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镇,位于澜州地区的东海岸,水上交通发达,来来往往的商船驶向焱州等其他靠近的大州比较多,也有从焱州地区跨越宽阔的海洋来运输商品的,因此算的上是比较繁荣富裕的镇子,比五福镇的历史还要悠久。
曾经这座镇子因出现过剑道盟这样的强大帮派而出名,吸引了众多外来之人,而剑道盟里面的成员也大多杂七杂八,各方人士都有,但每一个都是人中之凤,不容小觑,可奈何他们全部是由一群江洋大盗组成的联盟,欺男霸女的坏事干过不少,青罗镇的居民都对他们束手无策,敢怒不敢言。
所以就一直任剑道盟发展下去,直到后来,剑道盟的根基逐渐稳固,构成了森严的等级秩序和管理制度,聚集在这的混血修武者越来越多,整个青罗镇被他们控制在掌心中,就连商品的运输他们也要管,凡是对自己不利的生意立马取消。
剑道盟的盟主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流连在烟花柳巷中,调戏娘家妇女,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青楼和酒楼,每次兴致一来喝个烂醉后便投在青楼里夜不归宿,可就是这样一个颓废生活毫无不检点的人,却能够率领整个剑道盟。
所有成员都十分爱戴他,干脆直接在青罗镇的中心地带建起一座全镇最高最豪华的青楼,供盟主玩乐,不仅如此,这座青楼更是成为了剑道盟的核心之地,因为它足够大,大到能够比上一条街的房屋,容纳着数百号人,除了被抓来或是捡来的流**孩外,全部为剑道盟的核心成员。
现如今,青罗镇早已不见当年那帮叱咤江湖风云的剑道盟,自从流奕馆进军青罗镇后,剑道盟被迫搬离了青罗镇,定居蜀山,也便成为了当今的蜀山派。
青罗镇现如今的霸主,便是驻扎在当年剑道盟建造青楼的地方,外人如果第一次来这里,很容易便能找到流奕馆,随便抓个路人一问便知,那种地方对于长年生活在青罗镇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不得不说流奕馆真会挑选居住地,也算是剩下了大批的财力人力物力,在现有的资源上加以改造,便成就当今最闻名于世的流奕馆。
第七天,对于苏燮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跟他一样奔着青罗镇的外人也大多都是小辈,估计也是来参加入门考核的,竞争力可不是一般的小,从苏家离开后,苏楠和苏杰去了天山门,分离之前苏楠也一股劲的给自己打气加油,约定好半年后再见面,这段时间大家谁也不能落后。
苏燮只是淡淡的笑笑,心想苏楠还是稍微担心一下自己吧,参加天山门考核的小辈也有不弱于她和苏杰的,不过好在这七天内苏楠和苏杰一同突破到了天启二阶的修为,照这样来看,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苏燮依稀记得独孤麟前辈告诉自己一定要给鸿影刀找个合适的刀鞘,这样才不会容易暴露在外人眼中,最好是那种和鸿影刀相匹配的特殊金属,以此相互兼容。
一路上,苏燮找了好几家炼钢坊,但都没有找到心仪的金属,寻找半天无果后,苏燮有些口渴,便来到一处小酒馆,买了点清酒喝,无意中听到了旁人的对话。
“喂,你可知道,青罗镇那间最大的炼钢坊新来了两位天启境的炼钢师,据说打铁的功夫十分了得,什么样的兵器都能打造的近乎完美,就连杀人暗器,也能精工细作。”一名大汉端起一碗酒,咕噜几口后,侃侃而谈起来。
“不是吧,有这么高的修为为何只甘心做一名打铁师?”对面的人满脸震惊。
苏燮心中一喜,总算找到炼钢的好地方了,似乎还是青罗镇最大的炼钢坊,就是不清楚那里有没有他中意的好铁。
“两位大哥,不知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个炼钢坊,在何处?”苏燮凑上前去,面带友善的问道。
“恩……看你的衣着和那一身包袱,你是今天才刚来的外人吧?”喝酒的大汉醉醺醺的,吐着浓臭的酒气。
“不错,初来乍到,能否问个路?”
“你年龄好像不大,是来参加流奕馆入门考试的?”另一名陪酒的男子说道。
苏燮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到底谁问谁啊?
“那你可走运了,青罗镇最大的炼钢坊对天启境以上的修武者半价,打造一件兵器的价格只需付普通人的一半,就在这条街的最右边,一直往前走转个弯便到了。”那名男子眼前一亮,说道。
“多谢。”苏燮抱拳施礼后,心里乐滋滋的喝完桌子上剩余的酒,便朝着青罗镇最大的炼钢坊进发。
只对天启境以上的修武者半价,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自己还担心这次带的灵药灵丹不够,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比较乐观,打造个刀鞘应该不会太贵。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潮,总算是来到了青罗镇最大的炼钢坊,刚走到门前,便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炙热感,整张脸火辣辣的,不过进入工坊里以后,也逐渐适应了下来。
苏燮走到一张吧台前,敲了敲桌面,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伙计被惊醒后,见到有生意来,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只毛笔,打着哈欠极力睁开那双惺忪的睡眼。
“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伙计拿着毛笔,准备把苏燮的要求一行行的记在纸上。
“你们这里,能帮我打造一只刀鞘吗?”苏燮问道,他偷偷偏过头去,望见吧台后至少有着十几座机括类的炼钢机器,齿轮卡卡作响,铁链哗啦啦的声音极为悦耳,炽热的铁浆流动在凹槽里。
“我没听错吧,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打造一只刀鞘?那种玩意你随便找个小工坊便能做啊?”伙计有点不满意了,但还是把苏燮的要求记在了本子上。
“你只需告诉我,能不能做?”苏燮面无表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