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这边。
她和赵烨两人,带着石榴和孙宏,跨进了醉仙酒楼的门槛。
他们刚刚跨进去,立即就有伙计急步上前来,陪着笑脸说:“很抱歉各位客官,我们酒楼刚刚被包下来了,现在恕不接客,敬请谅解!”
赵烨听了一愣,皱着眉反问:“被包下来了?谁啊,谁这么财大气粗!”
那伙计呵呵笑着,一味地陪着笑脸,“小的不知道,只知道全场被包下了。对不起啊各位,请各位移步其他酒楼。”
赵烨回过头看了眼花似锦,耸耸肩,有些抱歉地说:“没办法,咱们找去下一家吧。”
“嗯好。”花似锦点点头。
一行四人随即走出了酒楼。奔赴下一家酒楼去。
结果,第二家酒楼,全场被包下了。第三家酒楼,也全场被包下了。
从第三家酒楼出来的时候,赵烨的表情终于有些忿忿的了,说:“为什么三家酒楼都被人包了,真是邪门,这里头一定有鬼!”
花似锦也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奇怪,“一家被包了不奇怪,可这一连三家被包了全场,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孙宏说。
石榴也说:“是啊。感觉好像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好好吃饭一样。”
“要不算了吧,不吃了!”花似锦没想到上酒楼吃个饭,竟然这么艰难,不禁有些气馁,而且感觉挺晦气的。
“你别急,这条街还有第四家酒楼,咱们去看看。”赵烨说。“我就不信了,这第四家酒楼也被人包了去。”
于是四人又奔向第四家酒楼,其实第四家酒楼的门面能装潢什么的,更为高档,据说菜品也更好。只是因为离济世堂最远。所以花似锦平时和人外出吃饭,一般都是去醉仙酒楼。
来到第四家酒楼,四个人落了马车就往酒楼里走去。
这一回,他们还没有进酒楼的门,在酒楼门口处,就被酒楼的护院给拦截了。
赵烨眉心皱了起来,“怎么?难道你们酒楼也被别人全场承包了?”
其中一个护院说道:“没错,方才有人包下了酒楼全场,所以,这位客官对不起了,请你们移步到别的酒楼去。”
赵烨当即就恼火了,“那个包了全场的家伙是谁?叫他出来,我要会会他!一连包了整条街的四家酒楼,他是故意的吧,这家伙欺人太甚了!”
护院的很为难,“我们只负责拦客,至于包了全场的家伙是谁?我们并不清楚。”
“过份!太过份了!”赵烨气得眼里冒着火。
花似锦没想到,连这第四家酒楼,也都被人包了全场。整个朱雀大街的酒楼,全部都被包了,如今看来,很明显,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她见赵烨很气愤的样子,连忙扯了下他的衣角,劝道:“算了,八王爷,咱们回济世堂去,叫石榴下碗面条吃就好。”
赵烨却忽然变犟起来,“不行,我今天非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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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对门口的护院说:“你进去问一下你家掌柜的,那个包了酒楼的人,给了你家掌柜的多少钱,我按照两倍给。”
那个护院听得愣了愣,心想今天的神经病真是多,都巴巴地凑上来给掌柜的送钱。
那个护院留下别的护院看门,他自己则走进酒楼回复他家掌柜的去了。
不久,那个护院出来了,对赵烨说道:“我家掌柜的说了,你就是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赵烨听了,一下子就气炸了,“你们这是做的哪门子生意,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护院的再也没有说话,他们一个个结实彪悍,像小山似的杵在酒楼的门口。
赵烨想要挤进去,却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他于是有些气急败坏,“我是大燕的八王爷赵烨,你们既然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谁给的钱多,就做谁的生意,你们这么拒做我的生意,我严重怀疑,你们这是针对我的!……”
无论赵烨说的再多,那几个护院再也不理会。只板着脸站着,看上去好像几个雕像。
花似锦觉得没必要跟这些人置气,不就是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吃就是了。
她刚想把赵烨拉走的时候,忽然看见酒楼里,缓慢走出来一条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挺拔颀长,浑身散发着尊贵高冷的气质。
竟然是赵煊!
赵煊站在酒楼门外,先是淡然地扫了花似锦一眼,接着,目光停留在八王爷赵烨身上,似笑非笑,“老八,你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呢?”
赵烨抬目一看,见是赵煊。先高兴地问:“五哥,你怎么在里面?”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黯,“难道,包下朱雀大街四家酒楼的人,是五哥你?”
站在边上的花似锦,也狐疑地看着赵煊,目光里带着探究,总觉得这个腹黑的男人很可疑。
赵煊从门里缓步走了出来,在赵烨的眼前站定。说:“是啊,整个朱雀大街的酒楼,全部被我包下来了。”
他说得轻轻松松,一副理壮气直的样子。
“五哥你——”八王爷看起来很生气。“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故意不让我请花似锦吃饭的,对吧?”
赵煊冷冷扫了赵烨一眼,他那冷沉的目光扫得赵烨反而一阵心虚。
赵烨很懊丧,明明是自己占着理,怎么总会在赵煊面前感到理亏呢!
“我收到情报,说风神教潜入京城,正藏匿在朱雀大街的某家酒楼里面,为了成功搜捕到风神教的逆党,所以我让朱雀大街的四家酒楼在中午时分,停止营业两个时辰。以方便我们官府搜捕。”
赵烨一点没怀疑地相信了赵煊,“哦,原来是官府在搜捕风神教呢,难怪我打算请花似锦吃顿午饭压压惊,结果四家酒楼都不招待。”
赵煊仿佛这才留意到花似锦似的,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天出狱了呢。”
花似锦应了一声:“是的。”
她抬目与他对视了一下,觉得他的目光太冷太沉郁,似乎隐隐地冒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