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遇暖这才知道留守在接待室的是个女人。
“您有什么事?”那女人十分客气。
“我想问问昨天晚上的那个打架的事情怎么处理了?”言遇暖远远的站在门边没过去,那女人见她进来,就把手边正在写着的本子合了起来,还放进抽屉锁上了。言遇暖学习过保密条理,对方有需要保密的东西,自己还是别过去讨嫌了。不过她也想提醒,真保密的东西你在这记录也不合适。
女人把昨完值班记录拿出来查看了下,“您是?”
“我是谢运良的老师,我叫言遇暖。”
女人点了点头,请她坐下,又低头看了一会记录,跟她说明现在的情况。
原来昨天他们离开派出所之后,被送到医院的老太太终于明白过来,说谢运良跟这事没关系,就是路边过来帮忙的。另外那两个小贩既没被谢运良保护,也没被他砸摊子,根本不知道这事件中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那几个小混混酒也醒的差不多,身上的伤验的清楚,自己跌的跟被人打的一目了然。
打架这事其实很清楚,谢运良没半点责任。
言遇暖松了口气。她把医院开的验伤报告交给那女人,这事谢运良也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但是医药费得有人出吧。
那女人把那验伤报告收好,“言老师,这赔偿的事情现在还没谈好,双方估计还得纠缠一两天,你可以提一下你们想要的赔偿条件,验伤报告复印件我们存档,你留好原件。今天估计腾不出时间来办,你先回去等电话吧。”
言遇暖没想好要什么赔偿,这事还得问谢运良,“我们能不能跟对方直接谈?双方谈好了派出所给做个证?”
女人点头,“那也行,对方那几个人现在也是想私了。”
言遇暖问了对方在哪住院,姓甚名谁,临走的时候那女人提醒她说别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对方虽然想私了,但小混混,混起来可不计后果的。
言遇暖出了派出所的门,默默的摸了摸鼻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接待她的这两个人,态度都挺好的啊,这跟从前她道听途说得来的印象有点不太一样。
出了派出所,言遇暖就回了学校,把情况跟谢运良说了。谢运良是个十分好说话的,知道自己不用承担责任,居然也就不想要赔偿了。
言遇暖恨铁不成钢,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亏你还自称是个武夫!
谢运良就呵呵的笑,他说老师你不知道,我确实踹那几个人来的,我就是觉得他们可能比我伤的重的多,我面上这点伤既没伤筋也没动骨,但是他们三个不躺个十天半月是下来不了。我这再要赔偿,是不是有点欺凌弱小的感觉啊?
言遇暖怒,揪着他的耳朵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啊?人家医院给验伤了,压根就没你什么事,都是自己掉沟里摔的!
谢运良被她揪着耳朵也不躲,就在她桌子上拣了只油笔,一抬手就扔了出去。
‘笃’的一声,那只普通的油笔稳稳的扎进水泥墙面,没入一半的长度。
言遇暖惊得忘了收回揪着他耳朵的手,目瞪口呆,乖乖,自己手底下真的有个武林高手!半天才反应过来,怒吼,你赔我油笔!
谢运良眨眨眼睛,说,老师要不咱就去医院跟他们要个油笔吧?
言遇暖又气又笑,松了他的耳朵,朝他屁股踹了一脚,滚!
一脚踹的结实,谢运良没躲,嘿嘿的笑了两声出了门。
言遇暖缓缓做了个太极收势,志得意满,仰天长啸,武林高手被自己踹了个结实,自己真不愧是武林高手的老师啊,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