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凤厌恶地踢了花似玉一脚,对赵煊说:“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假,简直比她姐姐还讨厌,难道王爷你看不出来么?”
“花似锦再好,她已经是一个过去时了,如今,花似玉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女人!”赵煊说,脸上表情非常严肃认真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附近的某一块岩石后,花似锦正跟着德王军的中分队埋伏在那里。她把赵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全听在耳朵里,神色黯了一黯。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如今她觉得,男人心一样也是海底针,根本难以捉摸。
单玉凤忽然抽掉花似玉嘴里的布,花似玉的嘴巴刚一自由,就连忙朝赵煊喊道:“王爷,王爷救救我!”
花似玉刚喊了一声儿,忽然啪的一声,脸上就中了狠狠的一巴掌。
单玉凤打了她一巴掌还不解恨,又去揪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揪得直往后仰。
花似玉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单玉凤,你这是干什么?放了她吧!”赵煊语气淡淡的。
令单玉凤奇怪的是,他好像不焦急上火的样子,倒有点儿两个女人打架,而他像是来劝架的。
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是,她瞬间又想起赵煊方才说过的话“花似玉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女人!”她心里就恨啊。花似玉这种蠢女人,凭什么能成为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于是,她揪着花似玉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了。
花似玉再次痛呼出声。
“单玉凤,你别太过分了!”赵煊虽然内心并不心疼花似玉,但是单玉凤的举动之暴虐,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了。
“怎么,你心疼了?”单玉凤看着赵煊,残忍地冷笑一声。“你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你自己砍下你的右手,我就放了她!”
“你找死啊你!”李广和张冲两人暴喊一声,立即就要蹿上前去。赵煊伸手拦住了他们。
“单表妹,你这是在报复本王吗?”赵煊记得,以前单玉凤和花似锦双双坠崖,花似锦抓着崖边,而单玉凤则抓着花似锦的脚,为了让花似锦不至于被单玉凤连累,一起跌下悬崖,赵煊挥剑砍断了单玉凤的手,让单玉凤坠下悬崖。
果然,单玉凤举起她那僵硬的装了义肢的右手,晃了晃,“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当初你砍下我的右手,让我坠落悬崖,幸亏我福大命大,勾挂在悬崖下的一棵大树上,现在,你是要你的右手呢,还是要你的花似玉,你自己选吧。”
“单玉凤,放开花似玉,你今天是逃不出去的了。”赵煊说。“我已经在凤凰山布下埋伏,这附近都是我的人。”
“哼!我逃不出去,我也坚决不让你好过!”
单玉凤说完,手起剑落,一剑从跪着的花似玉头顶上穿刺下去,花似玉顿时成了单玉凤长剑上的串串一样。
花似玉连哼一声都没有,径直倒在一旁,就那样死,了,死得有点惨有点难看。
赵煊深皱着眉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花似玉。他早就知道,太子一党和单玉凤,一定会找他所心爱的女人的麻烦,所以他一早就努力地故意和花似玉高调暧昧,故意制造花似玉现在是他心爱女人的假象。
他完全想不到,单玉凤的本质,是这么一个女魔头!心狠手辣,残忍异常。像她这样把花似锦当成串串用长剑刺下去的手法来看,这女人很可怕。
他有点儿庆幸他的先见之明,幸亏他成功地转移了视线,使得他的敌人都以为,花似玉才是他最喜欢的人。
要不然,像花似锦这种他藏都藏不住的女人,成天在济世堂抛头露面,别人想要对付她,真是太容易了。
赵煊一比手势,“德王军听令,抓住这个女魔头!”说完,他转身就待离开,他自己实在不屑于跟个女人斗。
赵煊的命令刚下,单玉凤忽然冷笑一声,扔下一颗烟炮,砰的一声,烟炮爆开,袅袅白烟遮住了视线。等白烟散去,所有人睁眼一眼,哪里还有单玉凤的影子。她早就趁着白烟遮眼的时机逃走了。
凤凰亭里,对面的角落里,只剩下花似玉的尸体。
赵煊望了一眼花似玉的尸体,冷冷地吩咐李广:“把她厚葬了。”
说完,他不走向道路,倒忽然走向一块岩石走去。
那块岩石后面,花似锦刚才目睹着花似玉被单玉凤从头顶捅杀的情景,恶心得她想吐,再加上花似玉虽然很可恶,但毕竟是她继妹,因此想想花似玉惨死的情形,她极度不适应。
此时,她正背靠在她藏身的那块岩石上,闭着眼睛,一边抚拍着胸口镇惊,一边小声喃喃说道:“吓死宝宝了!”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袭上她的肩膀,她大惊,本能地就使出赵煊教她的擒拿术,想要反制那只手的主人,结果反制不成,反倒被那人娴熟地反剪了双手。
那人反剪着她的双手,站在她身后,不悦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花似锦听出来了,是赵煊的声音。
“是我自己要来的!”她答道。
赵煊放开了她,把她旋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你怎么过来的?”
“今天德王军队有人不舒服,我过去看诊,然后听说王爷今天要在凤凰山设埋伏,不知道抓什么人,我一时好奇也就来了。”
“谁同意你来的?”赵煊皱着眉问,被他知道是谁,他非得臭骂那人一顿不可,他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女人掺和到这种事情上来,所以他才利用花似玉做烟幕弹的,而那人倒好,索性让她来参加埋伏了。
“我自己偷偷跟着来的。”花似锦说,虽然是陈副将同意她来的,但是,她总不能害了陈副将不是。军令如山,不容儿戏,所以她只能说是自己偷偷跟来的,以免陈副将挨罚。
“胡闹!快跟我回去!”赵煊拉起花似锦的手就走,直接把她塞进一辆马车里,而他自己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