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砚书能回答什么，在他的世界里，说“不”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从记事的时候，他就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可是顾重不会管自己的心意，只是说出自己命令，然后转身离开。
顾夫人倒是看出了顾砚书的心思，待顾重离开以后，便将顾砚书拉到了一边，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间——
“砚书，你是不是不喜欢子晴了？还是子晴发生的那些事情是真的？”
顾夫人最在意的可不是名声，而是自己的儿子的心思，毕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韩子晴的那些事情要是真的，可就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了。
“你们新婚那一天，子晴那个丫头缝了三针，你们都跟我说是撞得，可是我不相信，撞得怎么会撞成那样子，你说，是不是你发现了那个丫头做的什么丑事，所以……所以你生气，然后这些天都不回来？”
顾夫人看着顾砚书落寞的脸色，心里一急。
虽然在顾家最重名声，但是顾夫人还是觉得离婚没什么，毕竟自己的儿子要和韩子晴那个女人过一辈子，要是韩子晴不好，自己儿子的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里，顾夫人心里一急，握紧了手，忙不迭追问道：“你说？没事儿，要是真的，你妈咪我就算是让娘家出面，都会让你从牢笼里面出来！”
自从他们击昏，顾夫人是越发的不喜欢韩子晴。
其实韩子晴原来很会做人的，对自己也是各种的讨好，可是结了婚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许也是因为韩家现在地位越来越高了，这个女人竟然都越来越嚣张了。
顾夫人今天在茶话会上，可是听足了关于韩子晴的那些事情，心里越发的怀疑。
自己的儿子和韩子晴确实是在一起很多年，他们也都看到的，韩子晴这个丫头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
但是风言风语，谁知道呢？
别人都传韩子晴的私生活不检点，还有图文并茂的，她当然会担心。
“砚书，你说韩子晴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像是新闻上说的那样？”顾夫人越想越觉得是真的，不然自己的儿子本来挺喜欢韩子晴的，可是现在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顾夫人心里一急，忙不迭扼住了顾砚书的手腕，咬牙道：“砚书，这种事情，你可不能自己憋在心里，要告诉妈咪！”
“妈咪……”
顾砚书闻言无奈一笑，看着自家妈咪的脸色，心里不禁哭笑不得，顿了顿，抽开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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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没时间照顾子晴，新闻上的那些事情，和子晴也没关系，应该是记者瞎说的。”
“真的吗？”
顾夫人觉得记者瞎说也应该有一个底线，看新闻上说的真真切切的，顾夫人觉得心里就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
自己的儿媳妇，私生活不检点，自己的儿子头上都带了一个帽子，自己的脸上都没了光彩。
“真的不是？我可觉得子晴这个丫头不对劲，你想想，以前你们恋爱的时候，这丫头也不是多规矩，平日里就喜欢往我们这里跑……”
“妈咪，我和子晴已经结婚了，爸爸的话说的很清楚，不会离婚，因为老爷子不喜欢，毕竟现在顾家的继承人，还没有定下来。”
顾老爷子有七个儿子，没有女孩。
这就是七个儿媳妇一台戏，顾夫人很清楚妯娌之间的那种勾心斗角，也看透了顾家人的嘴脸，听到顾砚书的话，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
自从自己嫁给顾重开始，就搅和进了这一大家子的破事中。
“砚书，你也不用委屈自己……”
“不委屈，子晴，是我的妻子，这一桩婚事，是你和父亲定下来的不是吗？”顾砚书落寞一笑，想到了记忆中那张灿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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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烟的笑容真的很漂亮，可惜自己那个时候没有珍惜，现在后悔都没有用。
“如果不是我们定下来呢？”
顾夫人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当年那个陆子烟，自己的儿子嘴上说不喜欢，可是……
“砚书，其实你对子烟那个丫头？应该是有想法的吧？”
顾夫人看到婚礼上，自家的儿子对陆子烟的那种眼神，哪怕是她身边是乔凫寒，自家儿子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
一句话，顾砚书一顿。
“妈咪……”
“我也知道，子烟那个女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未婚生子，砚书你眼光……”
“妈咪，当年的事情不能怪陆子烟，其实是我的错，那件事，其实……”
顾砚书不愿意顾夫人误会陆子烟，下意识想要维护陆子烟，可是话刚出口，屋子里的韩子晴已经喊出声。
“砚书？”
顾砚书被打断了，一脸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夫人，越过她走近了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
“妈咪，如果陆子烟也是韩家的女儿，你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
会吗？
答案是会。
顾夫人也很无奈，顾重这个人才注重面子，顾砚书和陆子烟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有一点机会，不过顾砚书是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无奈。
而顾砚书走近房间，韩子晴已经从床上起身，扶着床沿，缓缓的走了下来。
“你不舒服，就躺着。”
顾砚书走到了韩子晴的身边，虽然动作很温柔，但是态度却有些冷淡，韩子晴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冷淡，眸间一闪，故作虚弱的从床上翻转，滚了下来……
“啊——”
韩子晴的动作，让顾砚书本能的将她护住，四目相对，她的泪水蓦得湿-润了，巴巴的望着顾砚书，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
顾砚书看着眼前的女人，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手送了力道。
可是下一秒，韩子晴蓦得环住了顾砚书，紧紧地搂着——
“砚书，这一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你相信我吗？他们都可以误会我，可是你不可以，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顾砚书十分受用。
男人都是这样的动物。
顾砚书眸色一软，反手拍了拍韩子晴的后背——
“已经过去了，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
“不行！”
韩子晴眸色一顿，加重了语气道：“你会误会我，可是我不想你误会，我……砚书，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年的事情我也是守口如瓶的，而且子烟我真的想对她好，可是子烟不愿意……我……”
“子晴，有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