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纤灵在这一刻真的很想把晏晨给掐死,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但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她放弃了,紧握的手松开了。
不是因为她良心大发现,也不是因为她没有那个胆量。实在是因为酒吧室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何鑫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安宁。
何鑫一进来立刻奔到晏晨的面前,上上打量,一脸紧张地问道:“学姐,你没事吧?”
“没事,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至于下一秒种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谁也不知道。”晏晨对着何鑫笑了笑。
刚刚伍纤灵对她起了杀心,虽然房间的灯光很暗,可是晏晨依旧看见了伍纤灵眼中的杀机。
想想这伍纤灵的智商也真是够了,如果她没有万全的准备会来赴约么?之所以挨了伍纤灵的那一巴掌,她就想要看看伍纤灵到底要做什么。
拍她和诗子齐的裸照?也真够她想得出来的。这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和安健业一起想出来的?
晏晨的视线在安健业的身上停留。
安健业一接触到晏晨的目光,心头微微一震,可是一想到他这么大的年纪居然在一个晚辈一个丫头片子面前示弱,感觉到有些丢脸,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安二少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他挺了挺胸膛直直了腰,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对晏晨说道:“晏晨,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全是这个女人蛊惑我的,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你…?!”安健业话一出,伍纤灵眼前一黑,差点没有被安健业气昏过去。
刚刚这个男人和她还在床上缠绵悱恻,现在裤子一提一转身就把她给出卖了。呵呵,真好!伍纤灵在心中冷笑,想撇清自己?那也得问她答不答应,她就算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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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注意力全在诗子齐的身上,她拍了拍诗子齐的脸,又在他的耳边叫了几声。
但是诗子齐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安宁心里明白,诗子齐是被下药了。
妹的,敢对她的男人下药,看样子是不想活。安宁直起腰杀气腾腾地看着伍纤灵。
“说,这是谁干的?”安宁咬着牙齿问道。
“药是安健业买来的。”伍纤灵一看安宁的凶样,忍不住身体瑟缩了一下,然后就把安健业给供了出来。
“伍纤灵你说什么呢?这药可是你让我买的。”安健业一听伍纤灵这样说,一下子火了,脑子里哪里还记得起之前的温存,对着伍纤灵大吼大叫。
伍纤灵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之中,心中对安健业失望到了极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冷笑地看着安健业。
“怎么?现在出事了就什么向我身上推?你可别忘了,是你把安宁支走的,是你说恨晏晨差点夺了安风在安氏集团的位置,是你想让晏晨身败名裂,难道你这些你全忘了?”
伍纤灵看着安健业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眼中有着些许疯狂。
“你?!”安健业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着伍纤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恼羞成怒,他举起手就向伍纤灵的脸挥去。
伍纤灵早有所防备,不等安健业的手扇在她的脸上,她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酒瓶,“砰”的一声砸在安健业的头上。
血顺着安健业的头上缓缓流了下来,安健业眼睛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晕了。
晏晨和何鑫还有安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伍纤灵和安健业两个人狗咬狗,看安健业伸手去打伍纤灵,看安健业倒在地上。
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后扶起沉睡不起的诗子齐,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走了出房间。
一回到房间,安宁气得一拳砸在床上。
“嫂子,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上前狠狠地抓花那个贱人的脸。”
安宁愤愤地说道。
“有人会对付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那,给,这是解药,快给子齐服下。”晏晨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安宁,让她给诗子齐服下。
何鑫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安宁。
安宁把药塞在诗子齐的嘴里,又给诗子齐喂了一些水,过了不一会儿,诗子齐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脸的茫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明白为什么安宁和何鑫怎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不是在和二叔他们喝酒吗?怎么跑回房间睡下了?安宁,你不是在医院陪哥吗?怎么又回来了?”诗子齐怔忡半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不解地问道。
“还说呢?谁给你的酒你都喝?这次幸好是迷药,要是毒药的话,你的小命就完了。”安宁看了一眼诗子齐,没好气地说道。
“…?!”
诗子齐一头雾水,越发不明白安宁在说什么了。
“安宁,你慢慢向子齐解释吧!我和何鑫回房去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有些累了。”晏晨把空间留给安宁和诗子齐这对小两口,与何鑫一起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起来,安宁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对诗子齐说了。
诗子齐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安健业和伍纤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幸好这次是晏晨看穿了他们的诡计,要不然他们的奸计真的得逞了,明天一早,他和晏晨的照片就要出现在各大报纸和网络上了。
那个时候,他和晏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晏晨,再遭受到如此大的羞辱,能不能挺过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晏晨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他们居然会用这种恶毒方式来毁来她。真是人心叵测,让人完全意想不到。”诗子齐摇头叹息。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来,给你看一个劲爆的,绝对够精彩。”安宁对着诗子齐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来,打开笔记本电脑,把伍纤灵和安健业偷情的视频放给诗子齐看。
诗子齐一下子惊呆了。
这绝对是够劲爆,够精彩。
何鑫与晏晨出了安宁的房间并没有急于回各自的房间,而是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
“学姐,你从哪里来的解药?”何鑫问道。
晏晨笑而不语。在她得知安健业把安宁支走的消息以后,她就猜到安健业和伍纤灵肯定要设计陷害于她,于是,她给陆尘打电话,派人悄悄地跟踪安健业。
果然下午的时候,安健业独自一个人开车出了门,向一个酒吧奔去,在哪里安健业买来了迷药。而这一情况早被暗中监视安健业的人是得知,把这一情况告诉了陆尘。
于是,陆尘向阮飞要来解药派人送给了晏晨。在伍纤灵约晏晨喝酒的时候,晏晨借口换衣服事先服了解药,所以不管她喝多少酒,根本就没事。
何鑫见晏晨不说,也不再追问,随即转移了话题,“伍纤灵这么可恶,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何鑫本就不喜欢伍纤灵,这次她欲想对晏晨做这么可恶歹毒的事情,何鑫对伍纤灵的厌恶程度直接提高了一个层次。
她到底和晏晨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恶招来,她这赤果果地分明是想置晏晨于死地,根本不给晏晨留一条活路。还有安健业,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晏晨呢?就算他和晏晨因为公司的事情有嫌隙,他也不至于有这种手段啊?
晏晨不打算把伍纤灵和安健业苟且的事情告诉何鑫,她不想让何鑫知道这个社会上有太多黑暗的东西。她想让何鑫保持那一份单纯,所以,对于如何处置伍纤灵,她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何鑫。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伍纤灵,毕竟她现在是爸的女人,再说今天她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等到以后再说吧!何鑫,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歇着去。”
何鑫在心中暗叹晏晨过于善良,这样的恶毒女人就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了。
……
安健业被送到了医院,是安风送去的。
在得知他和伍纤灵所做的一切,安风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怪不得今天看他们都有些怪怪的,原来他们是在计划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在可好,鸡没有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回来。
就他们这两个蠢货能是晏晨的对手?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安风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给安健业和伍纤灵一人一个嘴巴子。
安风轻吁了一口气,把喷薄欲出的怒火压了回去,冷冷地瞟了一眼伍纤灵和安健业转身向外面走去。
伍纤灵站在病床上前冷冷地看着安健业,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安健业早已经醒来了,看到伍纤灵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的头滋滋地向外冒着,双眼直喷火,要不是头上有些疼,他早就跳起来揪住伍纤灵的头发就是一顿爆打。
这个臭婊子居然敢打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安健业鼻子呼哧呼哧向外冒着粗气,对着伍纤灵刷刷地飞眼刀子,要是眼光能杀人,伍纤灵这会儿身上全是血窟窿了,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伍纤灵看着安健业心里一阵恶心。这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衣冠禽兽,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恨不得在安健业的身上狠狠地捅上几刀,这要才算解了心头之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劣无耻的男人,比起之前她所有见过的男人都要卑劣,都要无耻。如果可能她宁愿一辈子没有遇见过安健业,这个让她感觉到恶心的男人。
伍纤灵照着安健业的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踩着高跟鞋向医院外走去。
安健业差点没气昏过去。
他被伍纤灵喷了一脸的口水,刚想发火,伍纤灵已经走得看不见人影,他一肚子的火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
臭婊子,贱人,等老子头上的伤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安健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臭骂着伍纤灵。
至此,安健业和伍纤灵等于是彻彻底底地闹翻了,那一场禁忌的激情,暂时也被他们两个抛之脑后,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伍纤灵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敢回安家,她每天窝在自己的房子里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那天晏晨就带着人打上门来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晏晨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伍纤灵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想必是晏晨顾念安健阳,不敢对她下手吧!
伍纤灵在心里这样想着。
盛大集团给伍纤灵来电话了,让她赶紧去公司一趟,新的广告策划方案已经出来了,是与伍纤灵量身打造的,让她去试镜。
伍纤灵这次的试镜很成功,广告拍出来以后得到所有人一致的好评,约着明天正式开拍。
广告的地点就选在星悦广场。
第二天恰逢是星期天,广场里来了很多的人。大家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伍纤灵,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经常在屏幕上出现的大明星起了兴趣,不一会儿的功夫,把广告拍摄现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就连星悦广场的led显示屏也出现伍纤灵的身影,这一切让伍纤灵的心瞬间膨胀起来,一脸的得意。
事情就在这时突然起了变故。
广场上的led显示屏突然出现让人激情喷胀的画面,一对赤着身体的男女在床上疯狂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人们的视线一下子这吸引过去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句,“看,那里面的那个女人不就是伍纤灵吗?跟她上床的男人是谁?看着好面熟。”
“安健业,安家有名的安二少爷。”又一个人回答。
“小叔子和嫂子偷人,哈哈哈,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人了。”
“没想到这伍纤灵表面看起来文文静静,这床上功夫还挺厉害的。”
人们围着显示屏,手指着显示屏议论纷纷,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地嘲笑,更多的人则是围在伍纤灵的身边,像看国宝一样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伍纤灵,嘴里不时地发出古怪的笑容。
伍纤灵脸上的血色轰的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如同一张白纸,身体如坠入冰窖之中,冷得她直打哆嗦。此时的她恨不得从地上找个裂缝钻进去。
经纪人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伍纤灵的脸上,拥着她离开。
拍摄广告的人仿佛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乱子,与领导们通了电话以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围在四周的人群挤在伍纤灵四周,轰笑着不让她离开。更有甚者伸手就去扯套在伍纤灵头上的衣服。
“做都做了,还捂着脸干什么呢?伍小姐,哥的床上功夫比那个老头子强多了,快跟哥了吧!”
伍纤灵此时已经麻木了,大脑一片空白,再也任何的办法思考,她机械的跟着经纪人向车上挤去,耳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的眼前闪现着她和安健业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伍纤灵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她这一辈子完了。一时之间伍纤灵心如槁灰,生无了趣。
安风也得知了这一消息,在看到伍纤灵与安健业床上的视频的那一刹那,安风一下子把电脑给砸了。
他们果然还是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贱人,贱人,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吧?好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风喘着粗气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伍纤灵趁坐的车缓缓地离开了广场,向着居住的地方驶去,刚走到一半,就被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逼停。
从面包车里冲下来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对着伍纤灵的车就是一顿猛砸,司机吓坏了,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逃命了。里面的经纪人和伍纤灵吓得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纪人颤抖着手掏出手机要去报警,还没有拔出去,车门被人从外打开,有人冲了进来,一把夺掉经纪人手中的手机,使劲地狠狠地摔在地上,另一个人抓住伍纤灵的手腕就把她向外拽。
伍纤灵的嘴里发出阵阵的尖叫声,“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救命啊!”
“啪”伍纤灵的脸上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臭娘们,你给老子闭嘴,再鬼吼鬼叫,老子掐死你。”
伍纤灵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脸被打的一偏,嘴角有血丝流了下来。她心头大骇,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有些吓傻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伍纤灵被推进面包车里,车子随后快速地离开。
面包车里共有六名男人,除去开车的,其余五人全挤在后面,把伍纤灵挤在正中间。
有人开始在伍纤灵的身上乱摸。
伍纤灵吓得身体直躲,眼泪瞬间逼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我告诉你,我可是安家的人,你们要是动了我,安家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伍纤灵发出阵阵的尖叫声。
眼中一片惊恐。
伍纤灵的话惹来男人们的阵阵笑声,其中一个人说道:“臭娘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实话告诉你,出钱对付你的就是安家人。”
“谁?是谁?是晏晨那个贱人对不对?没错,一定就是她,我就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贱人,这个贱人,如果有一天我脱生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伍纤灵的脸上一片扭曲,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吼道。
伍纤灵的话又惹来男人们的阵阵轰笑。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蠢了。先不说是不是晏晨所为,就凭她刚才这几句话,还有会谁放过她?
笑声过后,有人对伍纤灵说道:“我们也不怕你知道,不是晏晨指使的,另有其人。安风,安总知道吗?嗯——”
伍纤灵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安风,是安风。
一股恐惧自伍纤灵的心底升起,慢慢地蔓延至全身,伍纤灵浑身开始打哆嗦,牙齿碰的咯咯的响。她的眼里是浓浓的绝望,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座位上。
落在安风的手里,她的人生将无任何的希望。
面包车在马路上飞快地行驶,转眼间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
警方接到报警电话以后,开始派人寻找伍纤灵。
可是伍纤灵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自那以后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她留给人们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一段与安健业的那一段*视频。
伍纤灵火了,这下是彻彻底底的火了。这是一件始料未尽的事情,就是因为这起*视频,全市的人们都知道了伍纤灵,她成了人们饭后茶余的话题。
萧莉莉最终和安健业离婚了。她可以忍受安健业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但是她绝对无法忍受安健业和自己的哥哥共享一个女人。
这是她的底线。
安健业从安家搬了出去。
自从与伍纤灵的事情曝光以后,安健业再也没有脸面在安家生活下去了,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异彩。饶是安健业再厚的脸皮,在亲人和晚辈面前,显得是那么狼狈不堪。
安健业搬走了,搬到外面去住了,从此以后与安家人再无任何的联系。
半个月以后非洲
安风见到了伍纤灵。
自那天以后,伍纤灵走水路,几经辗转,她被人送到了非洲。地狱般的折磨和苦难从她踏上非洲这块土地真正地开始了。
安风有多恨伍纤灵,他折磨伍纤灵的手段就有多么狠厉。
他让人把伍纤灵手和腿上筋全挑了。伍纤灵就像一只虫子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他命人每天给伍纤灵灌一些类似激素的东西。原本四肢纤细的她身体开始变得臃肿,脸像吹涨的气球,一天天的涨起来。
这还不够。
安风在伍纤灵的房间四面装了镜子,让伍纤灵不管从如哪个方向都都看到自己的样子。
这对伍纤灵来说,简直比死都让她难受。
为了防止伍纤灵自杀,安风派人割了她的舌头,为了不让伍纤灵寂寞,让她平均每天接十个客人,包括月经期间也不放过。
安风像看一只臭虫一样看着伍纤灵,眼里止不住的厌恶。
“我曾经警告过你,为什么你不听呢?”安风微眯着眼睛发出一声感慨,“为什么你要挑战我的耐心和极限呢?你知不知道其实折磨人也是一件非常伤脑筋的事情?嗯?”
伍纤灵口不能言,眼睛死死地盯着安风,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怨恨。
“恨我是吗?恨不得把剥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臭婊子,你让我颜面扫地,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是,如果就这么便宜地让你死去,我心不甘。”安风阴森森地伍纤灵说道,目光中一片冰冷。
伍纤灵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向外渗泪水。此时的她后悔莫及,她应该早就知道安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听他的话呢?她不该去惹一个她不能惹的人。
晏晨是,安风是,她这一生全毁在他们这两个人的身上。
伍纤灵的泪水疯狂向外流着,泪水中她乞求地看着安风,她现在只求一死。
但是安风根本不给她死的机会。
伍纤灵又被人拖出去了。她一刚进入房间,就进来两个臭烘烘的非洲黑人,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脸上洋着猥锁的笑容,双手不停地搓着,两眼冒着精光,向伍纤灵扑去。
伍纤灵嘴巴张得大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从地狱里来的沙哑的吼声。
她,生不如死。
安风从非洲飞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约晏晨好好地谈一谈。
晏晨欣然赴约。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在一起的?”安风抬眼看着对面安安静静,表情一脸淡然的晏晨,如果不是有证据证明这事是晏晨所为,他真的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文静的女人,会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
“不是发现,他们是我一手催成的。”晏晨看着安风淡淡地说道。
安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原来这一切全都是晏晨在背后搞的鬼。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风轻喘了一口气,咬着后牙齿问道。
“因为我要伍纤灵离开安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只有假借你的手把她赶走了。果然,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我想伍纤灵现在过得一定很凄惨吧!”晏晨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如你所愿,她现在过得的确不怎么样。”安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对晏晨说道。
“我想也是。”晏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安风瞪着眼睛看着晏晨,在这一刻,他真的是恨不得伸手掐死晏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是老天爷故意派下来折磨他的吗?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这是有预谋的。先是安健阳被送到了国外,接着安蓝和萧莉莉去了美国。
这一切全都是她计划好的。
他最终不是轻视了她。
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你就是没想过事窗东方安健阳承不承受得了?”安风咬着牙齿问道。
“我想过这个问题。”晏晨很认真地看着安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现在伍纤灵不是失踪了吗?我就直接对他说失踪了。”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安风真的是被晏晨气坏了,瞪大眼睛看着晏晨,从牙缝里挤出向句话来。
“安健业是你的父亲吧?如果你好意思提,我也没意见。小叔子和嫂子偷情,呵呵…”晏晨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丝担心,她呵呵地轻笑两声。
安风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安健业这次几乎把他的面子全丢尽了,他不管走到哪里总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可是就像晏晨所说,安健业是他的父亲,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晏晨把安风的性格了解的很透彻,对于这么一个人,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恨不得从来没有发生过,又怎么可能会提起呢?
“算你狠。”安风吐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晏晨,挤出三个字来。
“彼此彼此。”晏晨嫣然一笑。
安风这次输了,但是他输得心不甘口不服。因为本该早就可以防范的,结果因为他一时大意,酿成如今的这个局面。
怎么能不令他懊恼呢?
“你把伍纤灵到底怎么样了?”晏晨的身体向前探了探,一脸好奇地看着安风。
“你真想知道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亲自看看。”安风微带着笑意看着晏晨。
晏晨表示没兴趣。“听听也就罢了,至于亲眼去看,我看还是算了,你这么变态,想必她现在活得死不生如。”
“的确,死对来说只是奢侈了。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我真的很荣幸。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安静一下昏睡不醒,我们可以凑成一对。”安风脸上带着笑容轻佻对晏晨说道。
“看来你很喜欢小叔子和嫂子在一起的戏码。”晏晨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她看着安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安风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晏晨,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晏晨起身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要离开了,安风,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公司见。”
晏晨对安风轻轻地说道,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背影之上,一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见了,安风这才把视线收回,重重地靠在椅子背,双手抱在胸前。
“晏晨,我们商场上前,不管是邵氏还是安氏,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软了。绝对。”安风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医院里,安宁乐得直不起腰来,晏晨无语地看着她。
这件事情的确是大快人心,可是至于乐成这样吗?晏晨皱起了眉头。
“安宁,小点声,别吵着你哥了。”晏晨对着安宁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安宁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安少,笑声戛然而止,忽地又笑了起来,“嫂子,要是我把我笑醒了那才好呢!”
晏晨头上一排黑线,她多想对安宁说,你哥原本就醒着,你这样在病房里大声地笑,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他是伪装昏迷,他只怕早就把害安宁拎着丢出去了。
安宁的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她带着悲伤看着安少,眼中的泪花直滚。
“哥,你睡得时间已经够长,你怎么还不醒呢?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给我们找了一个后妈,不过经我和嫂子强强联手,已经把那个女人赶出去了,呵呵,我们厉害吧!”
安宁眼中含着泪水对病床上的安少说道。
晕晨有些心酸,她来到安宁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宁,你哥很快就要醒来了,你不用太担心了。爸的身体怎么样了?手术做得怎么样了?你都打过电话了没有?”
“手术很成功,身体恢复的也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回来了。”安宁擦了一把眼泪,把自己所得到的情况告诉了晏晨。
“奶奶的身体很不好,你在家好好地照顾奶奶。”晏晨又对安宁说道。
“我知道。”安宁向晏晨点点头。
“嗯,那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吧!”晏晨催促着安宁离开,因为她发现,安少的脸上隐隐出现几丝不耐烦了。
“好。”安宁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向晏晨点点头,抬脚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病房的门终于被关了,晏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手在安少的手上拍了拍,“安宁走了,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安少霍地把眼睛睁开,眼底是浓浓的不耐烦,“这个死丫头,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一进来就开始笑,笑得爷心里发毛,恨不得一脚把她给踹出去。”
“她就是这种性格,你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吗?”晏晨毫不在意地说道,伸手给安少倒了一杯热水,吹了吹,开始拿起勺子给安少喂水。
“别生气,喝点水吧!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了。”
安少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恨恨地盯着吊起打着石膏的腿,没好气地说道:“爷原本以为没几天就好了,全都是阮飞这个王八蛋办得好事,害得爷又要多躺几个月了。爷可怜的腰啊!”
安少绝对有生气发怒的理由,眼看腿上的伤就要好了,满心欢喜,结果却闹出这么一场闹剧来。他心中怒火难平,气难消,除了可劲地折腾阮飞以外,他找不到发泄的地了。
阮飞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两边跑,一会儿是安少,一会儿秋语千。秋语千还好照顾,一日三餐给饱,吃过饭再陪着她做做孕妇操就完事。最让他头疼的是安少。
那是一个不好伺候难缠的主。
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一会儿要上洗手间,而且,在干这些活之间,安少一定会让人盯着阮飞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杯子碗筷一定要消毒,这可把阮飞折腾坏了,照顾他一个人比照顾十个人都难。
有的时候吧阮飞甚至恨不得把腿伸到安少的面前,让他给打折了算了,省得这么折磨他。
他也就解放了。
但是,他不能。因为秋语千还等着他来照顾。
“你去把阮飞那个王八蛋给爷叫来。”安少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行了,别可劲折腾他,你没看到他最近都瘦了一大截吗?你再这样下去,他要倒下去了,那语千谁来照顾?”晏晨瞟了一眼安少,给他喂了一口水。
安少嘴里咕嘟一句。
晏晨没听清,“你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爷说,辛苦你了。”安少微涨红着脸对晏晨说道。
晏晨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就这样直直地撞进安少的眼里,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她慢慢地对安少说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再怎么辛苦都值了。”
晏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涨,鼻子泛酸,她真的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真的,只要安少好好的,只要他活着,就算他躺在床上一辈子,她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怕他一睡不起,怕他在她的面面永远闭上眼睛,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安少把手伸出去落在晏晨的脸上,细细地摩挲。
她最近又瘦了不少,眼底显现青色。家里,公司,医院三头跑,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一个娇小瘦弱的女人。
“从明天开始,我要真正地清醒过来了。”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晏晨一脸愕然,怔怔地看着安少,一时没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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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