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眉目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可没有胡说,听说你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送你到了码头,他自己却不敢进入京城,便离开了。”
赵煊知道花似锦失踪,是因为萧贵妃指使人干的。所以花似玉的话引得他微微皱眉,花似锦借着被人绑架的假象,实际上是跟一个男人跑了?
虽然不太信,但他还是皱着眉问道:“什么男人?”
花似玉见赵煊问道,顿时便兴奋地答道:“听说是风神教的一个头头,叫什么仇什么来着……”
“仇不悔?”赵煊脸上神色冷冷的,语气也是冷冷的。
因为他发现,花似锦脸上僵了一下,手上动作停滞了一下。花似锦的这些细微动作,说明,花似玉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 шшш.тtκan.¢O
花似玉即刻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仇不悔。听说因为他是风神教的头头,所以不敢贸然到京城来。”
花似锦这边,当她听花似玉说出她是跟仇不悔一起回来的,心下吃了一惊,不知道花似玉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连她与仇不悔一起回来这样隐秘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不由得多看花似玉一眼,忽然觉得,这个花似玉愈发不简单了。以前的花似玉只是嚣张跋扈,现在的花似玉简直就是阴险。
这时,只听得赵煊问她:“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两个月,你真的跟仇不悔在一起?”
仇不悔跟花似锦交情匪浅,这事儿,赵煊是知道的。
而且,从仇不悔曾经赠给花似锦一块彰显风神教身份的玉佩,以及他在谷海关山崖边相救花似锦的举动,赵煊自然知道仇不悔是有多喜欢花似锦,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暗刺,没有人提起最好,有人提起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很不舒服。
赵煊目光冷冷带着不悦地看向花似锦,等待着她的答案。
花似锦内心纠结了一下,暗地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她不能暴露小老头的存在,更不能暴露仇不悔的行踪。虽然仇不悔是赵煊的死对头,但是,理智上情感上,她认为仇不悔不是大恶人,她并不想出卖他。
“我自然是跟一个男人回来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花似锦瞄了一眼花似玉,“我当时被人丢弃在鬼见愁荒岛,在成群的蛇和蜈蚣之中小心翼翼地活着,每天靠着野果子,苟延残喘,饶幸遇到一艘敢以靠近的船,这才把我救了上去,那个船主是男的,所以我自然是跟一个男人回来的。所以妹妹你的话真是可笑,海上营生的一般都是男人,难不成我还能跟一个女人回来不成?再说了,你没证没据,怎么就敢红口白牙地说我是跟风神教的头头一起回来的?”
“……”花似玉一愣,是啊,消息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透露给她的,她手头上的确是没证没据的。方才实在是看不过赵煊对花似锦的恩宠,因此有心要为难一下花似锦,于是没经过深思熟虑,没选择合适的场合,她就在赵煊面前把黑衣人透露给她的那件事给抖出去了。
花似玉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于是便信口开河说道:“不是我红口白牙地胡说,京城漕运码头上,很多人都看见了。我也是听他们说才知道的。”
花似锦嗤笑了一声,“哦,真想不到妹妹天天窝在花样布行里不出去,消息竟然这么灵通,交游这么广阔,连京城漕运码头的消息都打听得到,连京城漕运边上的人都认识。姐姐我真是佩服得很啊。”
赵煊看了花似玉一样,花似玉身上,有着大部份千金大小姐的气质:柔柔弱弱,小家子气。
一个千金小姐这样的气质,能跟京城漕运码头上那些粗犷的男人交际,简直是不可能的。
因此对于花似玉的说辞,赵煊压根就不信。
花似玉见赵煊不信,她心中那个焦灼,但是她又不能说那消息是神秘的黑衣人透露给她的,她连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因此她见赵煊不信自己的话,她也只能干着急。
面对着花似锦的厌恶,和赵煊的不信任,花似玉此时再继续逗留下去,只会自讨无趣。
因此,即使心有不甘,她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对面自己的花样布行去了。
花似锦见花似玉离开了,这才看着赵煊,笑道:“王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赵煊站在阳光下,笑意浅淡,“本王听说你以前被柔然人掳去的时候,是柔然国的公主乌娜一手护你周全。”
“是的,属下在柔然国的时候,与乌娜公主私交甚好。”花似锦想起她在柔然的那一段时光,仿佛是在梦里一样。
赵煊语调平淡地说:“乌娜公主很快就会嫁到大燕来和亲,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真的?”相对于赵煊的平淡,花似锦却很激动,她激动得一把抓住赵煊的臂膀。
赵煊脸上带着纵容的浅笑,点了点头,“真的!”
“哦耶!”花似锦一激动,情不自禁飙了一句现代语。
不过,接下来,花似锦的心脏猛地一抽,忍不住紧张兮兮地问赵煊:“王爷,话说乌娜嫁到大燕来,是跟那个皇家子弟联姻?不会是跟王爷您联姻吧?”
赵煊俊眉往上一挑,背着手睨着她问道:“怎么,你希望是本王么?”
花似锦浮现在心底的第一个反应是,自然不希望是你。
只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尤其两国联姻,涉及到的是两国邦交,非同小可,不是她这样的平头百姓能够左右的。
因此,花似锦狡猾地笑道:“王爷,您这问题问得可真没建设性,两国联姻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属下希望不希望所能决定的。”
赵煊说:“什么叫没建设性,本王只是问你,你希望与乌娜公主联姻的是本王么?”
“说真的,属下还真是不希望。”花似锦说。
赵煊脸色微微一喜,“为什么?”
她说不希望,那必定是心里有他。争宠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嘛。不过,他就是想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