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憧憬着我未来的生活。我会努力拼搏,争取在三十岁的时候也能像我们的王捕头一样当上捕头,那样的话,我不仅有了尊严,有了地位,有了权力,更重要的是,我将受到别人的尊敬和仰慕。
王捕头因为见我身手不错,经常对我褒奖有加,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超过了我的同伴们中的任何人。
和我一道的捕快对我都不错,我们彼此相处的也很融洽,我也有了一个知心好友,名字叫做龙昭。他是靠走关系进来的。因为他的父亲是羽城的县令,与洛城的县令关系紧密。从龙昭的口中得知,除我之外,其他的所有的捕头不是靠走后门儿就是靠塞红包才进来的。我听后,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龙昭问过我很多次我的身世以及家乡,因为自卑,我每每总会找许多借口和话题进行转移,想以沉默或搪塞将我心中这一片脆弱的象牙塔般的往事永远留在心底那最隐秘的角落,即使将它带进棺材,我也不会公之于众。
我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不再被掘出。可是有一次,我喝醉了,将所有的秘密都倾吐了出来。
那次是龙昭的生日,本来应该向龙昭灌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全都来向我灌酒,我却之不恭,只得一一接下。
可是几杯下肚,我就感到头脑眩晕,身体灼热眼前朦胧一片,它们好像搀扶着我,于是我就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间。
王怀玉似乎看上了隐,觉得越看越精彩,并且也越看越快,索性便继续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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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醉了,可是意识却异常清醒。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描述。打个比方吧,我明明知道面前就是茅房,可是脚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进去,感觉意识是自己的,灵魂不是,意识能够自己操纵,可是灵魂却已变为了傀儡。
我看见了我的床上坐着一位面容姣好涂脂抹粉的青衫女子,眼波流转处,分外妖娆。
我的意识告诉我她是一位风尘女子,我的身体虽然有了冲动,可是我的心却是平静的。
我的身体晃晃悠悠,看着那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将我搀扶到床上,并且开始解我的衣襟,同时也熟练地解自己的衣襟。
我不想这么快就做这种事,我的心告诉我,我需要倾泻一些东西。它们像
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上,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枯竭了。于是我抓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我想跟你聊聊。”
女子微微一愣,然后笑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脱衣服,而是躺在我的旁边,侧着头望着我。
浓浓的胭脂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鼻腔,我感到头脑一阵氤氲,影影绰绰间,那女子似乎变成了洛城的小姐,也就是我曾经心仪的对象而现在早已嫁为人妇的富家千金。她正依偎在我的身旁,静静的无比温柔地听我讲那过去的事第七页:
故事讲得很慢,时间也仿佛过得很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讲完,反正到最后,酒意、倦意、失意一阵阵席卷上来,我再也扛不住,终于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那女子早走了,只有床侧还留着淡淡的胭脂的芬芳。
我感到自己的头很痛,使劲揉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起来,准备出去打一盆冷水洗洗脸,清醒一下。刚把门一打开,我呆住了。
只见门口齐刷刷躺着十七名捕快。
听见门“嘎吱”地响,他们才从地上接二连三地爬起来,脸色惶恐不安,七嘴八舌地辩解道:“……刘兄弟……不管我们的事啊……都是……都是……龙昭……想出来的馊主意……他非得要探查你的隐私……”
说着,矛头纷纷指向站立在近旁不知所措的;龙昭。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是一场局。他们一齐设计的用来探听我过往身世的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而幕后的始作俑者正是我的知心好友龙昭!
悲愤、屈辱、不齿、仇恨从我的脚底直窜上头顶,化为熊熊火焰,腾腾燃烧。我感觉此刻已变为赤裸裸一丝不挂的人了,我的隐私被窥探,我的屈辱被摆上了桌面,我作为人的尊严被彻底的钉在了耻辱柱上,我的理智被驱散得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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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拔出腰刀,想将龙昭给劈成两半,可是那十多位捕快在间不容发之时齐齐拉住了我,并催促龙昭:“你赶快跑!你赶快跑!”
这十多个人虽然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合在一起,那力量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哐啷”一声,我的腰刀软软地掉在了地上,我的人也被他们死死按在了地上,可是我的愤怒却没有被按住。我像
一只愤怒的雄狮,双眼血红,歇斯底里地怒吼、咆哮、喷薄!似要将一切都毁灭在我无尽的愤怒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怒火缓缓的减低,但是却没能熄灭,最后缩小到只有一个火种,我的理智恢复了。
大家怕我闹事,便一直紧紧地拉着我。我像被上了刑具的囚犯一般丧失了自由。我既感恼怒又觉无奈,正自踌躇间,忽然灵台变得异常清明,我决定用计脱身。
我微微一笑,告诉大家我已经没事了,刚才不过是有点冲动而已,请大家放心好了,我和龙昭可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怎么可能真对他动刀子?好了好了,你们快松开我吧,我的骨头都快被你们拉断啦!
他们见我这样一说,以为我真的已经冷静了下来,长吁口气后才纷纷放了拉住我身体的手,挥手擦了擦额头上涔涔而下的汗水,道:“我说刘兄弟,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吓人!简直就是金毛狮王谢逊转世!要不是你的头发是黑的,我们打死也不会拉你!哎!累死我了!对了,你也别生龙兄弟的气了,我们会劝他跟你道歉的!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当然,我们也有错,我们改天请你吃饭,给你好好陪个不是,你也豁达豁达点儿,大家都是兄弟,还要相处若干年呢!别闹僵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啊!”
我微笑着答应了。
然后那些捕快们便一个一个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就离开了。
我一一目送着他们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时,我的微笑消失了,剩下的是无尽的愤怒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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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了,我要复仇,而复仇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龙昭从这个世界消失。是的,只有龙昭死,我的心里才能原谅他。
当天晚上,龙昭来向我赔礼道歉,说什么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怂恿的,他们都不是东西啊,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啊!以后再也不会了啊什么云云。我揽住了他的肩膀大笑着告诉他放心,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就是一件破事吗,英雄不问出处,我他妈就是住在猪圈里被拿出来到处宣传我也没不会在乎!
那天说得兴起,他也相信了,并且悄悄告诉我叫我最好找个郎中看一下,我心里一惊忙问他问什么?他告诉我对不起我,为了省钱,当时只在一个平民窟中花了半两碎银找了一个下等暗娼来应付,我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