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冷君娇和齐管家热烈交谈的时候,那个齐老就自己开口了。
“你就是治好了竹清华的那个小子?”嗓子果然是沙哑的,说起话来的确是有些困难。
也就只有他这个身份才能把竹清华称为那个小子了。
陈青想起了晚宴那天有人过来请过自己,想了想,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于是便点点头,看上去也很是漫不经心的。
齐老认认真真的把陈青看了一遍,忽的就是一笑,一眼看过去倒是有些扎眼,并不和蔼,真的的确是。
“小子,我想和你谈谈。”
陈青额角跳了跳,他是真受不了有人直接开口闭口叫自己小子小子的。
所以恶劣一笑:“我凭什么去啊?你叫我去就要去不成?”
冷君娇眉毛一皱,显然是想说陈青的态度太差了。
可是那个齐老不怒反笑。
“其实啊,我也知道仅仅只是靠着你说的那些药方,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应该还用了其他的方法吧,小子。”
陈青这才抬头睁眼看过去了,看着眼前这个满身荆棘的老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就好像已经是完全看透了自己一般。
“老爷子,几个意思啊?”
齐老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瞬间周围的氛围都下降了一个度。
“小子啊,不想声张就跟我单独谈谈吧,鬼剑那个糟老头应该也还不错吧。”
冷君娇还有方艳两人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们就发现陈青脸上笑意更浓了。
“带路吧。”
老爷子缓缓起身,旁边管家扶着他站起来,陈青就在旁边双手叉着,就还是懒洋洋的跟着一起过去了。
后面经过冷君娇身边的时候她轻轻的拉了一下陈青。
陈青拍了拍她的手,冷君娇也就只好松手等着待会儿陈青回来解释一下了。
陈青跟着齐老上了车,在去的路上也是一直仔细盯着那个老人家,原本的确是不怎么看得起,但是却因为刚刚那一句鬼剑而警醒了。
鬼剑这个人其实是有一次自己去中东那边执行任务很偶然碰到的一个人。
在中东那一块儿贫民区发生了战斗之后,鬼剑是当地居民里面难得活下来的几个。
而且还是一个中国人,所以陈青才会在他抢不到食物的时候给了他一份口粮。
原本就打算那么离开得了,可是鬼剑却是直接自顾自的开始说话,大概是因为鬼剑说的有意思,所以陈青才会站在一旁听完了那个故事吧。
陈青清晰的记得当时鬼剑一边咬着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一边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仿佛背负着一份沉重的痛苦。
“我知道你很厉害,大概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了,但是你知道吗?一个很厉害的人,最后都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结局。”
陈青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我是个医生,怎么说,以前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一声,但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经历苦太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把自己压到最低,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在用尽全力一般的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陈青听到后面忽然就觉得乏味了,他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对生活有着很多的抱怨,有一些自怨自艾,听着开始觉得无趣,这种抱怨每时每刻世界上都有无数的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鬼剑之后却从自己的鞋底里面忽然拿出了一张记忆卡。
把记忆卡递到了陈青的面前。
“这是我毕生所学了。”
陈青眉头一挑:“所以你为什么要拿出来。”
“我想交给你,我觉得这样可以增强你的实力。”
陈青下意识的就直接拒绝了,这种东西对自己的确是听无关紧要的。
但是鬼剑却是很执着的把记忆卡交给他。
“我是想看看,当一个人像你就这么强,在另外一个领域也那么强,是不是会和我有不一样的结局。”
老实说,陈青也不知道鬼剑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但就是鬼使神差一般的接过了。
鬼剑笑的很轻松,大概是终于交付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陈青最后对着他的背影说:“那你记得活到那个时候。”
鬼剑只是挥挥手,两个人的缘份也就仅限于此了而已了。
现在面前的这个什么中医药协会的会长,显然是认识那个鬼剑的,陈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感谢他,但是既然已经学过了,那么自己就有必要了解他。
所以陈青在上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告诉我他以前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诉你现在他怎么样了。”
齐老很是有趣的看着陈青,用着那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知道我全名叫什么吗?”
陈青一脸质疑的看着他,表示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知道吗?
齐老也不甚在意。
“看你的态度,他大概真的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起过我,我叫齐萧。”
哦,剑和萧嘛,陈青大概的知道一些那么称兄道弟的一些人,总是会喜欢取一些这种相关的名字。
这么说来,这个齐萧和鬼剑的关系可就不是一般的简单了。
“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弟,我是师兄,他是师弟,他比我小了十岁,一开始我真的把他当成了小弟弟来照顾。但是他话很少,我以为他有些自闭,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十岁我大概是白大了他了。”
“他特别的有天份,也就两年的时间居然超过了我,比我厉害很多,名气很大。他二十四生日那年,我做了一件事情,毁了他。”
听到这里,陈青就回想起了当时见到鬼剑时他眼中死气沉沉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
陈青忽的就轻笑出声了。
“那你的确是伤的挺深的,一个人的的确确毁的彻底了。”
他嗓音开始更加沙哑的讲这个故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知道他表面不说话,但是其实对我这个师兄很依赖,很信任我,我应该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他给病人开的药,我换了一点剂量,后来出了问题,之后发生的事情,其实比你想像的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