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倭国有靖国神社,认为那是他们右翼战犯的庇护所,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座建筑,其实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虽然侵略战争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很多倭国人的内心却并没有半点儿悔改之心。
战争手段不能进行,但是更多的软侵略正在进行当中。
比如文化侵略,精神洗脑,反战情绪的调动和培养,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而实现这一更深层次方面影响的办法就是进行经济文化的侵略。
经济命脉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资源条件方面,一个小小的岛国当然不可能控制泱泱华夏,但是倭国人很早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技术。
当步入到二十一世纪之后,技术的竞争渐渐成为了所有人追逐的核心竞争,而倭国,比其他国家更早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二战刚结束的时候,倭国整个国家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美国趁机出现,在其崩溃的边缘之际帮助了他一把,这一帮助,便使两个国家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无论是工业上的高精尖,还是农业上的创新发展,倭国都走在了世界前列,而依仗这些足够强大的技术,他们也不再满足于这一片小小的海上陆地。
华夏成了他们最理想的上上之选。
“距离近,资源丰富,劳动力廉价且充足,并且,支那人骨子里天生就是愚蠢和无能的。这些,都是我们征服华夏的理由!”
活了一百一十多岁的山本一夫跪坐在席子上,对面站着三个战战兢兢的人,这三人,正是下午跟程宇谈判的那三个人。
“华夏历史上有很多忠臣良将,但是大多数都死于非命,而且不是死在敌人手中。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三个人缄口不言。
“华夏人骨子里的天性就是喜欢内斗,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华夏的医药行业脆弱的很,我就不信他就真的能够一口吃下这么大的产业。”
“可是国内有人来信说,那个程宇好像是让藤野家族吃亏的人。并且嘱咐我们要认真对待。”
山本一夫冷哼一声:“藤野英雄那个懦夫!当年不过就是被一个老匹夫给打伤罢了,竟然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回了国家。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大和民族的子民!”
“那……”
“不必理他!我会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包括政府中的那些愚蠢份子,只有破坏掉华夏人的体质,才是我们取得胜利的唯一保证……谁?”
木框式的门墙上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外,不敢动弹,小声说道:“山本先生,是我。”
这是茶艺会所的员工,也是从国内调来的情报专员。
山本一夫闷声道了句“进来”。
木门被拉开,伴随着木质门窗特有的摩擦声音。
“山本先生,北宫君……他、他玉碎了。”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冷凝了下来。
站着的三个谈判代表都吃惊不已,这里只有一个叫北宫正田的人,那就是山本一夫的大徒弟,也是他最为杰出的弟子,但是他怎么可能会玉碎呢!
山本一夫身材消瘦,脸上更是没肉,两块颧骨吐出,嘴巴两腮却是干瘪无肉,眼球突出,黑色的瞳孔放大凸出,活像一只鬼。
山本一夫盯着这个情报专员好半天,后者几乎就要被盯的发疯的时候,他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如释重负一般,情报专员松了口气,但是仍然不敢松懈,双脚猛地一跺地,低头说道:“北宫君已经失踪两天,刚才得到消息,说他已经在地下拳场被一个叫程宇的人给打死了。”
山本一夫再次沉默,继续死盯着那个情报专员。
情报专员再也忍受不了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该死!没有护好北宫君的周全。”
看着俯首在地上的情报专员,山本一夫面无表情地问道:“尸体在哪里?”
“在、在拳场,他们说明天上午会送过来……”
“现在去。”
“嗯?”
山本一夫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嗓子:“我说现在去,你没听见吗?”
那个情报专员磕头在地上,把地板撞出了很大的声音:“哈依!”
夜色朦胧,上弦月被阴云给遮住了大半张脸,透出磨砂玻璃般的模糊亮光。
死去两天的北宫正田因为其特殊的国际身份而被单独放在了冷藏室中,当程宇醒过来后,刘建军曾经问过他该如何处置这个倭国刀客,程宇说,会有人来给这个刀客收尸的。
真让程宇说着了,刘建军还真就看到了这个前来收尸的人。
在停尸房里,刘建军感受到了比房间内冷气更冷的温度,这真温度来自于山本一夫的身上。
“刘先生,这位是山本先生,我是他的翻译……”
“你是裴万里吧?”
刘建军知道这个家伙,前些年在圈子里传的趣事之一就是一个从南边儿来的一个搞房地产的胖子被人当街给削了一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给碰上了,还是给倭国人当的翻译。
裴万里尴尬地赔笑两声:“呵呵,是我。”
山本一夫伸手在尸体上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声叨咕了一句,裴万里对着刘建军翻译道:“刘先生,山本先生说,您有没有在北宫先生身上看到一个紫色的小瓶子?”
“没有,选手在上场之前除了自己的兵器之外,任何东西都不被允许带入场内。”
裴万里如是翻译。
山本一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言语,裴万里在一旁忸怩不安,他清楚他的脾气,不说话的时候要比说话的时候更加可怕。
“我们走吧。支那人是不会说真话的。”
山本一夫缓缓说道,然后一记手刀劈在了尸体之上,只见那具尸体瞬间齐腰部变成了两部分。
刘建军脸色阴沉,但同时对这个老不死的老头儿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当初程宇打比赛的录像,刘建军用慢放镜头看了一遍,终于看到了那从枪尖的部分冒出来的丝丝白色罡气,不禁咋舌,他是个偏执的尚武之人,自然知道这就是功夫中的真气。
这个山本一夫,刚才的那一手,跟程宇不相上下。
有那么一刻,刘建军有心想让自己场子里的狙击手一枪结果了这个老头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不是简单就能对付的。
制药厂的麻烦,解决了一个,便又会冲上来几个,程宇忙的焦头烂额,不过好在他对药厂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而且还有柳丝丝的帮助,并且徐竞男也在暗中伸出援手,经过了半个月的整顿和调理,风月飘摇的天京制药厂终于回归了平稳,虽然依然困难重重,但是已经不至于奄奄一息了。
对于天京这个直辖市来说,任何经济上的重大事件都会引发人们的广泛关注,国企改制这样敏感的事情自然更加逃不过人们的法眼。
“程先生,请问您是如何想出国企改制这种思路呢?”
“程老板,您对天京的未来经济局势是怎样看的呢?”
“听说会有外资进驻天京制药厂,这是真的吗?”
“程先生,也有人说您是国企经济的破坏者和国企权利的傀儡,您是怎么看的呢?”
“……”
这是天京制药厂易主之后,第一次召开记者会,也是同行业里面第一家召开记者会的药厂。
不少人都撇撇嘴,作秀!
程宇淡定地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同时也在有条不紊地组织着话语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我觉得国企也好,私企也好,虽然名称不同,资金组成结构不同,但是为国为民的心意是一定相同的。”
“关于天京经济的未来局势,我没有发言权,毕竟我只是一个倒腾药的,不是倒腾经济的。”
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对于外资入驻的事情嘛……”
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上顶着华夏的千古社稷,下有黎民百姓的无数期待,怎可轻易让外国番邦进驻我华夏实业!”
台下的人顿时都有些发愣,这人说话怎么变成这副腔调了。
柳丝丝用脚轻轻踢了程宇一下,后者反应过来,闹了一个大红脸,他想到了晚清时候的实业救国,一下子嘴里就没有把住门儿,全都说了出来。
好在台下的人群里有人鼓起了掌,暂时将这一尴尬遮掩了过去。
“程先生,制药厂未来的发展会有什么打算吗?”
程宇想了想,回答道:“我们已经和江海市的隐龙国际产业谈好了,未来,我们将承担银龙国际百分之二十的产量,同时,我们也将发掘民间传统重要,用现代科学技术研发更加符合华夏人的中药产品,将中药发展成为世界性产品。”
“程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天京制药长未来将会以重要为主吗?”
程宇摇摇头:“错。不是以中药为主,而是只发展中药。”
不少记者纷纷埋头写稿,同时以最快速度把现场的新闻录音和文字稿发回报社和网站。
虽然他们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可笑,但是谁都知道,越是这种可笑的新闻才能赢得最大的访问量和最密集的点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