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发生的一切,我并不清楚,我给李金哲打了电话,意思是两个人出来坐一坐,喝点小酒,把事情解释一下。
可是李金哲接到电话,淡淡的说他有事情,改天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了误会,不过我也没说别的,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我走进秦升的办公室,秦生正在打电话,看见我进来说了两句挂了电话,随后站起迎了过来。
我注意到他的眼中有一丝慌张,我笑着说道,老秦今天可是正气凛然啊!
秦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今天的情绪确实有些失控了,但是一想到有活生生五条人命。而且还有两个年轻人的岁数,跟他的儿子差不多大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控制不住自己。
我笑着说的**犊情深,人之常情,接着又跟他说了说水电站的事情。
秦升说正在接触过程,不过对方股份要求非常起,只给我们20%的股权。
说到这里,他用问询的目光看着我,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我开出的条件是50%,而心理价位是30%。
可是对方所给的股权连我的心理价位都没有达到,我当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秦升接着说道,水电站的事情,省里也催了好几次要我们加快进度,江海帆几乎一天一个电话,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特么的,以为水电站是泥捏的,说能建成就能建成啊,他嘴里抱怨道。
而我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应该抓紧进度了,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见见投资方。
秦升笑着点点头,紧跟着又说道,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又跟你没关系,就这样吧!
等我走出办公室,刘斌急匆匆的走过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皱了下眉头立刻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其余的人呢?
刘斌说两天前,这几个人都联系不上,而现在手机关机!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事情不对头了。迟疑了一下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个事情?刘彬急忙说,他现在只跟我说了。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把在家的行署班子成员全都叫到小会议室开会!
几分钟后,行署班子成员来到了小会议室,我开门见山就说道,杜鹏已经处于失联状态,你们有谁清楚他的下落?
众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相互小声的窃窃私语。
结果跟我预料的一样,谁也并不清楚杜鹏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我们在会上作出决定,这个事情要立刻通知地委!
江海峰听说此事也相当重视,很快就召开了地委常委会,在会上把杜鹏失联的事情公布出来。
众人听说之后都露出诧异之色,杜鹏竟然失联了,而且他失联的地方不是国内而是国外!
很快常委会通过决议,把这个事情向省里反映,省里知道后,也觉得事情非同小可,毕竟是一个行署副专员失联。
很快省里联系了那边的大使馆,大使馆知道后也很重视此事。
与此同时,杜鹏失联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开了。
我人在办公室只听见门砰的一声推开,有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跑了进来,大声哭道,张专员,我家老杜,我家老杜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是杜鹏的老婆。
我急忙安慰她说,先不要担心,现在那边所有的人正在集中精力找杜鹏。
杜鹏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说道他让杜鹏不要去,可是杜鹏偏偏要去,那个地方是战乱国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哟?
杜鹏的女人正哭着,这时门又打开,又进来好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这几个女人正是跟杜鹏一块儿出国的随行人员家属。
这下子,我的办公室可热闹了,这几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哭,而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到底是小周有办法,他急忙去妇联找了好几个能说会道的女干事过来,有了这些人终于把我解脱了出来。
说起这件事情,跟青州毛纺厂很有关系,它是一家年代悠久的企业,曾经是全省数得上大企业!
但随着改革开放,经营体质僵化不适应新的形式,所以青州毛纺厂也渐渐没落了!
当时可是上万人的大厂,曾经辉煌一时,现在却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而且也成为青州一大财政包袱!
开始我考虑过改制的问题,可是这个毛纺厂光改制就不下十次,可越改越糟糕,一点儿起色都没有。
弄到现在毛纺厂职工对于改制不是一般的抵触。
我也考虑过破产,但是破产的话整得安置着上万名的职工吧,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社会保险等等,这些都需要一大笔钱。
可是青州的财政根本不足以去支付这么大的负担。
那么有人说你可以采取以前改制毛纺厂的办法卖地,通过这个方式来解决职工的养老保险,诸如此类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他的地片儿实在太偏僻,近乎于郊区,青州市区的房价都上不去,更何况郊区的地呢?所以毛纺厂还一直半死不活的维持着。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它的问题,而且动用关系推销仓库滞销积压的纺织品,最起码卖了钱,先解决职工吃饭的问题。
说起来也巧景浩给我透露了一个信息,非洲某国需要大量的纺织品,而且他帮助我们牵线搭桥,联系这笔生意!
不过对方并不打算支付货币,而是用非洲的稀有矿产来顶替货款支付!
对于这个事情,我们向省里进行了汇报,省里对于青州毛纺厂的事情也早有耳闻。
现在有办法摆脱困境,他们当然愿意,于是一路绿灯同意我们用纺织品换非洲某国的稀有矿产。
就这样我们跟对方具体商量合作事宜,最后签订了合同,不过这是青州行署头一次牵头做跨国生意,很多事情并不很清楚!
尽管非洲,是华夏主要开拓的市场之一,但是对方的诚信我们并不很清楚!
如果我们把纺织品发了过去,他们把稀有矿产用一些乱石块充数,到时候我们找谁哭去?
于是这就需要我们派人过去检点矿产,以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而杜鹏分管农业和工业,青州毛纺厂正是他定点联系企业,所以这个事情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为了能让青州毛纺厂的职工,摆脱困境他也自告奋勇,主动提出要到非洲某国洽谈这笔生意。
就这样,他带着青州毛纺厂的厂长徐建新,还有青州行署副秘书长高鹤勤,以及几个专业矿产鉴定人员,带着众人的希冀乘飞机,飞向了非洲某个小国。
可没想到生意没做成,现在连人都失踪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事情了就闹大了!
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紧跟着青州毛纺厂的职工,也跟着闹腾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杜鹏还有随行人员把卖的货款私吞了,然后跑到南美某个小岛,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
于是毛纺厂职工好几千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青州行署大门口,要求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原本人失联的事情就让我够烦心了,加上他们在一边添乱更是让我心焦,还有失联家属天天跑到我办公室哭哭啼啼,弄得我真是焦头烂额。
我想起曾经有一次,到青州毛纺厂调研,走进徐建新的办公室,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根绳,呆呆地看着房梁,旁边围着二十几个人的情景。
我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心情,我特么的是不是也自挂东南枝儿,这下世界肯定就清静了。
可我还真没有这个勇气,只好硬挺着,有句话说的好,坏事总是组团而来的。
入驻青州工业园区的企业,集体将工业园区方告了,说青州工业园区采取虚假手段宣传,不按合同办事,属于商业欺诈!
魏长河前去处理此事,可竟然被工业园区企业代表扣住,限制他离开!
工业园区党委书记的脑袋估计是被驴踢了,竟然带着园区派出所的警察去抢人,双方发生了肢体冲突,工业园的企业主被打伤了好几个,造成的影响急坏!
这对于青州投资环境。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另外再加上城管被杀案件,这一桩桩,一件件,让青州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原本青州的名声就不咋地,这一次彻底的跌到了低谷!
外面有这么一个小笑话来形容青州,一辆车行进在山路上,出现了两条岔路,一个路牌写着通往地狱,而另一个写着通往青州!
驾车的人毫不犹豫加大油门,来向通往地狱的道路!
这事情还不算完,主管民政的副专员王立山查出得了膀胱癌,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急忙通过关系在京城帮助他联系医院,帮助他联系主治医生,总之没有一件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如果换事情没有完,一件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事情差点毁了我的政治前途,也同样差点儿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