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八章(1) 生 死 战 友 情

生 死 战 友 情

冬去春来,和熙的春风中惨杂着膻裂的寒意。

虽说是在森严的高墙中,看平到春花含苞欲放,柳枝抽芽,粉蝶飞舞的美景,嗅不到花香的芬芳,听不到鸟语虫鸣的歌唱,但囚禁的人们也已从透过钢网,还带着侵骨寒意的阳光中,也感受到了浓浓的春意的来临。

春季,是播种的季节,是给人们带来希望的时节。可它给羁押中的人们带来了什么呢?是否也有生命的节奏,自由乐章的希望?

“严伟。”张老大站在监门前,打开了监门。一张一向严肃的脸上堆满了笑:“有人来看你。”

严伟迅速走出监门,紧跟在张老大的身后。看到张老大难得的她心情,严伟猜测着是谁来看自己。妻子前两天才来过,还是通过法院的人提审时才见到的。不会这么快又得到张老大的允许能见面的。他寻思着妻子又会有什么事要告诉他,但他不敢向张老大打听,紧随着张老大往外走。在走出了监房大门时,在走廊上意外地看到妻子何玉琼在走廊上等着。他很不解,因为妻子前几次来看他,都是安排在小会议室等他的。严伟不由问:“玉琼,怎么又来了?”

何玉琼迎接着他,显得很兴奋:“伟,你猜谁来看你了?”

严伟问:“是谁?是不是爸妈?”

何玉琼回答:“你先进去就知道了。”

跟在张老大、何玉琼的身后,严伟走进了小会议室。只见会议室的茶几上很难得地摆上了水果、糕点,茶杯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漂逸着清馨的茶香,似是所里面在招待贵重的客人。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正在亲切地说着话,严伟认出坐在外面的男人正是春节前曾带何玉琼来看过他的县政法委书记李立华,坐在里面的男人被李立华挡住了面孔。只见李立华向那人在说着什么,显得很是恭敬。张老大向李立华恭敬的说:“李书记,严伟带来了。”

“好、好,你们坐下。”李立华招呼着,又转向里面的那人道:“老书记,你看……”

“小严。”那人站了起来,面对着严伟,极亲切地呼唤。

声音好熟,好亲切,已经十多年没听到这声音了。在记忆深处,在遥远的过去,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无数次听到过出自同一个人的声音。但那时没有此时的轻柔,带有滋音,而是充满着威严。严伟顺声望去,只见面前的男人,一张国字脸上不是那么冷俊、威严,此时却透出了关心、关怀、关切。梳理整齐的头发,已夹杂了丝丝白发,以前饱经风霜的脸上透出了满面红光。虽然十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使他有很大的变化。这不是自己脱下军装后,已十几年没见到的老团长陈立文吗?

“团长,不,陈部长。”严伟擅抖着,羞愧地叫。

“还是叫团长的好。”陈立文伸出了手。

严伟也伸出了手,但立即又缩了回来。此刻自己是一个被囚禁,失去了自由的犯罪嫌疑人,自己这双有罪的手怎么能与他一直尊敬的老团长相握呢?陈立文双将手向前伸了伸,眼中充满了宽厚和鼓励。严伟心一阵热,眼眶中有泪花闪动,一步向前紧紧地抓住了那双温厚的手。

“团长,您怎么来了?”严伟嗫嚅着,感到意外地问。

“小严。”李立华代替他回答:“老书记是到玉泉检查工作,特意到秀湖来看你的。”

“团长。”严伟惊喜、羞愧、痛苦地说:“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是在这种地方见面的。团长,我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是一名罪犯。”

“小严,先坐下。”陈立文将严伟拉到身边坐下,心情复杂而又理解地说:“你不要灰心,不要讲丧气话。出了这种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要面对现实,要相信政府会公平地处理的。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不要太焦急,急是急不来的。就算判了刑,你也不同于故意犯罪,你的家人、朋友,以前的领导也会理解的。上次小何到长沙找我,我正好到北京出差去了,不在家。十多年没见,我也没想到你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才来找我。这么多年了,你也在长沙,为啥都不来找我?难道你不想你的老团长?我回来后,我爱人就将你的事详细地对我说了。我很着急,也很痛惜,本来早就该来看你的,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这次到玉泉出差,才有机会来看你,希望你别见怪。”

严伟感动地说:“团长,我对不起您,让您费心了。”

陈立文拍拍严伟的手:“别说费心的话,来看你是应该的。小严,我来为你介绍,这是你们县政法委的李书记。”

严伟点头回答:“我知道,我们已经见过了的。李书记,谢谢您对我的关照。”

李立华说:“陈部长是我们县的老县委书记,他对你的事很关心,曾多次打电话来过问你的事情。我也没做什么,只能在职权范围内,不违犯规定的情况下,尽量地给予一些方便罢。”

陈立文说:“小严,刚才李书记已跟我讲了你案子的情况,说你过些天就要开庭了。开庭的结果怎么样,现在谁也不知道。你要有个思想准备,现在司法是独立的,组织原则不允许我们进行插手。你曾经是一个很优秀的战士,也曾经是一个党员干部,这里面原则性的问题,你应该可以理解。”

严伟说:“我能够理解的。团长,您能特意地来看我,我已经很欣慰了。”

陈立文说:“小严,你出了这种事,我也很痛心,也很焦急。不过开车本身就是一种风险性很大的职业,也怨不得你。你也不要背思想包袱,要面对事实,勇敢地面对。你也不要多想,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自己的身体保养好,出去后重新开始。你的事情,不是要靠当地县领导出面,在开庭时让审判长考虑一下你出事的实际情况,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从轻判处。李书记刚才对我说了,已给办案单位打了招呼,讲了你的情况的,说争取给你判缓刑。你以后要好好地感谢李书记。他对你也很关心,做了许多工作的。”

严伟说:“团长请放心,我会的。玉琼也跟我讲过,李书记为我的事操了不少的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衷心地谢谢你们。”

陈立文问:“小严,你退伍后怎么不跟我们联系?就在长沙,也不到我们家来玩,你苏阿姨经常提起你。”

严伟最难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关心着老团长的去向,一直想找机会去看望老首长。后来听说老团长转业回了湖南,后来又知道他到了自己的家乡当县委书记,也曾同妻子商量探家时去拜访老团长与苏阿姨,但自卑的劣根性使他放弃了。想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去找一个在职的县太爷,会给他增加许多麻烦。自己在部队时就是一个小兵,虽说同过生死,说不定时间一长,他不一定会记起来这个小兵,去找他有攀凤附贵之嫌。要不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身陷囫囵,也不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妻子去找他的。对于老首长的发问,只能回答:“我不想给团长增加麻烦。”

陈立文真诚地说:“麻烦什么啊!小严,这就是你见外了。虽然说我是团长,而你是战士,但我们是同过生死的战友,也可以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跟爱人一直念叨着你的。当时,你一定要退伍,我没办法留住你,我就觉得亏欠你的。后来我也转业了,就一直打听你的消息。只是当时在部队时,没具体查过你的家庭地址,一时无法找到你。而你退伍后,信也不来一封,电话也不打一个。我爱人还讲,小严这家伙咋所我们给忘了?

“后来,我调到你们县工作。我知道你是秀湖人,便让人去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已参加工作到了外地,具体的工作单位,别人没告诉我。后来工作忙,也没顾得上增打探你的消息。但我爱人还经常念叨你,问我小严现在在哪里?要不是你爱人小何为你的事到长沙去找我,还真难找得到你。”

何玉琼在旁插话道:“是的,伟。你的老首长一直都关心着你。我上次到长沙去找到团长的家,团长不在,他爱人苏阿姨听我讲是严伟的爱人,很是高兴。立即欣喜地问:小严呢?他怎么样,他怎么不来玩?我们家老陈经常念叨着他。当我告诉她你的事时,苏阿姨很是焦急,立即给陈部长打电话,要他立即过问你的事。就是你的老团长给李书记打的电话,委托李书记的。”

严伟很是感动,望着老首长说:“团长,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念着您同苏阿姨的。没去拜望您们,是我的不对。我将你们看成了高高在上,不会再记起我这个小兵了。没想到您同苏阿姨还经常想着我。团长,对不起,我向你们赔不是了。”

陈立文谅解地说:“小严,我知道你的性格,不会求人。但你将我想成忘恩负义的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是你出了这样的事,也不会来找我,我也就不能见过你了。不过,我也不怪你。小严,还记得在部队吗?还记得那次执行任务时,一发炮弹落下来时,你将我推开奋不顾身地压在身底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吗?还记得你将我背回来吗?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严伟回忆说:“记得。团长,那是九五年的厦天,您从侦察科下来,到新组建的侦察大队担任大队长。我是侦察一分队二班的班长,是您带着我们到中越边境有。那时,您是我最崇拜的英雄。”

陈立文打趣道:“还英雄呢?那次要不是你,我倒是真的成了英雄了。和平年代了,都想不会有仗打了,没想到又上了一回前线。在云南、广西边防的十一个月,我们又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完成了多少次上级交给我们的侦察任务。尤其是那次的越境捕浮……”

“是啊!团长,那次你带着我们班,越过了边境线,穿插了两个昼夜,终于来到了一个越军的炮火阵地……”

他们的思绪飞向了十几年前的中越边境线,老山的前沿阵地。

那是一九九五年的初春,经过一年紧张、艰苦训练的严伟,在军事训练上已完全掌握了各种训练技能,在射击、体能、战术、擒拿、格斗、侦察、生存、排雷的各项训练中都取得了好的成绩,所以在老兵退伍后,他被提拔成了师侦察连二班的副班长,又带着刚到连队的新战士投入到了紧张的新兵训练中去了。

战士中流传着一句格言:“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又流传着一句话:“没有打过仗的兵,是当兵的取大遗憾。”在连队当听到连长、排长及为数不多的老兵回忆起七九年对越还击战的消烟的时候,严伟为他们有幸参加这场伟大的战争而顷慕。他们为经历了那场战火的考验而自豪时,严伟却在后悔着没有早来两年,亲自参加这场自卫还击战,而现在是和平年代,自己只能留下打不了仗的遗憾了。

然而,自卫还击战后,中越边境的冷战一直没停过。越南军队一直纠结在广西、云南边境上,对我边防进行骚扰,疯狂地进行报复。老山、者阴山战役又开始了。

广播、电视、报纸上在报道着两山的战状。部队的简报中通报着两山的战情。战士们都纷纷在议论着这场战争,希望着能亲身参战。

部队接到了随时调防广西的命令,随即进入了一级战备,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动员。严伟同战友们一样,心开始激烈地跳动,血开始沸腾,都在这即将踏向征途而骄傲和自豪,激动地按规定作着战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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