐的颜色真好,简直称得上国色天香,他们这些奴仆们身份卑贱,千金小姐平时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如今有机会让他们一亲芳泽,岂不叫他们欣喜若狂,一个个垂涎三尺。
因此刘氏一声令下,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押着花似锦到柴房去了。
与此同时,花员外的书房里,花卓群一卷书在手,坐在书桌边,他的书桌前跪着一个老妇,正是杨嬷嬷。
杨嬷嬷一脸悲切地说道:“老爷,无论怎么说,大小姐都是您亲生骨肉,那二小姐还是随着夫人过继而来的呢!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过继的女儿,五花大绑地押着你的亲生女儿而不闻不问呢!老爷,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快去阻止他们吧,我怕你再不去,你的亲生女儿就要遭遇不测了。”
见花卓群仍然坐着一动不动,杨嬷嬷急了,继续说道:“二小姐把大小姐绑回府来,理应先到老爷你这儿来见一面,然而二小姐没有这么做,她直接带着大小姐到夫人的房里去。这不是很明显吗?夫人和二小姐母子俩想对大小姐不利,她们不想让你知道!”
花卓群皱着眉,“你休得胡说八道,夫人和二小姐哪有这么歹毒!”
“那她们为什么没带大小姐来见你?”
“这……”花卓群一时语塞。他忽然觉得,杨嬷嬷说的很有道理,花似玉把花似锦绑了回来,为什么没有先过来见他,而是先带到刘氏房里去。这母女二人,干的恐怕真不是好事儿。
“老爷,看在你故去多年的结发妻的份上,救救大小姐吧。”杨嬷嬷对他深深一拜哀求道。
花卓群顿时感觉有一股愧疚感浮涌了上来。
杨嬷嬷只是一个服侍花似锦多年的奴仆,而自己却是花似锦的父亲,作为奴仆的杨嬷嬷,尚且为花似锦的事揪心奔走,而自己作为父亲,如此冷眼旁观,真真是冷血到了极致,完全配不起“父亲”这个神圣的称谓。
花卓群“嚯”地一下站起来,“走,看看大小姐去。”
杨嬷嬷心头一喜,谢天谢地,只要花卓群肯出面,刘氏和花似玉母女俩就不能拿大小姐怎么样。
柴房里,那五个粗使的家丁正围着花似锦,那情景仿佛一群饿狼围着一只小绵羊,一个个垂涎不已。
可花似锦并非善良好欺的小绵羊,她低垂着头,眼珠子一转,蓦地抬起头来,烟行媚视地看着那五个家丁,闲适地问道:“你们当中,谁先来啊?”
“我先。”
“我先。”
“……”
顿时这五个人为着谁先来的问题争执了起来。
花似锦暗暗冷笑,别看这五个人好像关系挺不错的样子,他们就像一群狗似的,这群狗平日里看着挺亲热挺友好的,可是,想往挑拨离间它们却很简单,只需要往狗们中间扔根骨头,你就知道他们友好不友好。
花似锦见那五个家伙争执不休,她闲闲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女王,或者裁判似的,说道:“本小姐好歹也是花员外的千金闺女,只有那体格最强壮的男子,才有资格配与本小姐***好。告诉你们吧,本小姐还是处子之身哦。不如这样吧,你们来比赛,第一名的先上,第二名的第二个上,依次类推。”
她挑了挑蛾眉,一脸娇媚的风情,柔媚地说道:“美女爱英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今晚谁能夺得第一名,本小姐一定会好好款待这个第一名的。至于第一名之后的名次,那就恕我不好好款待了哦。”
那五个粗使的家丁一听这话,每一个都心神荡漾,不知道眼前这绝世尤物好好款待起男人来,是怎样一个销、魂的滋味。因此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不想争当第一名的。
花似锦给他们定制了淘汰赛制,这五个人分别是甲乙丙丁戊,第一轮对决中,甲依次和乙丙丁戊对决,谁输就淘汰谁。
接着,赢的那个进入第二轮,又是谁输就淘汰谁。
赢的那个再进入第三轮。
就这么淘汰地对决下去。
这么一来,可以为花似锦赢得自我解救的时间。
她双手被反剪地绑着,她身后有把砍柴的斧头,她装得一本正经饶有兴味地在观战,其实她是一本正经地利用斧头利刃,慢慢地在割断捆着她手的绳索。
她一边暗暗地割着绳子,一边起劲地为打赢的那个喝彩:“好,打得好。”
一个家丁被淘汰了。
又一个家丁被淘汰了。
整整耗费了两个时辰,第一名终于出炉了。那个第一名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来让花似锦好好款待。
“好啊,第一名跟我到里面来。你们剩下的几个好好打。”花似锦说完,对那个第一名媚笑着,她手上的绳索已经割断了,但她依然把手背在身后,手里攥着一把斧头。
第一名走在前头,她走在后头。到了柴房里间的时候。那个第一名返过身来,双目放射出贪婪淫、邪的光芒,蓦地向花似锦扑过来。花似锦瞅准时机,等他扑来的时候,她拿斧头一削,正好削中了那个第一名的喉管。
那人顿时血溅当场。连吭声都没一吭声就扑倒在地上。
花似锦解散搅乱了自己的头发,又往自己脸上涂了一把那人的血,此时此刻的她,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在柴房里间微弱的烛火中,看起来狰狞无比,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