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打针是场战斗

淋过大雨的李佳航似乎感冒了,绯红的双颊以及沉重的呼吸,走起路来都显得有气无力。

第二天,我们这些临时翻译整装待发,准备坐车先回长沙。这个时候,花卷菜带着一脸倦意走出大堂,对大家宣布到,公司李总裁身体抱病,他会先留在这里照看,让我们先回去,路程上的一切安排由翻译总监安排。

说到李佳航身体不适时,一直站在我旁边气定神闲的安祈恩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张一直以绝佳冷静沉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正觉得讶异,只听翻译总监说上车了,便跟着大家一起上车。突然有只手将我抓住。只见花卷男揪着的我的脸颊坏笑道:“总裁生病,哪有总监亲力亲为的。你得给我留下来供我差遣。”随即,招呼翻译总监带大伙离开,我,定我留下。

等大伙走后,花卷男便开始寻欢作乐去了,半点都没再理会病痛中的李佳航。这是什么同学啊。

我坐在李佳航床前,只见他两颊绯红,即便在睡梦中,都能见到他紧蹙的双眉,双手握拳,身体有些蜷缩。听说,只有没有安全感、敏感而又孤僻的人睡姿才是这样的。

我为他换了凉手帕,然后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据我判断,他的发烧应该很严重了,继续吃药扛下去可不见得好。

这时候,李佳航动了动,睁开双眼,呼吸有些急促。我赶忙走过去,抚着他的额头——烫得要命——真是吓了我一跳,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

“全身酸痛!”

“你别急。”我安慰道:“医生很快就来,等打了点滴,很快就会好了。”

他刷地睁开大眼,戒备着叫道:“什么医生?我还好,完全快没问题了。”

“什么叫没问题?放个生鸡蛋在你额头上都能烤熟。”

李佳航略带坏笑地扬起嘴角,说:“那就用来给你烤鸡蛋做早餐好了,反正不用叫医生。”

什么玩意?他脑子是有毛病吧?谁在跟他开玩笑啊。

“总而言之,医生很快就会来,你好好躺下来休息。”

我站起身,不再理会他。

“喂,你准备去哪儿?”

“现在是真正地去吃早餐。”

李佳航绯红的双脸,像是熟透的苹果,倚靠在床上像是憋着什么话,想说而又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不用了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竟然装地像个小鬼头一样,在笑。

我虽有狐疑,却也没深想,便下去吃早餐去了。

我在餐厅的透过玻璃窗,果然看到花卷男那家伙正带着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有说有笑,那样子,装得像个纯情的大学生一样,又装萌又做作。

我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外表总是吸引别人的第一步骤。

不大一会,我看见有医院的车开过来,我想,应该是我叫的吧。我赶忙下楼赶到大堂外面去迎接。这个时候,花卷男也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问:“小楠,真的是你叫的医生啊?”

“呃,怎么了?”

“李佳航还在房间吗?”

“在啊,我下来吃早餐的时候他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你……”花卷男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叫医生在那里等着。然后跑去大堂总台那里跟那些人说些什么,我满心好奇,也跟了过去,这个时候,花卷男似乎已经问到他想问的问题了,装出一副爽朗、阳光的笑容跟总台MM道谢,然后说道:“带医生去1802号房。”

“为什么?不是在1902吗?”

“傻啊你!”花卷男对我咆哮道,“他当然是跑了。”

跑、跑了?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是这么怕医生跟打针啊,竟然还逞强着不肯说出来。

当我们打开1802房间的时候,李佳航那小鬼满脸诧异,绯红的脸竟然变得刷白。“你、你们怎么来了?”

花卷男气呼呼地嚷着:“李佳航,你无不无聊?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不就打个针吗?眼一闭,针一戳,完了。”

李佳航听到“针一戳”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马上就变了。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戳、戳针?我以为这是一个可以省略的步骤。再说,我也不是害怕,就、就是抗生素用多了不好……”

花卷男明显变得没有耐性起来,朴过去把李佳航按在床上,对医生吼道:“快点上点滴!”

“啊——救命!”李佳航叫完就后悔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得我在一旁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所措。“小楠,我被花卷男劫持了,快点救命。”李佳航别扭地为刚才喊得救命找借口。

这算是什么借口呢?但凡脑子里有点东西的都知道你有多怕打针,解释也掩饰不了。我心里是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来激怒他。只在心里偷偷笑着。

李佳航见大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放弃了反抗。

大夫举着试验针,淡定地说道:“先打试验针。”

“什么?”原本淡定下来的李佳航再次狂躁起来,“不不不,试验针什么的最不好了,完全不用。”

花卷男努力地控制住李佳航,叫道:“谢楠,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哦。”我赶紧跑过去,努力地压住他要打试验针的手。啊,可怜的小孩,我感觉我们像欺负什么一样的,竟在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我瞥了他那一双充满哀伤与绝望的双眼,李佳航,你难道以为自己是上手术台做实验的小白鼠吗?怎么这么地焦躁、绝望与哀伤啊?

李佳航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紧了我,我看到他紧咬着牙齿,眉头都拧巴成一团,竟然有种特别萌的感觉。那个样子……我以为,我们是在杀生……

医生淡定地将试验针打完,测量体温,调配药方,期间没人吭半点声响。看到李佳航那可怜而又委屈的样子,谁忍心再说什么去伤害他呀。

等医生帮他注射完点滴之后,我们由衷的感觉像是打完一场战斗一样。李佳航那家伙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医生另嘱托我怎么换药之后,随着花卷男一起离开了。

期间,李佳航醒来了一会,看到坐守在床边的我,眼睛眨了眨,又睡了下去的。尼玛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他妈妈一样,守卫着自己的小孩?小孩?不对不对,这个恶魔之子会是小孩吗?我这两天头脑一点不正常了。

吊完点滴的李佳航依旧没有退烧,在病痛的缠绕下,继续睡下了,时不时地再哼唧两声。

花卷男推开房门,悄悄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佳航,轻声说道:“不早了,下去吃饭吧。”

我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李佳航,点了点头,将开水与药放置在他床头边,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下到大堂时,花卷问:“去哪吃?”

我愣了一下,说:“不在这里吃吗?”

“换个地方吧。”轻浮的花卷男收起往昔轻浮的笑容,略带真挚的样子,说道,“我们一边走走一边看看?”

“嗯,也好。”反正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到处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好吃的。

我们并肩走在路上沉默了半晌,花卷男突然问道:“你喜欢李佳航吗?”

我惊愕地不知道如何回应。说实在的,现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我以为,我会爱慕高枫一生不会变;我以为,高枫一直在我心里,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相提并论。可是现在的我啊,只要一想起高枫来,他就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背弃了自己的心,还是说,高枫一直就是一个我无法企及的梦。

如果说梦想的话,我的梦想就是高枫。

我憧憬他,崇拜他,也是爱慕他。像是梦想中一直渴望的一样。什么都好。却什么都不属于我。

花卷男突然微笑了——是那种轻浮的微笑——一副漫不经心地腔调。“现在可好了,真是理不清,剪不断啦。”

“没你说的那样……严重。”我支吾着。

“你当然不觉得严重啦。”花卷男突然停住,眼神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轻浮地自言自语。“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喂,谢楠,你有没有发现我有点儿喜欢你?”

啊?我想他是开玩笑的吧?我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啐了一下,转过身走在我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你的,谁知道我竟真的喜欢上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像傻瓜一样被我骗来做翻译?还是你睡在筏子上别有风情?抑或是李佳航因为你情绪暴动时番然醒悟的爱情?都不是……或许一开始我就远远地崇慕你了吧……”

我狠劲地推了他一下,叫道:“你在说什么?停止你的疯言疯语吧。”

郑博元并不生气,只是微笑。波澜不惊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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