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瞧见君临天脸上那淡淡的潮红,舒子非定会惊讶无比然后顺带戏弄他一番。他那种人会害羞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可眼下小腹一抽一抽的痛,让她本就骇人的脸越发的狰狞,她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情去理会他的异样。况且就这事儿来说吧,她自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没有想到月事会提前,而且还是在大街上最狼狈的时候华丽丽的来拜访她。还好大伙都以为她是因为受伤才流的血,不然真是挖多少地缝都不够她钻的。
不过他娘的,他们那一脚还踹的真狠啊,竟然把她的葵水都给踹出来了,一群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应该拉出去阉掉。
君临天脸上的潮红退了之后,看了舒子非一眼,还是没有听她的话,大步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将薛神医请过来,并加了一句,动作要快!
舒子非弯曲着腿坐在床上,无语的看着君临天朝自己走过来,心底却有些小小的开心。
君临天走了过来,半跪在床上,倾身向前,二话不说,抱起舒子非。
“喂,你要干嘛?”舒子非瞪大了眼喝斥。可是疼痛早已将她折腾的筋疲力尽,本是喝斥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颇有些浓浓软语的味道,所以舒子非很自觉地闭了嘴。
“你先躺好!”君临天将舒子非的身子往外挪了挪,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平,冷着嗓子淡淡嘲讽,“你靠那么里面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
“谁知道呢!”舒子非冷嗤了一声,不自觉的又弯曲了身子,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吃了你的。”君临天别开眼,幽幽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这副模样,谁会有心情。”
舒子非愣了一愣,有气无力的自嘲,“我知道你不会吃了我,你就算要吃也是去找冥……”舒子非突然噤声,觉得这话怎么说都有些奇怪,遂忙改口冷哼:“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提醒。”
“哦?怎么讲?”君临天坐到床边双目炯炯的看着舒子非,诱惑的双唇亲启,低醇如酒的声音缓缓而出。
“我知道我长得丑,比不上冥月的貌若天仙。整日里看着美人儿,当然会看不上我。更何况我现在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舒子非别开头,不看君临天,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
“呵,果真是有自知之明。”君临天低低的笑着,伸手握住舒子非的手,“你现在的样子的确蛮丑的!”
“你要干嘛?”舒子非气呼呼的看着君临天,不顾身上的疼痛甩开他的手--什么人!刚说才还说她丑,现在又来拉她手是什么意思?她丑,碍了他的眼,那他干嘛不走!
“生气了?”君临天黝黑闪亮的眸子里染上一层笑意,定定的看着舒子非。
“我干嘛要生气!你赶紧出去,不用你在这儿假好心!”舒子非皱着眉下了逐客令--这家伙感情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她都痛成这样了,他还笑!笑笑笑,最好笑死你!
“本来就丑,这一生气就更丑了!”君临天挑了挑眉,淡淡的嘲讽。
“丑不丑关你屁事,反正你又不用一辈子对着我!你要嫌我丑,你就回你的临天阁找你的美娇妾去啊!跑到这里来干嘛?要不然你干脆一纸休书休了我,岂不是更好!眼不见心不烦!”舒子非瞪大着眼看君临天,可是她怎么睁,都觉得自己的眼是一条缝,看不清他的脸,似有一层水雾挡在了他们中间,“我丑又怎么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世上我总会找到那么一个人,就算是我以现在这副尊容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定会说我漂亮!你这肤浅的家伙,我鄙视你,讨厌你!”
君临天看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的舒子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子非?”君临天试探的叫了一声,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泪。
“走开!懒得理你!”舒子非哽咽的说着,气鼓鼓的看着君临天,伸手欲将他推出自己的地盘--愿以为这家伙之前那模样是担心她,还害得她心里感动不已。她已经够狼狈了,他还嘲笑说她丑,真是没天理,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蛮丑的,可是他就不能不说实话吗?
“傻瓜!”君临天忽的环住舒子非,将她望怀里一带,“我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舒子非忘记了要挣扎,只是不停的眨着眼--眼前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脸烫的她觉得可以将鸡蛋煎熟?话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靠在他的胸膛,为何感觉会那么的不一样?死了死了,脑袋又当机了。
就在舒子非迷迷糊糊的时候,肚子适时的痛了起来,疼痛传遍全身,刺激了她的神经,脑袋顿时清明,忙手慢脚乱的推开君临天,双唇一张一合,“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开玩笑?我知道你开玩笑,从你第一次对我露出温柔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你是在耍我。一边拥着冥月,一边又时不时的对着我放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碧荷说你喜欢我,还让我心里高兴了半天,现在想来也是你在开玩笑吧!你个坏蛋,坏家伙!我可以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却决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我远点,什么狗屁的谈恋爱,统统见鬼去!”
“说你丑,是开玩笑。但其他的,不是!”君临天突然捧住舒子非的脸,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鬼才信!”舒子非想起自己还没有开始便将扼杀在摇篮中的恋爱,想起自己被欺负时的无助,想起自己悲催的穿越,眼泪就一个劲儿的往眼眶里涌,怎么擦都擦不掉。舒子非擦的烦了,干脆就任它掉,反正都说哭可以解压,哭一哭,没准儿就没事儿了!
“怎么哭了?”君临天看着哭的异常难看的舒子非,低低的叹了一声,“不信没关系,可是你要记住,这次我不是开玩笑。”
舒子非泪眼朦胧的看着君临天,不端的回味这句话是何意思,君临天已是俯首向前,吻住了舒子非红肿的双唇。
看着眼前放大俊颜,舒子非的脑袋顿时又是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任凭君临天温柔的索取她唇间的香甜--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是不是中邪了?
“痛!”
“该死。我……”君临天捧着舒子非的脸,眼眸里全是满满的关心与怜惜,“我不该在这个时候……”
“君临天……”舒子非双颊绯红,眼神似有些涣散,晕晕沉沉仿若梦中,声音有些飘渺,似有无尽的羞涩,“我是肚子痛。”
“你先躺好!”君临天回过神,忙将舒子非给放平,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放到她的小腹上。
“你……你要干嘛?”舒子非惊恐的望着君临天,扭动着身子,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就好像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一样--这家伙不会是突然兽性大发,饥不择食,想要将她那个啥吧?
“别乱动!”君临天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舒子非戒备的看着他--不动才怪,不动就**了,**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在她来月事的时候?
君临天一对上舒子非的双眸,就知晓她定又是在乱想,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看你肚子痛的厉害,想替你暖暖,据说这样可以减少疼痛。”
舒子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呼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君临天。
随着君临天手掌轻轻的按压,一股暖流从君临天手掌心流出,沿着小腹蔓延至全身,腹部暖暖的感觉,真的将疼痛驱赶了不少。
“以后不要吃太多凉性的东西,平日要注意保暖,不要着凉了。若是凉着了,也会肚子痛的。等会儿老头过来,再让他给你开几副药,必要的调理还是要的!”君临天漫不经心的着,“你体质不好,要……”说道这里,君临天忽觉自己话多了些,忙住了嘴,微微躲开舒子非的目光。
“没事儿的,平时也不见得有这么痛,估计是今天被踹了一脚才……”舒子非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儿干嘛给他解释这个。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体质不好?他之前不是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吗?难道说眼前这男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关注自己了?
不过这家伙好像懂得蛮多的嘛?还知道女人的那里不能受凉。真想知道他从何处的得知的这些知识的?话说像他这种淡漠冷清的人若是没有遇到过,又怎么会如此了解?想来定是他生命中的某个女子也有过这种情况,他才会知道的。哎,那个人是谁也不用猜了!这偌大的王府里,除了她,就是冥月了。要不然他在外面还有相好的?这个可能性,据观察比较小。
眼前渐渐浮现一个画面,君临天坐在床前,含情脉脉的帮冥月揉着小腹,然后两人情不自禁的相拥在一起,激吻。
呃……在想什么呢!舒子非大囧,忙甩了甩头。
“怎么了?拼命的摇头。”君临天一手握着舒子非的手,一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没怎么!只是在想,你对女人这方面的事儿了解的挺多的!冥月是不是也会肚子痛啊?”舒子非愣愣的看着被君临天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刚说出口舒子非就后悔了--怎么听都感觉自己是在吃飞醋。
“傻瓜!”君临天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思绪飘回到舒子非脚踝受伤的那日。
书房里,君临天坐在书桌前,紧握着狼毫,却一直不曾动过。
薛神医大步跨了进来,看见君临天紧蹙的眉头,清咳了一声,“那丫头的脚踝还扭得不轻,都肿成猪蹄了,真是吓人!”薛神医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有你在,就没事儿!”君临天淡淡的扫了薛神医一眼,“给她开些药吧,那样好得快一些!”
“这脚伤嘛,慢慢治吧!反正那丫头整天这里蹦跶那里蹦跶的,让她多休息些日子也好!”薛神医摸着胡须,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君临天,“你没事儿就去看看她,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多关心关心!这样两人才能……”
“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君临天放下狼毫,眯眼看着薛神医,“可有给她涂抹的药?”
“给了,不多!我那些药,哪有你身上那瓶好!”薛神医挑眉笑着,眼光里闪烁着耀人的精光,“要不是你先给她上了药,她那脚啊估计就得肿爆了。也不知那丫头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竟然将自己的脚踝伤成那样!”薛神医喝了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我刚才给那丫头号了号脉,发现她的体质可不是一般的差。她体性寒凉,每月来月事的时候,必定会肚子痛!这是会痛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君临天星眸半眯,眸光变幻,色泽深幽,睨了薛神医一眼,默然不响,
“这女人吧,就最怕受凉!尤其是来月事的时候。以前你外婆年轻的时候就老是肚子痛,每次我都会帮她揉小腹。你可别小瞧了这手心的温度,可是很管用的。每次我替你外婆这样一揉,她的疼痛就会减轻很多。”薛神医慢条斯理的说着,眼角余光不时瞟向书桌后的君临天。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君临天面色无波的下着逐客令,“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你继续吧!老头子我也该去休息了!平日里走路也不觉得那路有多远,可为何今天走着回来会觉得这腿那么累呢?哎,定是看到有马车没得坐,这腿有些不满了!”薛神医慢吞吞的站起身,嘴里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君临天听到,“还是丫头幸福,有马车坐,这腿伤了也值得了!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儿了,这突然记起来了,告诉你听听!”
“有事就说,说了赶紧就去休息,不是说累了吗?”君临天唇角抽搐了两下,淡淡的说道。
“上次你中毒我没有将你的余毒清干净,然后你就晕倒了。我就骗那丫头说解药在她那里,然后让她替你解毒,结果那丫头还真是相信了,丫头还真是好骗!”薛神医故意停下来看君临天的反应,“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骗她的吗?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替你解毒的吗?”
“不想!”君临天回答的干脆!
“我骗她说解药是她的一个吻,只要她亲了你,你的毒就可以解。虽然那丫头刚开始怀疑我说的真实性,可最后看见你真的晕了过去,那丫头,哈哈哈,她最后还是相信了我的话!真的跑去亲了你!”薛神医自顾自的说着,大笑着往大门走去。
“君临天,你傻了?”舒子非坐起身伸手覆上君临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囔道:“不烫啊,怎么一个劲儿的傻笑?”
他叫她傻瓜,却自己在那儿犯傻,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刚才自己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呢?难道是想起了他和她的情意绵绵?切,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舒子非心情郁郁的抽回手,微红着眼看着神游的君临天--这可如何是好呢!都说爱情让人容易迷失自己,这话还真是没错呢!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就迷失了呢?难道自己对他不只是喜欢,难不成已经比喜欢要更深了一层次?惨了!有人要成为迷失的小羔羊了。
关键是这迷失的小羔羊有水不喝,偏要喝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行,舒子非,乃太没出息了!你要保持一颗镇静的清醒的头脑,不能让自己迷失在这场耍流氓的游戏当中。
除非……除非他最后单身!否则,没戏!
舒子非叹了口气,将君临天的手从自己的腹部拿开,掀开被子,下床。
“怎么了?”这一动作,成功的将君临天的魂给招了回来,君临天看着舒子非,微微皱了眉,双眸里氤氲着浓浓的担忧,“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舒子非怔怔的看着君临天的双眸,微微点了点头--怎么办,这丫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直接将她杀的措手不及,以前咋就没有发现呢?
“哪里不舒服?”君临天亦是站起身,掰过舒子非的双肩,让她正视着自己。
“心!因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舒子非的声音很轻,仿若风一吹就会飘散的了无踪迹。
这心啊,刚开始是因为有些吃味而不爽,现在却是因为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而难受。
若是他是单身的,该多好,那她定当奋不顾身,为了爱情死而后已!
若是他不要让她知道他喜欢她,该多好,这样自己的心就不会这么乱了,左右摇摆,飘忽不定。
……
君临天凝眸看着表情郁郁的舒子非,脑海里突然窜出了很多话。
“我要出这王府,找个有钱有势又帅气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要离开这王府,走的远远的。”
“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了!可是啊,我得立即马上把这心思扼杀在摇篮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爱他给不起!我不能让自己陷进去不是,那样会好痛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找到那么一个人,与他白头偕老。若是找不到,我就单身。”
……
君临天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手倏地环住舒子非的腰,将她拉入他的怀里,将舒子非的脸紧紧的贴在他坚硬而温暖的胸膛,双臂紧紧的拥着她。
舒子非本就不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脑袋轰的一声,瞬间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澎湃起来,身体急速的加温。那种感觉好时被闪电击中一般,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你要的我会给你,你要相信我!”君临天将下巴搁在舒子非的头顶,用低醇如酒的声音许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诺言。
“什么?”舒子非缓缓抬头,不解的看着他,“相信什么?……”
君临天忽的低头,轻啄舒子非的双唇,将舒子非后面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轻若羽毛的细吻像细雨般洒落在舒子非额头、眼睑、鼻尖、双颊……他吻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深怕惊了怀中的人儿,最后才来到期待中的唇瓣,热烈而辗转缠绵。
舒子非双手死死的抵住君临天的胸膛,随着君临天辗转缠绵的吻,心跳急速,血脉喷张,无力招架,只能软绵绵的摊到在君临天的怀里。
薛神医在侍卫的带领下匆匆的进了门,平日里容光焕发的脸,此时却也布满了焦急--白日里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心里已是为这丫头着急,谁知刚进门,就见侍卫匆匆而来,说是王爷让他赶紧前去伊人阁为王妃诊治。他心里顿时担忧无比,到底是伤成什么样才会让那小子担忧成那个样子。
堂屋里没有人,碧荷也不知踪影,薛神医见门虚掩着,心急之下忙推门而入,大声问道:“丫头,到底伤到哪里了?让我……”
薛神医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相拥在一起的人,脸上的着急渐渐被笑容代替。可是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进来啊,似乎他打扰了两人的好事,回头那小子肯定会给自己脸色看。
舒子非被薛神医的嗓门震得浑身一颤,忙推开君临天,低着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神色间颇有些尴尬。
君临天若无其事的回头,扫了薛神医一眼,“你赶紧过来给她看看,她肚子痛!”扭头打横将舒子非抱起,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住。
“丫头现在浑身定是燥热无比,根本就不需要被子。”薛神医踱步过来,斜了君临天一眼,而后笑呵呵的看向舒子非,“丫头,你说我说的对不?”
舒子非尴尬的别开头,不理会薛神医。
“哟哟哟,害羞了。”薛神医闪着精光的眼在君临天与舒子非之间来回溜达。
“老头,你赶紧的!”君临天皱眉,走到一旁,将位置让了出来。
“还知道站开啊,我还以为你就那么舍不得离开一步呢!”薛神医戏谑的看了君临天一眼,而后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替舒子非把起脉来。
“是肚子痛了吧!”薛神医放开手,漫不经心的说道,“等会我给你开两副药,先止止痛。你这身子啊,真应该好好调养才行!调养好了,就赶紧给我生个小曾外孙。”
“她今天痛得很厉害!”君临天淡淡的皱眉。
“没事儿的,调理调理就好。估计今天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薛神医站起身,唇角含笑的对舒子非说道:“你打架的事儿,这街头巷尾可是传的热热闹闹的,你呀,还真是个疯丫头!”
“我哪里疯了!”舒子非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薛神医,“那家伙才是个疯子!”
“我还以为你害羞得不想搭理我呢!”薛神医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见舒子非又别开了眼,耸了耸肩说道:“你们俩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头子我要回去休息了,这两天天待在那闷闷的皇宫,憋都快憋死了!御医院里那些家伙全是一些呆瓜,闷葫芦!”
薛神医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又回过头,对君临天说道:“臭小子,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什么吧?女人怕凉,你外婆……”
“行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君临天打断他的话,不耐的催促。
君临天扭头,这才发现了矮凳上的饭菜尚未动过,伸手一摸,已经发凉。吩咐了人换了热的饭菜上来。
舒子非说肚子不饿,不想吃。君临天瞅了她半晌,幽幽的说了一句,“还是吃点吧,你太瘦,抱起来没有感觉。”
舒子非心中那个气啊,直接将枕头砸到他身上,愤愤的说道:“谁稀罕你抱了!”
君临天没事儿般将枕头放到床头,霸道的将舒子非给拧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坐着,端了粥,递给她。
舒子非噘了噘嘴,吐出两字,“不喝!”
君临天瞅了瞅她,二话不说,拿起勺子舀了一些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然后加了一句,“不喝我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舒子非拗不过,最后浅尝了两口。浅尝的结果就是她将那一碗粥喝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
吃饱喝足,舒子非的困意就上来了,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猪投胎的,每次一次饱,就想睡觉。君临天坐在床畔,将手放在舒子非的腹部,替她轻柔着。
舒子非静静的看着君临天,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睡吧!”君临天低柔的声音传来。
舒子非点了点头,终是敌不过倦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