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是豪华双人间。
豪华双人间,两张床之间,本来是没有障碍物的,花似锦非让客栈拿了一面屏风过来,挡在两张床的中间。
花似锦这会儿,已经走到另一边去了,站在赵煊的床边上。
她恼怒地伸手,推了推赵煊。
赵煊是个学武之人,又是个领兵打过仗的人,因此警惕性很高。他只感觉到有人碰了他的身体,睡梦之中,他即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完全条件反射似的,抓着花似锦的手臂,往她背后一扭,同时把她给按倒在床上。
花似锦的手臂,被赵煊大幅度地扭向身后,顿时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并且鬼叫狼嚎似的喊出声来,“唉哟!痛死了,痛死了,快放开我!”
黑暗中,赵煊听到声音,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他随即松开了手劲。
花似锦刚才被往后扭了手臂的时候,她感觉好像要死过去。赵煊松开她的时候,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没好气地回答:“怎么就不能是我?”
气呼呼地站起来,就要转回屏风的另一边去,另一边,是她的床。
刚走了一步,就被赵煊给拦腰抱住了。她一屁.股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赵煊在她耳边吹气如兰,声调温软,“呵呵,你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他的笑声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暖昧和性.感,像诱.惑而致命的毒药。
花似锦在他那样的笑声中,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竟浑身酥麻绵软了起来,仿佛吃了失情散一样。
她心下一恼,她过来,是来找他算账的,可如今这情形看起来,倒像她是主动过来诱.惑他似的。
“臭不要脸,谁想你了?你放开我!”她恼火地想要挣开他。
“你没想我,干吗跑过来摸我?”赵煊故意逗她。
花似锦一囧,她的动作,明明是推他好吗?哪里是摸他了?
还摸他呢,她都还想要捏死他来着,他倒是想得美!
“我没有摸你,我只是推你!”花似锦很无语地解释起来。
“哦,你是不是想先把我推醒,然后再摸我?”某人继续臭不要脸。
花似锦切齿咬牙地说:“我想先把你推醒,然后再捏死你!”
黑暗中,赵煊自动忽略了花似锦凶狠的表情,说:“好啊,你想要如何捏?先捏哪里?上身还是下身?”
花似锦听了,一阵瀑布汗。
她简直无法相信,这贱****,还是以前那个总端着一张棺材脸仿佛谁都欠他钱的高冷男神吗?
女人跟流.氓说话,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高冷男神秒变流.氓,花似锦表示此刻不想跟赵煊说话。
“上身还是下身,你自己捏去!”她没好气地说。身子又扭了扭,“你放开我。”
赵煊忽然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那声闷哼,听起来,既像很痛苦的呻.吟,也像是很淫.荡的呻.吟。
反正,花似锦表示傻傻地分不清。不知道他到底是痛苦还是淫.荡。
不过,她是不敢动了。
“你怎么了?”她虽然气恼,但还是担心地问了下。
“你坐着我那地方了!”他说。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到,他身上有个硬硬的东西在硌着自己的屁.股。那东西热热的,还会跳动。
她顿时一阵脸红耳躁。
自己竟然坐在他的子孙根上面,不知会不会把他的那根给坐断了?
她连忙起身,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赵煊却猛地一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这样感觉挺好的。”
他更用力地抱住了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
花似锦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的耳廓上,热热的,痒痒的。
黑暗里,她被他这样抱着,竟一时忘了,她是过来找他算帐的,而不是调.情的。
她于是又想挣脱他的怀抱,刚动了动。
就听到赵煊“嘘”了一声。
“别动!”他低声说。
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暗器甩了出去。那暗器破开窗纸而出。
接着,她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花似锦吓了一跳,“窗外有人?”
赵煊点点头,“所以才叫你别动。”
她脸上一红,刚才他叫她别动的时候,她可是往别的方面想了的。
“不知道窗外的是什么人?”她问。
话音刚落,李广和张冲已跑了进来。
赵煊手一挥,室里的蜡烛顿时亮了。
“王爷,卑职失察,竟要王爷动手杀贼,请王爷处罚。”两个侍卫面色惶然地说。
“没事,你们去看看,来的是哪条道上的贼?”
李广和张冲于是去了。
花似锦一阵后怕,竟然有贼人扒在窗边,而她竟然一无所知。
很快,两个侍卫回来汇报道:“禀王爷,那个贼人,是风神教的。”
“风神教的?”赵煊眉头皱了下,“风神教静默了一段时间,怎么又来了?”
“也许,他们又在策划着什么行动?”李广说。
提起风神教,花似锦想起了仇不悔,又想起了单玉凤。
仇不悔最近很少见到。
她相信,那个人不是仇不悔派来的。
仇不悔很少带队行动,他经常独来独往。所以像扒窗子这种事情,他一般都是自己干了的。
“肯定是那个仇不悔又想搞什么鬼了?”张冲说。
花似锦听了,即刻脱口而出,“这肯定不是仇不悔派来的。”
说完,她这才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有些急于为仇不悔洗脱的意味。
赵煊微眯着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仇不悔派来的人?”
赵煊知道,仇不悔喜欢花似锦,他跟花似锦渊源不浅。
花似锦抬目,弱弱地瞥了赵煊一眼,她从赵煊板着的脸上看出,赵煊很是不爽。
“我猜测的。”她别过视线说。
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所以,她必须假装她跟仇不悔不熟,她可不想看到赵煊对她端着一张臭脸。
“嗯,本王也是这么猜测的。”赵煊竟然说。
花似锦愕然地又去看他一眼,他莫不是为了附和自己才这么说的吧。
“这人,应该是单玉凤派来的。”赵煊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