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红芒再度从少年凌的胸骨之中喷发而出,这个所谓的灭神之光,有些像天法道火,但却是完全脱离了所谓火的形态,其本质更加接近于一种精神之光。
神性与毁灭共存,这种力量绝对不是这个伽楼罗一族的年代弟子可以拥有的。
叶奕之前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种子的力量,那种子似乎是远古时期,甚至是更为久远的太古时期,由真正的神明留下的。
战斗中,凌每次催动九龙神剑,或是结法加强天法道火时,那枚种子都会散发出淡淡的,微不可察的气息。
如果不是叶奕接连觉醒,灵识敏锐到了一种新的层次,他也绝无可能感知到这些。
虽然不知道那种子究竟是何物,但叶奕可以肯定,这东西绝对对他们大有帮助,甚至在未来与神河的战争中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击同入这个少年,从他的身上得到这枚种子。
黄金战矛跃动,无数的神秘金色铭纹在叶奕的黑甲之上出现,这一刻他状其神明,俯视少年凌。
灭神之光轰至,可怕的力量使之空间出现了扭曲,空气都被绞碎了,这种力量绝对是可以毁灭一切有生之体的。
“给我去死吧,”少年又眸散发血芒,好似化作了喋血修罗,胸口的灭神之光更加恐怖了。
叶奕并不闪避,灭神之光眨眼就轰至他的身前,而他却只是轻轻的一指点出,就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这种灭神之光,即便是神尊来也,也不敢硬接一道,这其中是蕴含着太古神圣的毁灭之力,随意沾染那都是要身死道消的,换作是他们,必然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而叶奕居然以如此淡然姿态面对这灭神之光。
一指点出,他周身的黄金铭纹同时亮起,一股炽盛的金光笼罩他的周身,紧接着那些金色的铭纹开始沿着他的身体流动,最后他点出的那根手指的指尖飞出。
铭纹闪烁在虚空之中交织飞舞,组成一个又一个奇幻的符号分布在虚空各种,很快一个阵盘在其指间呈现。
“那是!”东皇兴看着叶奕指尖的黄金法盘,一时竟是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变化。他号称通晓万法,此刻完全不识此法门。
不过想想便也释然,这战神之矛会随自神河之外天使文明,他们这一界的修行者不识此法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灭神之光轰至,直接命中黄金法盘。
“封天,”叶奕口中喃喃吐出两字,瞬间黄金阵盘暴发出了百倍炽盛的光芒,强到让人无法直视,将那轰在其上的灭神之光也给拢罩了进去。
“什么!”少年凌一惊,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正面接下他的灭神之光。
胸骨之中,剧痛传来,“你!你要做什么!”他发现叶奕手中的阵盘不仅只是在被动抵御这灭神之光,他居然还在逆流旋转强行慑取他胸骨内的灭神之光。
这种变化让他恐惧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要强行掠夺他的灭神之光本源,可是现在他再想撤回灭神之光已经做不到了。
啊~啊~少年凌撕心裂肺得喊叫着,胸腔处的骨骼像是被人一寸寸的碾碎了一般,这种疼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刷,一枚赤红的光点自其胸膛内飞出,随着灭神之光一道被吸向黄金法宝。
叶奕一喜,操纵这封天法盘实在太过消耗神通,他将自己一身的力量全都激发,也堪堪能够支撑住。若是再多过一时半刻,恐怕这法盘也要支撑不下去了。
好在那神种终于是被他摄取了出来。
然而就在神种要落入神盘之际,虚空之中忽然探出一只手掌,将那血红的光球一下握在了掌中。
“什么人!”叶奕惊怒,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有人出手截胡,想要从自己手中抢夺快要到手的不朽神种。
轰隆,一声巨响,少年凌摇摇欲坠的身形旁,一个全身笼罩着混沌雾霭的老者出现了。
“伽楼罗·英秦!”东皇兴惊呼“你居然没有死!”
伽楼罗·英秦,伽楼罗一族的老族长,号称这片天地最古老的一批强者之一,据说在应龙,鲲鹏称皇的那个年代,他倒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之后更是将伽楼罗一族带向了巅峰,使其以后天生灵之身,林立于先天生灵之群而无人敢小视其分毫,总得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不过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露过面了,仙妖位面的强者们都猜测这位老伽楼皇是不是已经陨灭坐化了。
“好强,”下方的林杰动用彼岸之瞳观察伽楼罗·英秦,可结果竟然感觉双眸刺痛,难以直视,那似乎是一个已经摆脱了轮回的强大生灵,他开启通讯向叶奕道:“叶叔,这人很强大,不能力敌。”
叶奕面色沉凝,他同样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压迫力,那老者望向他,他就像感受到一座山岳压在自己头顶一般。
“年轻人,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轻易染指的。”老者开口,随手将那鲜红如血的神球按回了伽楼罗·凌的胸骨处,同时一股光混沌光华涌现,随着神球一同进入了凌的身体内。
眨眼间,凌身体的创伤竟然全部被修复了。
“祖爷爷!”凌惊喜得望着伽楼罗·英秦,眼中的神色也有些复杂,有些欣喜,也有一些惭愧,身为英秦的后人,居然被人战得如此狼狈,还险些被剥去神种,他真的是羞愧极了。
伽楼罗·英秦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望向叶奕:“年轻人,你很强,不过你实在不应该夺我后代的神种,这是我们伽楼楼皇族的传承,你这是在冒犯我们祖神的尊严。”老者的话语无比的森冷,且带有无尽的威严袭来,叶奕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冒犯我族祖神,即便你是真正的至尊,我也要将你灭杀!”老者的话语森冷,竟再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