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猛然记起,有几天没见林舒了,她问童姗姗,林舒是不是回去了。
童姗姗吞吞吐吐,想糊弄过去。
苏玲不是傻子,看出了猫腻,一番盘问之下,童姗姗说出了实情。
苏玲又好气又好笑,“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了?”
她一想到林舒白净的脸成了那个样子,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走,咱们去瞧瞧他去。”
林舒不肯见人,可是他怎么缠得过苏玲呢?当苏玲看到林舒满脸青紫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让你们自作主张,真是活该。”
挨了一顿打,还是有点用的。
这之后,苏玲对林舒的看法发生了改变,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童姗姗笑话林舒,说他因祸得福。
苏玲在瞬间,放下了陈当归,回想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傻事,她觉得很可笑。
她决定,往后的日子里,就跟在她父亲身后,用心和韩东强谈生意。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了。
陈当归最近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他在商业上的建树已经足够多了。
商场,新新科技,许多领域都有涉及。
但是,陈当归真心想做的,是自己最拿手的,和医疗当面有关的事业。
可惜,由于种种原因,他一直忙着做其他的事情。
刚开始接手陈家,陈当归并没有太多话语权,做什么,他决定不了。
随着自身实力壮大,话语权越来越多,陈当归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
他想把重心放在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上来。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向夏晚歌透露自己的打算,“我想开一家针灸医馆。”
夏晚歌没说话,只是抬起头,认真听着。
只听陈当归继续说道:“开了医馆后,你来坐镇,我把它交给你,你做老板娘。”
夏晚歌没什么意见,“也好,我的伤疗养的差不多了,也该找点事做。”
“就是,我怕累着你。”陈当归心疼得说道。
夏晚歌微笑,“难道我一辈子躲在家里歇着?什么事都不做吗?”
“如果你想,当然也可以。”
“别开玩笑了,我也想帮你的忙。”
陈当归就开始准备针灸医馆的事情。
他看中了自家商场附近的一家门店,还特意询问了夏晚歌,两个人都满意了以后,着手装修。
等所有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陈当归决定选择一个日子开张。
在择日子方面,陈当归相信一些奇妙的事情。
他特意去一个高人那里,想选择一个好日子,给自己喜欢的事业选择一个好的开始。
高人在郊区,遇到他不容易,陈当归很早就出发了。
谁知,不凑巧,高人的门店紧紧关着,门口没有任何说明,陈当归踌躇不安,不知道是该等着,还是该回去。
很奇怪,刚才晴朗的天气,忽然阴沉下来,下起了小雨。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了刚刚需要打伞的程度。
陈当归没带任何避雨的工具,只好躲在屋檐下。
时不时会有雨滴打在他的脸上,生疼。
陈当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个中年男人。
他带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只能看到半张脸,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是奔着自己来的。
男人出现后,陈当归的目光就被他吸引过去,根本无法移开。
他径直朝这边走来,依旧低着头,在距离陈当归大约一米远的地方,男人停下了脚步,他依旧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陈当归俯下身子,很想看清楚,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可惜,他就是看不到。
男人忽然伸出一双手。
他的手,十分白皙,手指修长,跟他的黑色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一封信。
封面是牛皮纸,看着十分古朴的样子。
陈当归接了过来,信封上,没有任何信息,只有底部一行小字。
字太小了,仿佛是故意不让人看到。
陈当归凑近了看,认出来了,“陈家信封”。
陈当归恍然,“难道,这是他母家送来的信吗?”
关于陈当归的母亲,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每每想起,情不能已,可惜找了很久,一直没有线索。
陈当归猛然抬头,眼前一个人都没有。
雨也停了,拨云见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好像一场梦。
陈当归耳边又恢复了喧闹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陈老板,你怎么不进去?”
陈当归回头,只见是高人,他的门店也开了。
“您怎么这么晚?”陈当归问道。
高人佝偻着身子,一边用木棍把门支开,一边答道:“最近感冒了,到了点,愣是起不来,让您久等了。”
陈当归随着他进去,把信收好。
他把自己要询问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人却面色凝重,他抿了一口观音茶,慢悠悠道:“依我看,现在不是时候,你如果信我,就不要开张。”
“为什么?”被泼了一盆冷水,陈当归自然不开心。
高人解释道:“今年流年不利,不是开拓新局面的时候,如果你硬要逆天而行,恕我直言,赚不到什么钱,之前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这个高人,说话一向很准。
尽管陈当归心下凉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听他的话。
“好吧,那就依着您的意思。”
从高人那回来,陈当归不是太开心,他原本觉得,会得到支持,不料并非如此。
回来后,陈当归一头钻进书房,拿出那个牛皮纸的信封。
急切的拆开,他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玉石。
陈当归开启折好的信封。
“当归吾儿,虽未见你,然心中挂念,来信只是想提醒你,未来几日,安分守己,踏实做好手中事业即可,不必急于开拓新事业,切记切记。”
看完信后,陈当归的心情十分平静。
刚刚的失落感一扫而空。
高人和母亲都这么说,看来确实是他操之过急了。
一想到远方的母亲记挂着自己,陈当归心中暖洋洋的。
只是,母亲为什么不肯见他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