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要先搞倒赵烁,剥下赵烁嫡长子的假身份,然后再来对付赵煊。
赵煜兴奋得连他母妃也不见了,转头回到怀王府找他的幕僚王风去。
赵煜一走远,方才那两个躲在假山后嚼舌根的宫女,互看了一眼,掉转身,往凤栖宫去了。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埋怨:“好险啊,在宫里乱说这种话可是要砍头的。”
“五王爷说不会被砍头,那就绝对不会被砍头。”
“嗯,为了得五王爷那五十两银子,咱们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值了。”
“是啊。”
两个宫女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话说赵煜一回到怀王府,就马上向王风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王风,本王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一个人,他的父亲长得很好看,他的母亲也长得很好看,可这个人却长得很丑,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戴着蝴蝶面具的王风略一沉吟,说:“这个人,不是他的父母亲所亲生的,他一定是抱养的。”
赵煜打了个响指,“聪明!”
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么多年以来,很多人都问起这个问题,为什么皇上长得那么好看,解皇后长得那么好看,他们所出的太子,却长得那么难看?本王向来不以为意,直到今天,才知道个中的缘由。”
王风一双露出面具外的眼睛盯着赵煜,眼底充满了惊诧:“王爷的意思是说,太子并非皇上和解皇后所出?”
赵煜点点头,“嗯,我今天在宫里,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宫女在说闲话,说太子是当年解皇后为保住自己的地位,从宫外抱来充数的。”
王风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王爷您谋取的大业,就少了一个竟争对手,真是可喜可贺啊。”
赵煜说:“本王原打算还想再借借赵烁的东风的,谁知道他如今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一口咬定是我杀了郑秀害他背黑锅的。眼下借不了他的东风,那么把他除掉也不错。”
“是的。”王风说,“当年解皇后深居内宫,她一个人绝对做不了那种瞒天过海的事情,所以当年解首辅一定也参与了。”
赵煜冷哼道:“那正好,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解首辅也给扳倒了,解家势力一倒,赵烁从此就翻不了身了。”
“这真是四王爷你的好机会。”王风说道。
“天也助我!”赵煜振臂高喊了一声。
“那个花似锦最好也一并除去。”王风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赵煜一皱眉,他现在首先要对付的是嫡长子赵烁和解角,花似锦不过区区一个军医,对赵煜来说,根本构不上威胁。他实在不明白,这个花似锦,对于赵煜所图谋的大业来说,根本连颗棋子也算不上,不知他的幕僚王风为什么总是对花似锦耿耿于怀?
“为什么要把花似锦也除掉?”赵煜忍不住问。说实在的,花似锦曾经为他的王妃剖腹取子,若非迫不得已,赵煜根本就没想过要杀花似锦。
“虽然花似锦看着无关紧要,但是四王爷别忘了,赵煊才是你最强劲的敌人,而据我的人观察得到的结果,赵煊非常在意花似锦。”王风眼帘一敛,说道。
赵煜分析说:“赵煊非常在意花似锦,本王去除掉花似锦,那本王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啊,所以花似锦在本王看来,可以暂时搁置,等待必要的时机再动她。”
“谁说没有好处?”王风反驳说,“你现在想要扳动原太子赵烁,想揭下赵烁的真实身份,可是,万一赵煊站在赵烁那边呢?到时你岂不是多了一层阻力,为了避免王爷你清洗原太子赵烁的时候遇到来自赵煊的阻力,不妨杀了花似锦,到时候赵煊为了花似锦的事伤心,也就顾不上站边了。”
赵煜听后,却摇摇头,说:“王先生你所列举的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本王不知道你跟花似锦过去有过什么样的个人恩怨,但是你个人的私仇,请你以个人的名义去报,不要牵扯进本王的计划中来。”
“王爷……”王风还想要说什么。
赵煜抬手制止了她,“你不要跟本王解释,你跟花似锦没有什么个人恩怨。你骗得不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内心压抑的恨意,本王已经留意到了,你总是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想要折磨花似锦,甚至杀了花似锦。这说明,王先生你跟花似锦,一定存在着什么不解的个人恩怨。”
王风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但仍然没有要老实交待他与花似锦个人恩怨的意思。
“王先生你不方便说,那本王也不会追问的。因为本王关心的,只是自己的计划,其他别的什么事,本王一概不关心。”赵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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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夺嫡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而花似锦却对许国舅手中那只神奇的罗盘越来越有兴趣。有了那只神奇的罗盘,兴许她就可以穿梭时空,回到现代逍遥度日去了。
在如今这个朝代混,每天都仿佛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遇不测。再加上现如今太子赵烁被废,其他皇子蠢蠢欲动,夺嫡气氛日渐浓烈,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夺嫡总会伴随着流血事件,她跟几个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可不想被连累到,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投靠仇不悔吧,他们风神教徒在赵煊眼里,可都是反贼。她不想当反贼。
所以她不想在这个坑爹的朝代掺和了,还是赶紧想办法从许国舅手中拿到那个神奇的罗盘,看有没有办法穿越回现代去。她忽然觉得,现代的那种小日子,真真是逍遥得很。
可是如何接近许国舅,好像还真是个大问题呢。
许国舅为了他那截男人的玩意儿能够重新长出来,也真是拼了。他前段时间,天天往永贞观跑,向永贞观的曾道人请教****重新长出来的方法。
可能是结果不尽如意,据她派出去探访的人回来说,许国舅这段时间几乎不去永贞观了。
花似锦咬着牙心想,许国舅不去永贞观了,那她还能有别的途径去接近许国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