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全是,不愿为其卜算之术其中一原因罢了,且柏林若是没看错的话,不日他将大祸临头、轻则是家破四海流浪,重则身死道消”
凡柔听闻却是相当的不解,若无记错的话,她记得柏林曾在木屋交谈时说过,修行人士不可算,虽心中有些疑问、但也没有现在询问出口。
“嘻嘻,若那公子并未在你所说的卜算的那一类中,你该肿么办,快给本姑娘说说”
柏林伸手往后推了推那勒着自己脖子的纤纤细手,活动了下脖子,这妮子看着人挺纤细瘦小的、这手劲却是惊人的大,竟勒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若是想做一件事情、总会万般寻其理由去行动,而若不愿意做、则是寻万般借口推辞,如若那公子不愿意走、柏林自有方法”
“看不出来你外表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肚子里边倒是一堆坏伎俩”
这话是凡柔说的,只不过是略带调笑,但也有意试探下柏林,毕竟柏林先前所说的卜算一术无法推算修行人士,那么又是从何处观得那公子将大祸临头。
“凡柔说得对,本姑娘一眼便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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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有些无语,当作耳边风吹过、轻抚成业的脑袋问道。
“你居住何处,我这便把你送回去”
成业也有些淘气、但象他这般大,倒是第一次离开母亲、此时也是有些想念,随即带路前往其母亲所开的灵药材铺当中。
其药材铺开在市集中心的外围、占地不大、从外面看去似乎只有三四十平方米左右,待进入里面,成业母亲端坐在前台埋头算账,墙面的药柜上则是玲琅布满了各类药材,但皆是一些没有灵性的草药罢了,这让柏林心底有些愧疚,毕竟之前可是让人家请了一顿醉仙坊的酒肉。
众人的到来成业母亲似乎并未察觉,仍旧埋头拨动着算盘、站立望去、能看见其黑色的秀发中有着些许的白发参杂其中,再一联想到其独自一人抚养成业、心中也是感叹其为母则刚的坚强与辛酸。
“娘、我回来了”成业的叫喊打算了其专注、见是众人到来,连忙起身笑道。
“原来是先生啊,先生且先到门口稍等片刻,这就关了门面寻一处喝茶去”
柏林没有推辞,倒是一旁的韦书兰和凡柔有些想不明白了、随即询问柏林。
“为何我们一来,这成业母亲便关门歇业?”
成业母亲倒是听到了、把账本放置柜子里后走出来后说道。
“一听两位姑娘的话便知不是本地人吧”
凡柔甚是不解,这也能看出来?
“夫子镇有一不成文的规定,方术士若是看中某家孩子、便会带那孩童回家饮酒看起心性、若是满意,隔日便会亲自送这孩童上门商谈、若是觉得不适,便会给那孩童些许银钱自行回去。”
韦书兰煞有其事的点头,看着成业母亲说道。
“哦哦哦,所以这柏林是看上你家孩子了?”
成业母亲笑笑不语,待把店铺门关了以后、便领众人离去,行至那醉仙坊门前才停下说道。
“现在刚过巳时不久、我们饮茶听书至午时吃食可好?”
柏林是无所谓,但那韦书兰和成业倒是兴奋至极、拍手称好,抢先几步率先走了进去、众人也是后步而入。
醉仙坊内部中心,是一个搭建起的方正舞台、会不时邀请些唱戏说书之人进行表演,而此时乃是早晨,舞台中则是放置桌椅茶、有一半头白发的说书先生、拿着折扇坐在椅子口沫腾飞的说着故事,舞台周边则是错落的桌椅、供食客饮茶吃食的同时观看表演。
韦书兰与成业似乎对此相当的新鲜、两人率先跑到围绕舞台的最前排桌坐下,而那半头白发的说书先生见有人坐落第一排,说书的声音明显高昂了许多。
柏林见两人居然跑到了最前排的桌子落座,拍了拍额头也是走了过去,同时吩咐店小二点了一些吃食茶水。
众人落座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那店小儿便端着茶酒上桌了、这醉仙坊收费虽贵了些,但这效率与服务倒也是确实不错。
众人饮的是热茶瓜子花生,柏林饮的则是酒、两壶半斤的灵酒放置桌面、柏林端起其中一壶伸向了舞台,递给了那说书先生。
“小生喜好饮酒、是以赠先生灵酒一壶,若先生不介意、能否说说与酒有关的故事”
“不介意,不介意、既是贵客所需,又怎会不满足贵客呢?”
说罢,那说书先生接过灵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那半斤装的灵酒竟被其一饮而尽,长啊~了口酒气、拿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说道。
“老夫接下来说的则是邪修与美酒的故事,若说得满意、老夫再喝一壶,你看可好?”
柏林摇头轻声笑道,别说满不满意、先生若想喝酒,先生现在便叫那店小二再拿两壶便是,也好让先生润润嗓子。
说罢、柏林便吩咐店小二再拿两壶酒过来,只不过这次拿的是一斤装的灵酒。
“哈哈哈,爽快、那老夫便开始了”
言毕,端起那装着一斤的酒壶环抱怀里、步至舞台中央说了起来。
“这故事是老夫的父亲口传而来,据父亲所说,早点四处游历说书的时候、偶然间交得邪修食客、邪修见父亲说书说得好、便邀父亲于郊外、说有酒有故事”
“父亲一听有酒有故事,身为说书之人哪能忍得这般诱惑,当即答应了那食客前往郊外赴约,待父亲到达后,那邪修早已在那等候、且刚见面便塞给父亲一壶灵酒,但有一条件,就是父亲喝完灵酒后,才把这故事说予父亲。”
“父亲当时喜好饮酒,莫说没有故事,光是饮酒都是乐而为之,且说书之人四处游历不正是为了四处收集故事说书么,如此一举两得之事怎会不答应呢。“
“是以、父亲当着那食客的面把灵酒一饮而尽,据父亲所说,这酒不但醇香美味,入口许久都有阵阵回甘、且喝了以后具有增长神魂的功效、刚入喉便是有些舍不得一口气喝完,想留着慢慢品尝,可奈何坚持不过那邪修、是以只得一饮而尽了。”
那食客见父亲饮尽后才慢慢说道。
“让你先饮下再说、是怕你有些接受不得,先姑且不论这酒是否香醇,且说饮后是否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魂略有增长,你可知这灵酒是何炮制而成?”
父亲摇头连道不知、不过这酒确实是好酒,不经对这酒背后的故事更加好奇了,那邪修见父亲认同这美酒、随即满意的继续说道。
“我观你言语动作、应是南方人士、且四处游历说书才跟你道来,此酒的具体酿法我也是不知,只知这酒的主酿乃是邪修取活人酿制而成,而我亦是邪修、且修炼时间已久,是以才得知这故事”
父亲听闻此酒乃邪修活人酿制、忙后退欲逃、伸手催吐,但那邪修似早已料到、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是活人酿造,但功效和其味乃是世间罕有、亦对人体无害,你到不必如此、我若害你,又怎会用这些伎俩,我只不过是想与你分享这酒背后的故事罢了。”
父亲听闻邪修的话语适才止住了逃跑的动作,但心里已是有了些防备、毕竟邪修对南方人士来说,莫说打交道、就是听闻都极少,且早闻邪修手段诡异,也怕莫名其妙的就中了邪修的道,但当时得知这食客乃是邪修之后也是为时已晚、是以只得听那邪修说下去。
“早年间、一小镇中,【化名】张三不知从何处修得了邪修的功法,但平时藏匿较好且也不到处为祸、倒是无人察觉,其父母更是经营一家酒楼、家境殷实,修炼的资源只需动动手指便可买到,可后来四周的酒楼逐渐的增多,自家的生意也是有些不如从前、可邪修修行所需之物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若是购买都是相当的昂贵,早前酒楼生意好是以不担心无钱购买,但酒楼生意惨淡、难以支撑购买修炼资源后,这张三便动了歪念头。”
“那张三邀其同门师兄姐妹隐匿在酒楼的酒窖下,早上饮茶吃食与正常人无异,到夜晚便残害四周那些酒楼老板,那些酒楼老板死状凄惨、恐怖至极,且若是哪人接任酒楼老板的位置,便残害哪人,那一段时间可谓是人心惶惶、不断的传出酒楼老板被害的消息,都传闻邪酒楼老板得罪了邪修、甚至不少酒楼都关了门不在营业。”
“当时的城卫队为了平息这事带来的恐慌,也是大派人手的在镇中四处寻那害人邪修的位置,据说当时连土地都被挖了三尺,可最后还是没找寻到那害人的邪修,而那张三倒也是聪明、若四周酒楼老板皆出事,就自己酒楼屁事都没、极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是以当时做出了一件惨绝人寰、牲畜不如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