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一边弹奏着,一边眼睛不经意地扫过赵煊,赵煊正好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短暂交流。
红儿秀眉一挑:怎么样?我的琴技不错吧,还敢说我诗琴书画样样不通不?
赵煊微微点头:还行吧,好好弹琴,别露出马脚来。
一曲终于,徐伟文再次返回来了,对着四王爷摇了摇头。
四王爷顿时脸色一沉,“怎么可能!”
“愿赌服输!”五王爷站了起来,悠悠地说道:“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四哥你不会还想搜个第三遍第四遍吧?”
四王爷脸色青白交替,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给八王爷一个任凭处理自己的机会。他张了张嘴,打算叫徐伟文再去搜第三遍。
赵煊见状,说道:“四哥,前一段时间你跟花似锦来往甚密,我和老八怀疑,说不定你把花似锦藏在你的怀王府了,然后故意说老八窝藏了花似锦,好成功转移大伙的注意力。”
窝藏通缉犯,罪名不小,因此四王爷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地瞪着赵煊说:“老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哈。你说我窝藏花似锦,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赵煊不紧不慢的,永远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说:“那你说老八窝藏花似锦,口说无凭,你倒是也拿出证据来呀!”
老八一脸崇拜地看着赵煊,这家伙明明是在说谎,可他那一副“我说的是真话”的镇定和霸气,简直让八王爷五体投地。
“你……”四王爷见赵煊运用自己的逻辑来攻击自己,心中恼恨,却又无法辩驳。
“四哥是不是还要把老八府宅搜上百遍千遍呢?”赵煊说。“今天你凭一个主观怀疑就让联合搜查队伍搜查了老八的康王府。那是不是说,明天老八也可以凭他的怀疑,让搜查队去搜你的怀王府呢?”
四王爷一听,大惊失色,搜查他的怀王府,那是万万使不得的。他怀王府的小金库里,还藏着他近几年收受的大量贿赂呢,老皇帝严治近几年抓贪腐抓得很严厉,他小金库里的那些贿赂若被搜出来,那他可就完蛋了。
他知道赵煊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今天他搜了老八的府宅,明天赵煊可能就会替他亲弟弟报仇,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来搜查自己的府宅。
四王爷进退两难,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不知要如何取舍。
此时,徐伟文走近前来,请示道:“四爷,要不要再搜一遍?”
四王爷一听就烦了,“地毯式搜了两遍都没找到,还搜什么搜!走!”
此时此刻,四王爷已经认为,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花似锦根本就不在康王府里。先前那两个丫头托盘里的新衣裳和新绣鞋,说不定是做给那个红儿的。
“哎,徐统领,四哥,你们俩别忙着走。”八王爷在后面喊住他们。
四王爷和徐伟文双双转过身来,看着八王爷。
八王爷笑得一副很贱的样子,说:“别忘了你们和我的约定,你们搜不到人,便要任凭我处置了。”
四王爷和徐伟文本来是趁机装傻想一溜了之的。谁知八王爷却不依不饶,一副非要处置他们的架势。
“老八,说说而已,你真的当真吧?”四王爷说。
“什么说说而已,我可是很认真的,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数,况且你们先前的承诺,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哪,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别想耍赖。”
四王爷叹了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怎么处置我们?”
八王爷扫了他们一眼,说:“我想这样处理你们,打骂就免了,多没有意思啊你们说是不是?”
四王爷和徐伟文赶紧点头称是,打骂什么的,的确没意思。两人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头,只要不是打骂他们就行。只是,不知道八王爷要耍什么把戏,搞得他俩心里头仍是慌慌的。
“我只要你们在我面前扮扮狗就好!”八王爷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要我们扮狗?”四王爷气得差点快起来。
赵煊和红儿暗地都乐了。这八王爷还真是会玩。竟然要罚他们扮狗!
四王爷拂袖就要离去,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当着众人的面,在老八这个混账面前扮狗呢,绝对不可以。
“老八,四哥若是不遵守诺言,你怎么办?”四王爷准备拂袖而去的时候,赵煊故意问八王爷道。
“等下我就上大殿去禀告父皇,就说四哥有窝藏花似锦的嫌疑,让父皇下令搜四哥的怀五府。”八王爷方才见四王爷一听说要搜他的怀王府就变成软蛋,因此内心猜测,这老四的怀王府里,肯定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所以他才如此在意。
他只是稍加要胁,四王爷还真的怕了。赶紧又走回头来,气恨地揪着八王爷的衣领,说:“你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八王爷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你们扮狗啊!”
四王爷恼得极想把八王爷给捶成肉饼。徐伟文倒无所谓,只要四王爷都肯扮狗,那他是无所谓的。
八王爷看着恼羞成怒的四王爷,嬉皮笑脸地说:“老四,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你就学狗吠好了,不用学狗爬。不过徐统领你可就没这个好运了,你不但要学狗吠,还要在地上学狗爬。”
四王爷和徐伟文站着没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照四王爷说的做。
“四哥,如果你们不遵守诺言的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们欺人太甚,没有父皇口谕竟敢搜我康王府,我一定把这事捅到父皇那里去,让父皇为我做主!”八王爷慢悠悠地说。
四王爷铁青着脸,他本来是十拿九稳花似锦一定就在康王府里的,如果真的拿住了花似锦,即使他没有皇帝的口谕,皇帝也不会追究他的,说不定还会给他记功。但是如今他们搜遍了康王府却捉拿不到花似锦,老八若真闹到老皇帝那里去,那就是他们的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