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煊和八王爷两人合作,花似锦按住关尔雅不让她胡乱挣扎,终于把捕兽器从关尔雅的脚上给拿下来了,这个过程很痛,结果关尔雅又痛又怕,捕兽器刚拿下来,她浑身一软,直接晕倒在赵煊怀里。
花似锦瞅了一眼倒在赵煊怀里的那张锥子脸,无比鄙视,痛是肯定的,但痛得晕过去,至于吗?真是的。
花似锦没时间计较关尔雅的真晕还是假晕,眼下之急,要赶紧给关尔雅包扎伤口止血。
抱着关尔雅,把关尔雅送到围苑去的任务,貌似落在赵煊的身上。
花似锦捅了捅八王爷,低声对他说道:“关尔雅晕了,要不你把她抱回围苑去如何?”
八王爷交臂抱胸,也低低地同他说:“我才不干呢,谁都知道,那关尔雅她喜欢的是我五哥,并非是我,再说我也不喜欢她那张锥子脸,下巴尖得可以凿冰了。你要我抱她,我还不如抱你呢!”
“去死吧,那刚你还把我给丢在地上!”花似锦不悦地横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那会儿我忽然双手麻痹!”八王爷终于有机会诉说他的冤屈了。
“还磨蹭着做什么?”赵煊抱起关尔雅上了马,冲花似锦说道,“还不上马,赶紧回去给她整好伤口?”
“花似锦,我带你!”八王爷跨上了马,向花似锦伸出手去。
赵煊却皱着眉说:“老八你先走,花似锦坐我的马行了。”
八王爷说:“不妥吧五哥,你那马已经驮了两人了,再加上花似锦就三人了,你也不怕压坏你的爱马啊?花似锦,上来吧。”
花似锦想想八王爷说的对,一匹马驮三个人,貌似有些残酷。
再说她实在不想与关尔雅同马,因此她把手伸给八王爷。八王爷顺势一拉,花似锦即刻跨上了马,贴身坐在八王爷的面前。
赵煊凝视着他们,眼底带霜。
花似锦没去瞧他不高兴的脸色,转头对八王爷说:“走吧。”
“好。”八王爷应了一声,双脚往马肚子上一夹,扬鞭策马,往围苑的方向奔去。
呼呼的风声中,花似锦问:“八王爷,刚才发生地震了,皇上他们都没事吧?”
八王爷笑:“放心吧,父皇好得很呢,这会儿仍继续在打猎。父皇说你是个册封的伴月公主,不知会不会被地震吓破胆了,因此让我和五哥过来瞧瞧。没想到那块大岩石倒下了,还来了一只金钱豹,幸亏我们来得及时。”
“皇上没事就好。”花似锦说。
此时,赵煊抱着晕过去的关尔雅,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
八王爷啧啧声笑道:“五哥对这个关尔雅,还挺上心的嘛。母妃也喜欢这个关尔雅,我打赌这个关尔雅一定会成为五哥的妻妾。”
花似锦忽然觉得八王爷无比聒噪,比乌鸦还聒噪。
这个乌鸦还不怀好意地继续聒噪,“花似锦,我记得你好像曾经说过,你一定不会嫁给三妻四妾的男人,我五哥要是纳了关尔雅当小妾,那你就一定不会嫁给他咯?”
花似锦装作没听见。这个问题实在有够烦的。她嫁与不嫁,****八王爷鸟事!
八王爷的手臂环上了花似锦的腰,“要不你跟着我得了,我只从商不从政,父皇和母妃不太会干涉我的婚姻,可五哥就不同了,他是大燕国的栋梁之材,五哥婚姻大事的重要性,在父皇和母妃看来,就跟太子的婚事一样重要。再说了,我从商你爱财,咱俩臭味相投,成亲后必定是琴瑟和鸣的神仙伴侣,必定令天下人从咱们成亲那天起,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觉得怎么样?哎哟……”
八王爷说着说着,忽然惨叫一声,他猛地将一双环在花似锦腰上的手给抽走。
原来花似锦的腰上好像有暗器似的,像细细的针,扎向他手臂上的肌肤。
八王爷心有余悸地看着花似锦束在腰间的金属腰带。这金属腰带是她请京城最厉害的铁匠打造的,腰带内是有乾坤,平时看着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只是一根金属腰带罢了,可是一旦有那色字当头的家伙想吃她的豆腐,把手伸向她腰间,她只需悄悄地按动机关,腰带表面会瞬间弹出无数细银针,扎向那心怀不轨的家伙。
“花似锦,你这腰带真古怪,竟然还带着扎人的小银针呐?”八王爷疑惑地问。
“是啊,专门对付咸猪手!”花似锦嘴角上弯,很是得意。
八王爷极度不悦,并且不爽,“至于吗?你我都这么熟了,你竟然舍得拿银针来扎我?”
花似锦哼了一声,“谁叫你一双手乱放的?”
“花似锦,倘若是五哥碰了你,你也会搞这些小银针来扎他吗?”八王爷有些不甘心地问。
花似锦抬眸远眺,看了看前面那个抱着关尔雅骑在马背上的男人,撇了撇嘴,“哼,一样照扎无误!”
八王爷听了,点点头,心里终于感觉平衡了一些。
花似锦到了围苑的时候,赵煊已经把关尔雅给平放在一张床上了。
原本晕迷过去的关尔雅,到了围苑,当赵煊放下她的那一刻,她倒是醒过来了。醒过来的她,在人前自然仍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好不惹男人我见犹怜。
花似锦带了药箱凑近关尔雅,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口,心里顿时倒抽一口气。她瞧关尔雅这脚被捕兽器夹到的位置,损伤了神经,她担心关尔雅以后可能会变成一个瘸子。
不过她还是即刻动手帮关尔雅清洁、消毒、上药、包扎好伤口。当做完这一切,她心想,万一以后关尔雅要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瘸子,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毕竟关尔雅是为了帮她引开豹子才掉进那个陷阱里去的。
花似锦暗叹一口气,扫了关尔雅一眼,这家伙上次在济世堂,非要以头撞柱,一死以证清白,结果额头上的疤还没消褪,今天,她又帮她引开豹子,自己掉进陷阱里被捕兽器伤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