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观夫人面容焦急、似在寻找什么物品,如果夫人愿意告知,小生愿为夫人卜上一卦、如若不准,小生发誓,从此远离夫子镇、再也不踏足此地,无形之中倒也令镇长对我等方术士的处理缓和了不少,夫人觉得如何”
镇长夫人眉头微皱,似乎对眼前这年不过十六七八的年轻小伙作词言语有些不解,本想就此离去不作答复,但周边围观的人群颇多,还有种越聚越多的趋势,如若就此离开、也容易败坏了夫君那镇长的名声,且不说夫君、光是自己都不信这些方术士的卜卦命途的说法,多番计较也是有了对策。
“也罢,也别说我欺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如若你算得不准,倒也不用你背井离乡离开此地,但以后也不得在街边行这摆摊卜卦之事,而若你算得准了,我亲自裱字框金包银赠你神算牌匾,如何?”
年轻小伙闻之喜上眉俏,本意是借这贵妇扬名立威,而此贵妇却是镇长夫人,本已是意外之喜,而今镇长夫人又是这般话语,更是喜上加喜了,只得另忙作揖恭敬回道。
“还请夫人说下所卜何事,小生以作占卜”
镇长夫人看这年轻小伙不急不缓,似真有点实力模样,倒也是认真的说了出来。
“家子顽劣,从今早凌晨出去尚未归家,担其年幼不懂世事,在外惊扰了他人就不好了,如若先生能卜卦家子的去处寻得,明日此时此地自当亲自送来神算匾赠予先生”
年轻小伙也不接话,转身回到卦摊前,拿起卜卦的铜钱正要随手一扔、忽的瞟到一旁的龟壳,又止住了动作,把铜钱扔到了龟壳里边摇晃了起来。
卦象:
泽地萃 天地否
父母未土 × 父母戌土、应
兄弟酉金、应 兄弟申金、
子孙亥水、 官鬼午火、
妻财卯木、、 妻财卯木、、世
官鬼巳火、、世 官鬼巳火、、
父母未土、、 父母未土、、
年轻小伙微皱着眉头分析卦象,嘴里喃喃自语些许话语,丁巳月己卯月父母爻动克子孙,不多时,年轻小伙似已有了推断,朝着镇长夫人说道。
“孩子是受了镇长大人的些许批评、心有不岔一时恼火离家的,还请夫人不用过多着急,贵子平安无事,今日酉时必然自己回家”
而在年轻小伙说完以后,镇长夫人眼露精光,死死的看着年轻小伙半响才缓慢出声说道。
“先生确实有些本事,孩子的确是今早受了些批评后便不见人影,姑且相信先生一回,此先回府静候佳音,先告辞了、先生”
镇长夫人说完,便示意身旁侍从打道回府,不作寻找,并且其一侍从临走前还问卦钱几何、欲把卦钱给付了,在推辞不下后、便半推半就的只收了一颗下品灵石,而那侍从付钱的时候还不住的对年轻小伙挤眉弄眼,让年轻小伙有些作笑不得。
围观的人群见年轻小伙三言两语的还真的说服了镇长夫人,都不经对此高看了许多,更有甚者开始要求其为卜上一卦,而那开始言辞作乱的两位同行此时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年轻小伙眼见围观的人群都不断的朝自己拥堵而来,连忙站到椅子上大声喊道。
“今日卦算已毕、诸位待定小生与镇长夫人的卜算的结果后再来卜算”
最前面拥堵而上的人群听闻此话却是不肯散去,更甚者有的直接抓住年轻小伙的小腿不肯撒手,一副年轻小伙不给卜算不走的模样。
年轻小伙颇为无奈只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之前都快打秋风了也没个客户上门,出摊讨个生计都能无聊到在椅子上酣睡。
可待到那镇长夫人来了过后,平时那些走走停停观望着不肯上前的围观人群都呼拥而来,着实是人的名树的影,只是突然的这番热情令人有些吃不消罢了。
“先生,先生,我不算卦也可以,但求先生指点迷津、今已年近四十还一事无成,又不想此生就这般作罢、还望先生帮忙看下命数,看看能否改变下命数”
那抱着年轻小伙小腿不肯撒手的中年男子不住的摇晃着,纵使年轻小伙不卜算也想要其帮自己看下命数,而从言语中也不难听出,此人年近四十还碌碌无为、虽心比天高,但却活的不尽如意。
年轻小伙示意其松开紧抓自己的小腿,下了椅子后见围观的人群丝毫没有散去的想法,只得柔声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大叔您先松开小生的小腿可好,非是小生不肯卜算,而是小生今日卜算已然耗尽了功力,再强行卜算恐有不准,而命途一学也同样占此道理,是以、先生还是明日再来卜算可好?”
那紧抓者年轻小伙不肯撒手的中年男子闻此话语,也知此番动作已失礼仪,且见年轻小伙如是不愿,倒也不好继续强求,只得稍微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拱手作揖道。
“此番行为确是失态了,还望先生莫怪,明日必携厚礼再来拜访先生”
说罢,再作一揖便转身离去,而围观的人群见中年男子碰了灰倒也逐渐的散开了不少,待到人群逐渐散去,依旧有四人站立在卦摊前。
其中两人是一开始寻自己卜算命数的中年妇女,另两人则是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年轻小伙对其四人熟视无睹,低头收拾方才被拥堵人群挤的有些杂乱的桌面,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生要收摊了,几位若想吃个便饭可随小生回寒舍吃个便饭,但卜算之事也莫要再提”
言中的赶客之意已是非常明了,只是那两位素未谋面的姑娘依旧没有动作,倒是那中年妇女取出钱袋询问道。
“还请问先生卦钱几何,方才人多不便询问,又不好直接离去,因此等至现在。”
还在埋头收拾着桌面道具的年轻小伙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被那两道袍老者捣乱一番后还未收卦钱,抬起头看了眼中年女子的服饰,才出声道。
“小生算卦有个原则,穷苦人家只收一文,富贵人家便是千金也收、观您不似那富裕人家,因此卦钱一文即可。”
一旁的顽童却有些不乐意,仰头瞪着年轻小伙说道。
“俺娘说了,不是自己的分文不取,该给别人的分文不少,你莫要跌了俺娘的名声,该你多少就多少!”
年轻小伙闻言也是有些哈哈作乐,觉得这番话语符自己的胃口,倒也不作坚持,换了个说法。
“小兄弟说的有理,只不过先生卜算的卦钱一项没个准数,要不这般,你去买只家禽和斤许粮酒替我提上门可好?”
还未待那顽童作答,一旁的中年妇女已然替其应声作答,并掏出钱袋一把塞给了那顽童催其赶紧去买东西,生怕那顽童拒绝了年轻小伙。
“去去去,还不赶紧听先生的,去醉仙坊买十斤上好灵肉和灵酒、莫要让先生久等了”
年轻小伙一听是去醉仙坊买东西,连忙抓住了那正要跑去的顽童,不断的摆手道。
“不不不,夫人误会了,小生只是观令童性格有些符合小生,才方言那话,只是想与令童喝点小酒畅谈一番罢了,莫要让夫人为此破费一番,且这夫子镇何人不知那醉仙坊的东西虽是美味,但价格却是有些高昂,夫人的这番礼、小生心领了,心领了”
中年妇女似相当不悦,紧皱着眉头摆手道。
“先生莫不是如世俗之人那番观人,虽衣着不作华贵、但也经营一家灵材药铺,只是那丈夫出门至今未归,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此子、早已不在意那身外的装饰,虽比不上那富裕人家,但请先生吃一顿醉仙坊的美食还是消费得起的,还请先生莫再推辞”
言毕,轻拍那顽童头颅,示意其抓紧去买醉仙坊买东西。
年轻小伙见其态度坚决、言语坚定得不似打肿脸充胖子的作假,也只得连声应下了,倒是一旁静立许久不说话的两位小姑娘接话了。
“先生年纪虽与我两相仿,但先生所学实为罕见、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两也想前往先生贵府饮酒畅谈一番”
年轻小伙回过头来看着这两名突然要上自己家喝酒的姑娘也是有些诧异,毕竟方才说如若不走便一同吃个便饭的话语、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的赶客言语,倒不想这两个小姑娘还顺杆往上爬了,只得拍了拍额头,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两位既有结交之意,小生又岂会拒人于千里,只是小生囊肿羞涩,两位的酒水饭茶就得自己便携上门了”
一旁不语的姑娘突然此时上前一步,略仰着头、声显高昂的说道。
“别说这一顿的饭食,就是下一顿、下下一顿,下下下一顿的饭食都包了又何妨”
年轻小伙无奈、一手抓着头发轻笑,虽说这小姑娘颇有些财大气出看不起人的模样,但年轻小伙心知,这只不过是所处的环境不同养成的性格罢了,本意是好的、但言语中的语气却难免会让人有些误会,若人旁人听闻、心里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好好好,依你,依你、不过先说好,小生可是海量,可别到时候把你吃得钱袋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