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道刚要动手的时候,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元道看了一眼被吓得发抖的年轻男子,从裤兜里面取出手机一看,是鹤老的电话号码。
“鹤老,我现在正在对付纠缠鹤谷雨的富少呢,你有什么事吗?”元道有些不耐烦。
这几天,鹤老可没少给元道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催促元道尽快对那个富少动手。
“呵呵,我就是问问你找到人了没有,既然找到了,那你就动手吧,最好下手重一点,越重越好啊,打的那小子再也不敢纠缠我孙女最好!对了,你在哪里对那小子动手呢?”
一听元道正在对付纠缠鹤谷雨的富少时,鹤老顿时非常的高兴,语气之中都难掩他愉快的心情。
元道撇了撇嘴巴,这老爷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我在平安北路最末端的一个偏僻巷子里!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没问题没问题,你慢慢的动手,慢慢的折磨他,要让他知道你的厉害,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纠缠鹤谷雨!”鹤老笑道。
“好的,我知道了!”元道有些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
鹤老这边刚刚挂掉电话,鹤谷雨便抬着一个纸箱子走进了店门。
看到鹤谷雨后,鹤老立即收起了笑容,说道:“谷雨,你过来一下,我交待你一件事情去办!”
鹤谷雨一脸疑惑的望着鹤老:“爷爷,你又有什么事啊?”一边说着,鹤谷雨一边将刚刚买来的墨块放在了桌上。
以前,就连买墨块这种小事,爷爷都会亲自去的,现在爷爷怎么什么事都让自己去办啊!自己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鹤谷雨心里面有些抱怨,平时,她还要做一大堆复习题准备考研呢!爷爷最近却把她使唤来使唤去的,虽然也没什么,但鹤谷雨却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爷爷,什么事啊?”鹤谷雨有些气恼的说道。
鹤老却丝毫不在意鹤谷雨的情绪,慢悠悠的从抽屉里面取出眼镜盒子,然后把老花镜戴上,看了看地图。
指着地图上平安路末端最后面的一个偏僻巷子,说道:“谷雨,你看到这个地方了吗?你现在立即开车去这里,我联系的一个卖野生狼毛的人在这里等待。”
“哼,这么远,我不去!人家还要看书考研呢!”
看到爷爷所指的地方距离这里这么远,鹤谷雨顿时撅起了嘴巴,十分的不愿意去。
“哎呀……,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啊,女人再努力也不如嫁一个好人家!你应该在嫁人这方面多考虑考虑,爷爷的狼毫笔已经卖完了,你赶紧去!”鹤老呵斥了一句。
鹤老的书画卖的其实不怎么样,但他手工制造的狼毫笔却是十分的畅销。
一根精致的手工狼毫笔,是许多文人墨客必备的东西,通常要卖到几百块甚至上千块!他们爷孙俩平日的花销,仅仅靠着卖狼毫笔都足够了。
“哼!按照你这个说法的话,世界上那么多女科学家女院士都是嫁的好的吗?我有我自己的理想!你不应该阻拦我追梦的路!”
鹤谷雨一脸严肃的瞪着鹤老。
“哎……,爷爷命苦啊,你爸爸当年就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听,只可惜……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老了,要是再卖不出几个狼毫笔的话,我可怎么养老啊!”
鹤老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便从裤兜里面取出一块手帕,放在眼睛上故意擦了起来。
看到爷爷又这样,鹤谷雨撅了撅嘴巴,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嘛!”
每当她不听爷爷的话时,鹤老就会开始他精湛的演技,每次都能让鹤谷雨乖乖的听话。
当然了,鹤老并不是真的要阻拦鹤谷雨考研的道路,他心底其实巴不得鹤谷雨在学术方面有所成就。
只是,他年纪已经大了,迫切的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女嫁一个好人家!而元道的出现,更是让鹤老心情激动起来,他觉得,孙女嫁给元道,他才会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谷雨啊,我就知道你是爷爷的乖孙女,那你就快点儿去吧,那个卖野生狼毛的商人可等不了太久,毕竟卖野生狼毛可是违法的!”鹤老催促道。
“知道啦!”
鹤谷雨冲着爷爷龇牙咧嘴了一下,然后便拿起车钥匙出去了。
在门口望着鹤谷雨开车远去之后,鹤老这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哈哈……,这下大事可成啊!我如此劳心费神的撺掇你们两,总算是能成了!”
鹤老大笑了一声,觉得心情舒畅,便从桌子底下取出一瓶他最喜欢的杏花村,在小酒盅里小心翼翼的斟满,然后哼着小曲,坐在摇椅上,端着小酒盅开始细细的品味。
他对自己这一次的计谋非常的自信,自古以来,英雄救美就是一段佳话,美人被救了之后,通常会对救她之人以身相许。
而鹤老这样做,正是想让鹤谷雨亲眼看到元道对纠缠她的富少动手的一幕,纵然元道对鹤谷雨没有心思,但鹤谷雨看到这一幕后,定然会以为元道是在暗中喜欢她!
第一步总是最难的,只要迈过这第一步,让他们两个人互相产生一些好感,鹤老觉得以后便容易多了。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鹤老小酌一口美酒,悠闲的哼着小曲儿,他觉得自己就是牵红线的月老,促成佳人成双对,他心里美滋滋的。
……
凉城西街区平安路最末端的一个偏僻巷子里,元道背靠在墙上,他面前则跪着那个年轻的男子。
这年轻男子已经被元道打塌了鼻梁骨,满脸是血,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打他。
他觉得,自己仅仅是搭乘了一下鹤谷雨的顺风车而已,他跟鹤谷雨之间可什么都没有啊,他心里面憋屈之极,但面对眼前这个强人,他根本就不敢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