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办?”花似玉吓得要死,那黑衣人给她的第一个锦囊里头,里面的戏可不是这般演的。
“你们是谁?故意挡路,到底想怎么样?”花似锦摆好的架势,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虽然她学的只能算是花拳绣腿,但总好过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就被抓走了。
那帮人当中,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子,那瘦子刷的一声,打开一副画,对着花似锦和花似玉两人看了看,然后指着花似锦说:“没错,就是她了。”
花似玉心头一喜,敢情不是来抓她的!
花似锦则满腹疑惑,这帮人竟还带着她的画像,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
八字胡瘦子把人确认了一之后,又重新把画像卷好,对他的手下达命令:“抓起来。”
一前一后那十几个人,摩拳擦掌地准备一哄而上。
“慢着。”花似锦怒喝一声,“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八字胡瘦子冷笑道:“就你还没有资格问!”
“我可是德王府的人,德王府的五王爷赵煊,你们听说过没?”花似锦无奈之下,只好把赵煊的名头给祭出来。
江湖中人,黑白两道,听到赵煊的名字都不敢小觑。可是,这帮人却全然不怕。
那八字胡瘦子还不耐烦地呵斥她:“你少拿五王爷来狐假虎威!来人,把她绑起来,带走!”
一声令人,立即有个人拿着个大布袋,就朝花似锦扑去。
花似锦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那个拿着大布袋的家伙,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在那里摆着架势吓唬人罢了,于是没防备地走向她,结果被她一个螳螂扫腿给绊了个狗吃屎。
众人不由得一愣,接着这帮原本脸色阴沉沉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没用的蠢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八字胡瘦子很生气,另外叫了一个人,“你上去帮忙。”
于是那个人赶紧走过去。第二个人是有防备的,不过,当他接近花似锦的时候,跟她拆了几招,拆招期间生生地被她扇了一耳光,还被踢了一下裤裆,疼得他弓着身,像袋鼠那样跳起来,半天直不起腰来。
八字胡瘦子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他交臂抱胸,忍不住嘀咕一句:“有点意思。”
然后他恼怒地骂起那些下属来:“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架吗?还不快点上去帮忙,把这个娘们儿给我制服了!”
八字胡瘦子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的那一帮下属,当真从来没见过女人打架,因此瞧着瞧着便觉得有趣极了,不由得站着多瞧几眼,跟看猴戏差不多。
最后还是由八字胡瘦子亲自出马。
花似锦不是他的对手,被一个大布袋套在头上,往肩膀上一扔,扛起就走。
自始至终,花似玉一直像个透明人似的,被遗忘在角落里。没有人理睬她。
很明显,这帮人就是冲着花似锦来的。
从头到尾,花似玉一声不吭地看着好戏,根本就没想伺机逃走去喊人报官,她心里还幸灾乐祸着:把花似锦带走吧!尽情蹂躏吧!
直至八字胡瘦子那帮人远去,花似玉还站在原地上一动不动,眼珠儿骨碌碌地转,心思千回百转。
济世堂的伙计大牛和坐堂吴大夫,这两人是看见自己进店喊花似锦一起去逛集市的。
如今花似锦被人掳走,回去她将如何解释花似锦的消失无踪?
真是奇怪啊奇怪,黑衣人明明是让她把花似锦诱哄到国色理发店去的,怎么半途会杀出这帮人来?
花似玉揣着一肚子问题回花样布行去了。
她走进后院房间,拿了个热水壶倒了杯温水,猛喝了两句压压惊。
“你今天怎么没按我指定的,把花似锦给诱哄到国色理发店去?”房间里蓦地有个男女难辨的声音问道,声音虽男女难辨,却仍然能听出里面夹杂的不悦的情绪。
花似玉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儿脱手摔落。
她颤声说:“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花似玉记得清清楚楚,为了怕黑衣人藏在房间里吓她,她故意把门上了两把锁头。
黑衣人见花似玉大骇,非常得意,“皇宫大内守卫森严,都奈何不了我,何况你这不起眼的小地方。”
“不是我没按你的指示,把花似锦诱哄到国色理发店去,而是我和她在去的半路上,她被一帮人给掳走了!”
花似玉举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对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细细地欣赏着自己涂抹的鲜艳蔻丹,嘴上轻描淡写地说,仿佛那被掳走的人,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黑衣人一怔,“半路被掳走了?什么人把她给掳走的?”
花似玉继续举手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漠不关心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呵,真是有趣得很。”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原来想对花似锦不利的人,还不止我们这一拨。”
花似玉的视线顿时从自己的手上移开,看向那不露真容的黑衣人,“那你可知道,那一拨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花似锦本来可以很安全地混自己的日子,可她偏偏要勾搭赵煊!赵煊这么出色的男子,可知道全京城多少名媛贵女对他虎视眈眈着呢。这样一来,看她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花似玉有些烦恼玩弄着自己的发梢,说:“她被掳就被掳了吧,我最担心的是,万一五王爷问我要人怎么办?济世堂的人,都知道花似锦是被我叫出去的。”
黑衣人沉吟了一番,说:“赵煊若是来问你,你就说,你们俩逛着集市,逛着逛着,花似锦自愿跟几个陌生男人走了。”顿了顿,黑衣人又说,“反正,她的确是跟男人走了啊。”
花似玉拍手笑道:“对对对,就这么说。你太有才了,不管她是被掳走还是主动走,反正她就是跟男人走了。”
花似玉脸上展现出兴奋的神采来,“我要是这么跟五王爷说,五王爷心里肯定会憎恶她的,哼,杨花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