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皇帝就要退朝,他连忙说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不而烦地睨了他一眼,不悦地小声说:“你怎么那么多事?”
前面肆意抹黑花似锦的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说,还有何事要奏。”
许世荣硬着头皮说:“皇上,德王爷强闯民宅,强抢别人的未婚妻,还仗着自己是个王爷,威胁恐吓别人,使得那被恐吓的人,如今缠绵病榻一病不起。”
许世荣所罗列的种种罪名,听上去每一条都很罪大恶极的样子。
老皇帝眉头一皱,看向赵煊,问道:“国舅所说的,可有此事?”
赵煊不慌不忙地答道:“父皇,儿臣强闯民宅,是因为许国舅的亲舅舅想强迫花似锦嫁给他,儿臣才闯进去救人。儿臣强抢别人的未婚妻,那是因为儿臣知道,花似锦根本不想嫁给那老头,念在花似锦曾经救治过皇奶奶和控制住大瘟疫的份上,儿臣纵是赴汤蹈火,也是帮她逃离魔爪。”
老皇帝听了,居然赞赏道:“不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赵煊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来,“谢父皇。”
老皇帝接着说:“好了,那就退朝吧。”
那许世荣仍不知死活地缠上来,“可是皇上,我舅舅还躺在床上呢,总得给他个说法吧。”
老皇帝怒了,“你那老不死的舅舅,七十岁的老头还想糟蹋人家小姑娘,煊儿当时没出手劈了他,已算便宜他。”
说完,老皇帝大怒拂袖而去。
众人走出了大殿。在大殿外头,麦鹏飞和张斐两人,盯着花似锦看了许久许久。
赵煊不悦起来,眉头轻蹙,问:“你们俩看什么看?”
张斐轻笑起来,“以前我一直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花兄弟看起来活像个太监,我还曾经怀疑过花兄弟可能是个太监。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太监,而是个姑娘。”
麦鹏飞也开玩笑说:“哥哥我现在很疑惑,我到底是该叫你义弟呢?还是叫你义妹?”
花似锦笑道:“都行,随鹏哥喜欢。”
“五王爷,身边隐藏着这么一个美女,您竟然浑然不觉?”张斐打趣道。
“谁说的,本王早就察觉到了,就你们俩个像木头似的不知情。”
“哦哦。”张斐和麦鹏飞异口同声起来。
“王爷知而不言,老谋深算,我义妹只怕刚刚跳出了许古进那个火坑,便要落入五王爷的狼爪之中了。”麦鹏飞边说边向花似锦挤挤眼睛。
花似锦被打趣,换成这时代别的女人,只怕早就羞得夺路而逃了,但她却嘿嘿地干笑两声:“鹏哥说笑了,咱们五王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狼爪呢!”
“似锦妹,张哥跟你说,越是外表一本正经的男人,他的狼爪就越锋厉。比如……”张斐边说边拿眼角瞄向赵煊,向花似锦示意,他所说的那个外表一本正经的男人,就是赵煊。
“赶紧滚回家去吧,姐夫。”赵煊没好气地朝张斐屁股上踹一脚,“明月皇姐喊你回家吃饭。”
话音刚落。
“啪!”蓦地传来一声脆响。
花似锦这边,几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大殿外头的另一边,刘氏被许世荣重重地甩了一个巴掌,顿时她的左脸颊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辨。
许世荣打了刘氏一个巴掌犹觉得不解恨,再一脚把刘氏踹在地上,往她身上狠踩了几下,边踩边骂:“你害我在皇上面前丢人现眼,你跟你的继女串通好的是吧。我踩死你个胡说八道的老娘们!”
在许霸王的踩踏下,刘氏只有一味求饶的份:“许大人饶命,民妇绝对没有跟花似锦串通。”
许世荣听了更来气:“你还说没有,明明她是学过医的,你却骗我说她没学过,害得老子在皇上面前丢人现眼。”
刘氏被踩得跌在地上爬不起来,她挣扎着抬头的时候,刚好撞见花似锦的目光望向她这边,她于是戾声戾气地喊叫了起来:“花似锦,你过来跟许大人说说,我并没有跟你串通骗他。”她对花似锦说话的语气,还停留在以前在花府里对她颐指气使的阶段。
花似锦正想说什么。
赵煊却抢在她面前,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诚恳地对刘氏说:“花夫人,方才你在大殿上,与本王配合得非常好,本王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你放心,本王答应给你的银两,过两天会送到府上去给你的。再次感谢你配合的口供。”
刘氏听了,张大着嘴色,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德王爷,您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与您配合过了?我又什么时候向你索要过银两了?”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花似锦:“花似锦,你倒是快跟许大人说呀,我没有与你串通骗他。”
赵煊淡漠地说道:“刘氏,这是本五与你之间的交易,是本王与你串通好的,与花似锦无关,如果你需要向许大人解释,那么就由本王来解释好了。你这个妇人不知天高地厚,收了本王的钱,又去收许国舅的钱,简直是贪得无厌的两头蛇。”
赵煊说完,抬眸对刘氏说道:“许国舅,算了吧,何必跟个妇人家过不去呢,虽然她对不起你,但她方才被你又抽耳光又踩踏的,权当扯平了,你就饶了她吧。”
许世荣一听,火气噌地一下,烧得更高了。
这许霸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仗着姐姐是皇帝的宠妃,自大到连赵煊都不放在眼里,他听赵煊话里的意思,这刘氏是与赵煊甩通好的,他们联手挖了个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
赵煊还替刘氏求情呢,这说明,这两人真有串通的嫌疑。
许霸王一怒之下,把刘氏从地上扯着她的衣领拎起来,照着许氏的脸,啪啪啪地又是几个耳光。直把许氏的脸打成了猪头脸。让花似锦这个继女看了,心中还真是有几分不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