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他的容颜,看着他的固执,又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割舍下他。【首发】
真的是要疯了。
“欢乐。”皇甫灏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醒了,因为趴着,他看言欢乐只能斜着脑袋。
“你醒了?”正在发呆的言欢乐看向皇甫灏,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还布满着血丝,大概是哭过了,也累过了。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这是他问她的第一句话,仿佛是个孩子。
“我说不算数可以吗?”言欢乐问道。
“不可以。”皇甫灏一口拒绝,“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怎么可以不守承诺?”
“我当时只是为了你能得到救治。”言欢乐面无表情的说道,天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波翻浪涌。
“那是不是要感谢你的好意?”皇甫灏也板起了脸。
“那到不用,既然你醒来了,那我要走了。”言欢乐站起来。
“你走,走了就再也别来看我。”皇甫灏赌气的。
言欢乐顿住身体,看着皇甫灏,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离开了。
皇甫灏气的乒乒乓乓,把东西扔了一地。
……
“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花园阳台上,宋尘看着言欢乐。
“眼圈发黑,肤色暗黄,眼睛充血,昨晚干什么去了?”宋尘观察了一番说道。
“去见皇甫灏了。”言欢乐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那个混蛋现在怎么样了,奶奶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只有护工照顾他,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有东西吃吗?符合他的胃口吗?
她满脑子都是他。
“恐怕是心都没有跟着回来吧。”宋尘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你别开我玩笑了。”言欢乐郁闷的。
宋尘不说话,细长的眼眸只是看着言欢乐,似笑非笑间,言欢乐忽然就红了脸,她别过脸去,这样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尴尬。
“那么放不下,就是看看吧。”许久,宋尘说道。
言欢乐低下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去吧,去吧,去看看他吧。
就看这一次,真的就看这一次。
她抬起头:“嗯,去看看他。”
宋尘抿嘴而笑,眼里的悲凉,却不是言欢乐所能看懂的。
一放学,言欢乐便急匆匆的往医院赶,路过饭店的时候,想着医院的饭菜他或许不爱吃,于是在饭店里炒了两个菜,又带了份老母鸡汤,这才匆匆往医院赶去。
她一路小跑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切,或者终究只是担心他会饿着吧。
她走到门口,正待要推开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带来了鸡汤,这个,是我今天亲自熬的。”女孩的声音很熟悉,像是诗芸的。
哦,对了。他还有个女朋友叫诗芸。
她言欢乐早已经是前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搞笑。
放下放不下的一直纠结。
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皇甫灏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有处理干净呢,就又要和她纠缠不清,说的好像有多喜欢她似的。
言欢乐站在门口,固执的就是迈不开步,心里不知道想要求证些什么。
“怎么样,好喝吗?”诗芸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喝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这里有好多呢。对了,这个是燕窝,吃了补身体的。”
“诗芸,我那么对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皇甫灏的声音终于响起。
“因为你就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啊,再说了,我爸爸说你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就委曲求全的来了。”诗芸说道。
“真是委曲求全,就别来了。”皇甫灏没好气的。他想要见的没有来。
心里有一肚子的气呢。
“好了,我们不吵架了,和好吧。”诗芸娇滴滴的声音。、
言欢乐的耳朵不由得凑近了一点,想要听清楚皇甫灏说些什么,可是偏偏这一次,皇甫灏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她根本听不清楚了。
言欢乐笑了笑,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其实关心他的人那么多。
她又何必呢?
正待要离开,门忽然就开了。
诗芸站在门口,一脸的诧异的看着言欢乐,然后,脸上忽然就堆满了笑容:“皇甫灏才吃过我送来的东西呢。”
“哦。”言欢乐想要转身离开。
“站住。”里面传来皇甫灏的声音。
“他叫你呢,进去吧。”诗芸很大方的样子,这一点,或者言欢乐永远都学不来,她就是那么小气的。
“不了,我来,只是想看看他吃了没有,既然他已经吃过了,那我就不进去了。”言欢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朝着垃圾桶一。
“言欢乐,我叫你进来,听见了没有。”皇甫灏的声音里已经有许多的不耐烦。
但是,言欢乐没有听他的话,转身离开了。
就那么落寞的离开了。
皇甫灏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只有诗芸站在那里。
“她人呢?”皇甫灏急急的问道。
“走了啊。”诗芸笑眯眯的,一边不露声色的挡在了垃圾桶的面前,挡住了言欢乐扔在垃圾桶里的食物。
皇甫灏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她说只是来看看你情况如何,既然好了很多,她就不担心了。”诗芸说道。
“滚。”皇甫灏说道。
“你……”诗芸跺跺脚,真的气呼呼的走了。
皇甫灏站在门口,心口有些疼,掩盖住了背心的伤口疼。
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心痛,真的是第一次。
可是她却根本不在意他的付出,他的真心。
他落寞的转身,还是没能看到言欢乐带来的东西。
也许真的该要决定放手了吧,他耍过赖,坐过无赖,软硬兼施,她的决心还是那么的坚定。
他默默地的仰面躺在床、上,伤口处传来灼热的痛楚感,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痛,也比过他此刻的心痛。
言欢乐落寞的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这一刻,真的是心如死灰了。
宋尘站在医院的门口,等待着言欢乐从医院里走出来。
穿着黑色风衣的他,看上去那么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