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向问阳一边走着,一边不满的说道:“什么人啊,竟然还嫌钱多?真是个脑残的乞丐!”一面说着,一面走着。
没过多少时辰,向问阳已经来到了夏府。
夏府那朱红漆大门前,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左右摆放着。眼见大门紧紧关闭,向问阳大手大脚的上前,将门敲得咚咚响:“开门开门,你家姑爷来啦!”
里面立即传来了看门的老头的声音:“哪个狂徒如此无礼?”接着只听见大门打开的“嘎吱”声,向问阳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差不多六十多岁的老头。这老头开门一见向问阳,怒斥道:“我说你怎么如此无礼?竟敢自称姑爷?你是哪家姑爷?”
向问阳尴尬的一笑,嬉皮笑脸的道:“对不起啊,我是来你家跟你们小姐提亲的,一时言语不当,还请多多包涵呐。”
“哼!提亲?好啊,我告诉你,刚才有个名门老管家正因为这件事情,被我们老爷一通狠揍!打的跟条狗一样!”老人家嘿嘿一笑:“小伙子要是不怕,尽管去试试吧!”
“啊……这……”向问阳愣住了,夏府的老爷还有这虐待提亲者的古怪嗜好?看来此行恐怕危机重重啊!
老人家笑了笑,道:“不敢就滚吧,年轻人你还太嫩了!”
这句话激起了向问阳内心的傲气,向问阳生气的道:“谁说我不敢?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成为你家的姑爷的!”
“哟,有胆气!请吧……”老人家做了个请的手势,满脑子却在想象着这位年轻的公子,即将被老爷用鸡毛掸子狠揍的样子,不觉笑出了声。
向问阳进入了夏府大院,面前一道屏拦在眼前,从左边拐进去,入眼处是个偌大的院子,地面上铺着大理石板,院落差不多方圆百米,左边是走廊,走廊尽头是个圆形拱门,拱门中隐约看见里面种植着很多棵桃树,那是一个桃园。右边是厢房,面前正中的是一个两层木楼,正是夏府的客厅。
客厅中,夏海天正在犯愁着,却见一个年轻人到来,那年轻人长得倒也英俊,可是却是个光头,虽然这几天向问阳头上也开始长出了短短的发根,但是依然不能够掩盖他是光头的事实。见到了光头,夏海天顿时响起了女儿的遭遇,怒火中烧之下不由分说喝斥道:“哪里来的贼秃驴?老子这里不施舍钱财,给我滚远点儿!”
夏海天脸色一变:“冒充四大才子来骗亲,我夏海天还没有眼拙到那种地步!且不说向问阳风流倜傥本就让老夫不喜,只说你这无名之辈竟然冒充别人来求亲,老夫岂会被你这种拙劣伎俩所骗?”
“我……”向问阳一时无语,只好说:“既然夏老爷这么说,小子我也已经无话可说了。不过且让我见见夏欣小姐,焉知她不同意这门婚事?”
“狂徒有何资格见小女?不要多言,滚吧。”夏海天大袖一甩,转身从小门往内院而去。
离开了夏府,迎面而来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推车:“栗子,糖炒栗子……”
向问阳正自无聊,便随口道:“大娘,来两斤栗子。”
向问阳摸着钱袋,正准备付钱,突然发现原来钱袋不见了……
“钱呢?”向问阳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卖栗子的大娘:“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对栗子过敏,不能吃。”说着就吧手中的栗子递还给了大娘,说一声再见,接着就在大娘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至有名的黄帝故里不远处,恍然大悟,他的钱只怕是被先前的小花子给偷了!顿时又急又气,四周观望,怒道:“臭乞丐别让我逮到你!”
行人们纷纷以为此人
神经病,避之惟恐不及。
暗中,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中却有一个小乞丐正在偷偷的笑着,看着向问阳气急败坏的神情实在让人好笑。这个乞丐正是先前缠着向问阳的乞丐,原来她一直没有走远,而是暗中跟着向问阳。
向问阳对于暗处的事情当然不知,他在盘算着今晚偷偷前往夏府,暗中偷偷和夏欣私会,苦于身上没钱,只怕今天晚上没有晚饭吃了。
一面想着今晚怎么偷溜进夏府,一边又在担忧欧阳兄弟一行人带着周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一路上是否安全?有没有被小偷偷了钱包?
多想无益,遂不去想。
傍晚,运来客栈。
运来客栈是个小客栈,小本经营的小客栈,里面只一个掌柜和两个小二,今日运来客栈内住进来了四个奇怪的客人。
为首那人清清秀秀,是个翩翩佳公子,手执折扇。背后跟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以及一个人妖。这一行人正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四魔君!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寒成燕站在那老板面前,轻轻松松的念了半首诗。
那老板一愣神,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待到逆乱阴阳日,满城尽带黄金甲!”
寒成燕淡淡的说道:“你念错了。”
到了客房,寒成燕一行各自整理了行装,那店小二对他们四人点了点头,然后下楼去了。
彼时,寒成燕四人一切整理妥当,都聚集在了寒成燕的房间内,几个人小声的商谈着什么。
“老大,已经和郑州的兄弟们联系妥当,今天晚上子时他们会一起行动!”胖子多宝宝说道。
寒成燕四人为这房间内的圆桌坐定。
“好,这是一桩非常大的买卖,你们千万不能有半点失误!行动的人一个个的都检验过了吗?”寒成燕正色道。
多宝宝道:“绝无问题!他们都是素质非常硬的杀手,都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出错。”
寒成燕道:“不要大意,一旦出现任何披露,我们就都危险了!”
白赋梅扭捏着道:“老大,你就放心吧。”
寒成燕点了点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闪烁着笑意,但是其余三魔看着她的双眼却觉得背后一阵冷飕飕寒毛直竖。没有人比他们三个更了解寒成燕的手段,她从师父吴云老人那里传承来的本领,比他们三个不知强上多少倍!?
“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彩,不时有飞鸟在天上飞过。
不算繁华却很古老的城市郑州,古时商朝那会子,郑州是商朝的首都,后来也曾经五次为都,是颇具历史文化沉淀的古都。
这个地方认真说起来,其实不是非常的富有,但是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郑州刺史张颞,是个为人正派的官员,虽说无官不贪,张颞也贪,但是他贪的却和别人不同,张颞只贪一样,那就是喜爱惩治贪官污吏!说这么个官员倒也不错,其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父亲张龙,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整日里在窑子里闲逛。某日和某女私通,那女子怀孕,张龙自然不可能承认此子,那女子便上告,从县官一直上告到了原刺史处,这才有原郑州刺史审理了这个案子。最终宣判张龙生儿不养,关了几个月也就放了。然而那女子不甘心,生下孩子后三年又去上告,说也奇怪,这女子生完了孩子竟然半点也没有人老珠黄,反而越发的好看了。那刺史见其美色,遂判处张龙入狱八载,后将那女子纳为小妾。
一晃十数年过去,老刺史过世
,张颞十来岁,竟然也十分争气,整日里勤奋苦读,一朝进京赶考,得了个第二名榜眼,被皇帝老儿赐了个郑州刺史,袭了他那继父的官职。而那张龙也被张颞养着,虽然张龙对颞并无养育之恩,好歹张龙也是其父,颞倒也不曾将之抛弃。
而这天,正是张颞二十五岁的生日,郑州大小官员来了不少,都为张颞庆祝诞辰送贺礼。
这张颞虽然是喜爱惩治贪官,搞得郑州原本的一些贪官们一个个整日里胆颤心惊,甚至有些官员也曾想过请杀手将之除掉。可是由于张颞是皇帝亲封的刺史,一时间也没人敢动他。
张颞为人也颇为谨慎,身边聚集了几位江湖高手,又搞了个什么勇士试炼场,每天都有勇士在场中训练决斗,第一名的可以有机会在刺史身边当护卫。
这天张颞的生日上也来了不少的人,张颞摆下数十桌酒席宴请众官员以及少量的江湖侠客。
张颞坐在主位上,和众人谈笑着,一面又和众人举杯共饮,倒也畅快。
“祝贺张老弟长命百岁,老夫先干为敬!”一个喝的晕晕乎乎的官员左右跄踉着对张颞敬酒。
张颞也喝了不少的酒,感到醉意上涌,再有人要敬酒时便连连推辞:“小弟是在不胜酒力,诸位请自行吃喝,我且去后面醒醒酒。”然后在身边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宴席。
席间的众人纷纷笑着,也有人假意取笑张颞酒量太小,但是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张颞。
离开了酒桌,张颞被下人搀扶着往后院行去。
不多时,已至后院。
那后院果然清静多了,前面的客人嘈杂声依然鼎沸,但是传到这里时也小了许多。
后院中有假山,小河,小乔和花圃,倒也是一处相当静逸的空间,几个丫鬟跟着张颞,随行伺候。
张颞微微一笑,道:“拿茶来。”
一个丫鬟应声而去,果然拿了茶来。
张颞接过茶杯,揭开茶盖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入喉,让他顿时清醒了很多。转身,看见身边的丫鬟颇有姿色,面容却很陌生,随口问道:“你是哪里的丫鬟?”
“回老爷,奴婢是前日老太太买来的。”那丫鬟颤颤的说。
“哦,新来的啊。”张颞随手将茶杯递给了那丫鬟,道:“你走吧,我府里不留你。”
丫鬟顿时大惊:“老爷,老爷你不能赶我走啊!我,我孤苦伶仃前日才卖身葬父……幸亏老太太把我买来……我……”
张颞冷冷的一笑,道:“我妈买了你是她的事情,但是我却不要一个杀手做丫鬟,那会让我寝食难安的!”
“啊?”那丫鬟顿时不再哭泣,她一个腾身手中寒光闪烁,面露狰狞的杀向张颞!
张颞惊恐的往后直退,这时候却见半空中两道人影闪过,只听见两声沉闷的呵斥声,两个护卫打扮的汉子挡在了张颞的面前,手中的剑刺向那丫鬟!
丫鬟见势不妙,本来想逃,却被那两个护卫缠住脱身不得,只好和那二人厮杀在一处!
丫鬟其实是个杀手,而且是个非常出色的杀手,她是白赋梅手下训练出来的,叫做海棠。这次被白赋梅安排来刺杀张颞,事先找了个老头假扮其父并诈死,然后由同门众人引诱张颞的老母亲将她买下来,混进刺史府后刺杀张颞!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张颞竟然看出了她的身份!海棠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两个护卫不是一般的护卫,他们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一个是铁笔杨目,另一个是金刚拳黄明,都是江湖中的新起之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