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军仔
那一年双抢大忙后,二姐伍秀将弟弟带到了广东的东莞。
东莞位于广州到深圳之间,是*南巡讲话后划定的珠江三角洲的城市。改革开放给东莞带来了强大的商机。它凭借有得的地理条件和政策的优势,使外商、港商们纷纷投资建厂,经商。他们看准了大陆廉价的劳动力市场,进行劳动密集型的加工生产,这就需要大量的操作工人。内地许多人都瞄准了东莞劳动力的需求,纷纷南下打工。
伍建军以前从示出过远门,最远也只是到镇压上,连县城秀湖也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地。来到东莞后,新建的城市,宽阔的街道,繁茂的商场令他眼花缭乱,稀奇不已,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二姐带他到她上班的毛织厂,向厂里要求进厂打工,人事部考核后说他没满十六岁,怕劳动部门检查罚款,拒绝要他。二姐一连带他找了几个工厂以他没有身份证,年龄不够的理由拒收,一连几天都没能进厂,二姐也耽误了几天的工作。后来听说一家餐厅要人,便将弟弟带着找到了那家餐厅。
餐厅位于汽车站旁200米处,经营的是大众饭菜兼卖早点。餐厅的地面营业面积有180㎡,后面还有厨房。二楼是雅座、包厢。餐厅 的生意很好,经常上坐的都在七、八成以上,餐厅 的名字叫“四海餐厅 ”。餐厅 有两个大师傅,五个招待小姐,还有个有三个帮厨的,一个杂工,一个采购,一个领班兼管帐,共十三个员工,都住在三楼的五个房间中。老板是一个38岁的少妇,也是从湖南进来闯天下的,先是同丈夫一同经营着这个餐厅,后来丈夫 抄股赚了些钱,又同一个港商合股开了一家电动玩具厂。做发了后,结识了一个有钱的香港女人后,移情别恋抛弃了她,同她离了婚。餐厅留给了她,丈夫便同香港女人一同到香港定了居。
二姐带着他在二楼的一个雅座间见到了老板。老板长得很丰满,因为会打扮,保养得好,使她显得很年轻,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老板听二姐将伍建军的情况介绍后就留下了他,让他到厨房中打杂,工资是每月300元,两个月后加到400克。要是餐厅的收益好,老板还会给一定的红包。每天的工作就是洗碗,洗菜,诳里打扫厅堂。同做的还有一位四十多内装的妇女,姓陈,伍建军就叫她陈姨。打杂虽说不是很辛苦,但时间很长。从早上一直要干到夜里十一、二点,其他人都打烊收工了,他还要将收回的碗筷洗干净,放进消毒柜消毒,打扫完厅堂的地板,才能上楼休息。
伍建军从小就帮家里做家务,干起活来手脚麻利,陈婕很是喜欢他。闲下来没事时,他便帮大师傅切切菜,由于在家里做习惯了,他切的菜又快又好,有时还去看大师傅炒菜。大师傅见他又勤快又听话,便教了他许多做菜的道道,偶尔也让他实践一下,只一个月时间,他就能炒一引起店里常卖的菜了。老板见他勤快好学,第二个月就将他的工资提高到了400元还给了他200元的红包。
第一次拿到了工资和红包,伍建军欣喜不已,总算能养活自己,为大姐分担一些肩上的担子了。在下午的空闲时间,他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到了三里地外的二姐伍秀打工的毛织厂,交给二姐400元钱让她寄回家,自己留了100元零花(餐厅是不需要生活费的)。
餐厅上行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这段时间客人少,大家可以在一起吹吹牛,闲聊一会,互相交流一下。闲暇时,五个搞招待的小姑娘喜欢同他在一起玩笑,称他为“注帅哥”,时不时在他脸上摸一把,说引起黄话逗他,弄得他面红耳赤的。陈姨这时便过来 救驾,笑骂:“小妮子,别带坏他,军仔还是个大孩子呢!”
在餐厅干了三个月,伍建军同餐厅 的十来个人都混熟了,大家都叫他“军仔”,面对端盘子送菜或到雅座中陪酒的大姐姐对他说的一些晕话,再也不会脸红。餐厅中的小红和小碧都是二十一、二岁,在五人中长得最好看,她们经常被客人叫到雅座中去陪酒,是负责照顾二楼生意的。负责一楼的阿雪十九岁,人长得胖胖的。朱琴,二十五岁,已经结了婚,是同丈夫 一起出来打工的,丈夫 就在一家不远的厂里做保安。巧姐的年龄最大,是个二十八岁的少妇,一个孩子丢在家中。这里除了小红,小碧外就数巧姐好看。打扮好后,说她没结婚,有很多客人都相信。她也经常被领班差遣到二楼。
老板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她在市里的住宅区还有一套160平方的套房。老板每天骑着摩托车来店里两趟,过问一下店里的情况,看看领班阿玉的帐本,有时也带采购到市场买买菜。老板姓方,第一天上班时,他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方姨”,老板没反对,应了,以后别人叫老板,只有军仔一人叫她“方姨”。
那天晚上来了几位客人。是老板的熟客。他们来后就上了二楼的包厢,喝酒店时,他们不要小红小碧她们去陪,非要老板自己去陪酒不可。老板无奈,因为是熟人,不好不给面子,只好上去陪了几杯酒,又陪他们唱歌,一直闹到十二点多钟才散。老板已有了七分醉意,走路有点东摇西晃了。老板已不能自己骑车回家了,便喊来伍建军:“军仔,送你阿姨回家吧!这么晚了,我有点怕。”
因为是老板的差遣,他不敢拒绝,便扶着方姨到了街上,拦了台出租车,将她送到了她的住宅。
方姨住在七楼,有电梯上下。方姨用钥匙打开门后,让伍建军坐在沙发上。给他拿来了水果和点心,并打开电视,让他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自己则进了卫生间。伍建军想走,但老板没发话,他不敢。再说,自己不认识这里到餐厅的路,打的又没有钱,他的一百元藏在了寝室的包里面的。就是有钱,他也舍不得花十几元去坐十分钟的汽车。
军仔削了个苹果吃,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这么些好吃的苹果。他在市场上见过这种苹果,知道是从美国进口的,要卖二十多元一斤。
方姨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用毛巾将湿润的头发包起来,淋浴后的方姨更显得肌肤红润散发着醉人的的女人的芳香。她穿了件睡衣,睡衣的吊带很低地吊着胸前的两片布。她没戴乳罩,*的上端就从吊带中露出来 ,还能荫约地看见乳沟。直看得军仔的一颗心要跳出了胸腔,便连忙回头去看电视。
方姨在他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架起了腿。洗了澡后她的醉意消失了几分。她拿了一套内衣递给他说:“军仔,今天太晚了,你别回店里了。我这地方大,有三间卧房,你就住房在这里吧!明早咱俩一起到店里去。这是我丈夫 以前的衣服,你进去洗个澡,我已给你放好了水。”
军仔没有拒绝,接过了衣服。方姨将他带到浴室:“这是毛巾,这是洗发液,这是香皂,你在浴罐中泡一会儿,就到喷头下冲洗。”说完后就走了出去,替他关好了浴室的门。
浴室很大,靠里边是一个长方霰的浴缸,浴缸中放满了水,水右有一些泡沫,是加好了沐浴液的,上面有一个淋浴的喷头,旁边有一个坐式的抽水马桶,左边是塘瓷的洗手架,左边是梳妆台,上面还有一面镜子。梳妆台前摆放着各种洗发液、沐浴液之类的小瓶子。整个浴室是淡蓝色的,一盏壁灯射出淡蓝色的光。军仔脱了衣服躺进了浴缸中,舒服地擦试着身子。这么些大了,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好的浴室中洗澡。以前在家时,都是将烧好的热水倒进脚盆中,就那么半脚盆的水。他用手捧着浮着的泡沫,洗得很爽。浴池中还留有方姨的体香。
用喷头冲过后,擦干身子,他穿上方姨前夫的衣服。衣服有点大,看来方姨前夫是个很壮实的人,个子在一米七五以上。
方姨正吃着苹果,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已换了频道,上演的是新加坡的爱情连续剧。见他出来,便要他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待他坐下后,方姨看了一眼他穿的衣服说:“有点大,将就一下吧!”
一边看破电视,方姨一边同分闲聊:“军仔,你是湖南哪个地方的?”
“秀湖的。”军仔恭敬地回答。
“秀湖?离我们那不远,是隔壁县的,我们是老乡了。”方姨显得很兴奋,没半点睡意。又问:“上次送你来的是你姐姐?
“是的,她是我二姐。”
“哦!长得还蛮靓嘛。你家有几姊妹?”
“三个,上面两个姐姐。”军仔没说自己还有个傻子哥哥。
“你多大了?”
“差三个月满十六岁了。”
“哦!要是我没流掉的第一个孩子,也该跟你一般大了。”方姨说这话时有些伤感。
“你后来没生儿子吗?方姨。”
“生了个女儿,今年已十岁了。”提到自己的女儿,母性的温情挂在了她的脸上。
“那她现在在哪呢?”
“跟她父亲到香港去了。”
“方姨,你这么好,这么……”军仔想说漂亮或别的辞但没说出来 。“你丈夫为啥要离开你?”
“他有了外遇,有了新的相好的,是个香港女人。他想借助她家的钱和地位来发展自己的事业,我帮不了他。他……哎!不说他了。军仔,你还小不懂的。对了,我给你倒杯咖啡去。“谈到丈夫,方姨没有被遗失的痛恨,很平淡地说,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军仔想说:“我不小了,就快十六岁了。“但他没喊出来。
方姨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弯腰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就在她弯腰时,军仔清楚地看见了她一对饱满的*在高高地挺起,中间有深深的乳沟,甚至能看到两粒玫瑰色的*,看得他阵阵心跳。他已到了怀春的年龄,已有了一种要去亲吻的冲动。方姨已发现了他在偷看她,用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骂起来:“小鬼头,看什么看,没看过*奶子?这么小就学会偷看女人。”
军仔面红耳赤,就象第一次偷人家的钱包被抓住一样,手足无措。他嗫嚅着对方姨认错:“方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我又没怪你。喝咖啡吧!”方姨宽容地道。
军仔端起面前这黑黑的液体,喝了一口,苦得他皱起了眉头。
“很苦是吧?”方姨笑看问,然后哲理地说:“咖啡就是这样的,刚开始喝,就是这么苦。就象一个人的人生,充满了许许多多的苦,要你慢慢地体会,才能体会其中的甜来。我给你加块糖吧!”
方姨站起拿了块方糖放进他的杯子里,弯腰用一只小银勺轻轻地搅动。军仔又一次看到了她的双乳,随着她手臂的搅动,象一双兔子一样在她薄薄的睡衣中上下直窜。已是少年的他,已有了探求异性秘密的渴望,又一次窃见了女人的胸脯,令他感到心痒痒的,有种渴望和原始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就要沉溺了,沉溺在面前他叫方姨的女人的胸怀中。他发觉自己象一只小色狼,正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猎物,准备随时扑过去,将猎物撕碎。
方姨又发现了他在偷看,并读出了他渴望的眼神。看着面前英俊帅气的半大小伙子,她想起了结婚前,丈夫年轻、英俊的面容,错觉中竞同面前的军仔形同一人。丈夫离她已五年了,她还会时常想起他们的初婚,她其实是不舍他离去的。但她太好强,不肯哭着支求丈夫 留下来不肯可怜地挽留这份感情。当丈夫欠意地向她提出离婚时,她异常地平静地答应了。而在他离去后,她一个人躲起来哭了三天三夜……,五年中,她孤身只影,没有尝试过去接受其他男人,封锁了自己的一切情感。
寻面前的军仔,她有一份母性夹杂女性的情感,她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占了重头。
她叹息了一声,扶着茶几吸在他面前,这样一来,他看得更清楚了。她看着他问:“军仔,你是不是很想看?”
军仔茫然无措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方姨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已有了五年来又有的焦灼的激情,她拍了拍旁边的地方说:“军仔,你过来吧!坐在我身边。”
到这时,她终于分清了那种母性的慈爱,只是遮掩女人需求的一个晃子。五年中其实自己也是多么需要一个男人的慰藉。到了这个份上,她再也不能将军仔池成一个孩子,用母性来爱护他。只能用一种男人的眼光来看他,一个小男人,一个尚需教化和爱护的小男人。她此刻几乎怀疑自己让军仔送她回家 ,让他留下来,又是这样的轻衫、薄裙地在他面前出现其实是一种畜意的诱惑的预谋。
她真的分不清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是早有了这种预谋?
曾几何时,自己会爱上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半大男人,难道真的象丈夫的影子?
她已经决定,剥开那母性的假性的伤装,用女人对男人的方法来俘获面前让她心动的男人,尽情地拥有,占有他,补偿自己五个的孤寂。
“军仔,还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吧?”
“没。”
“没同女人睡过?”
“没。”
也难怪,要不怎么会一动不动呢!想不?“
军仔点了点头。
“那好,今晚我就教教你,破了你的童子身吧!”方姨看着军仔,耳语般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