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锋八刀”招式简单,而且容易学习。拓跋昊楠教习了半个月不到,就初见了成效。
原因有三:其一,破锋八刀本身具有的优势。即易学实用,战士都爱学。
其二,拓跋昊楠教官经验丰富,曾历任驯狼基地终极教官,保定军校步兵科、炮兵科高级顾问,西安军官训练团军事顾问。如此经验,教几十战士,自是水到渠成。
其三,两个排都见过拓跋昊楠除夕之夜爆fa的实力(一排当晚随周正伍一起参加了比武)。对拓跋昊楠这个看上去儒雅至极的教官崇拜到了极点,自然是热情倍加。
“杀!杀!杀!”一名战士边喊边对着面前的草人劈砍,草人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
“力度不够,继续!”拓跋昊楠指着草人说道,面无表情却透露着不容置疑。走至两名对砍的战士面前,忽然出手,一手抓住一把木刀。正在下砍的刀身瞬间停滞,两名战士使劲夺刀却是纹丝不动,拓跋昊楠摇了摇头,抓着刀身向后推去。
“扑通”两声,两名战士后退数步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灰土。拓跋昊楠头也不回,继续向其他人走去。
“半个月了,你就是这样回敬我,就是这样回敬老百姓!”拓跋昊楠先给这些家伙扣个大帽子。然后才大声的说道:“记住!在与敌人面对面的时候,你们最多有三招的机会,三招之内你们没有把敌人撂倒,那就宣布了你们的阵亡。如果你们不想做刺刀下的亡魂,不想做刺刀下的俘虏。那么,现在,你们拿起你们手中刀,想象着你面前就站着你的敌人,这个敌人践踏了你的家园,屠戮了你的同胞,你要报仇,你要用他的头颅去祭奠他们的冤魂。杀!不顾一切的杀了他!杀!”
字字如钉,刺痛着战士们的耳膜。句句如锤,敲击着战士们的心灵。不得不承认拓跋昊楠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随着他最后一个“杀”字落地!
“啊!”七十多名战士齐声怒吼,满眼充血,用尽生平之力向对方砍去。拓跋昊楠安排拍档时,全是半斤对八两。所以,三十余对战士虽然招招凶狠,但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顿时,偌大的广场上传出的尽是喊杀之声。
白静吓得闭上了眼睛,这已经是她第五天守在这里了,五天前,拓跋昊楠突然放弃对这两个排的体能训练与招式演练,而是改为实战对抗。当第一个战士因断了肋骨被送到卫生所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妙。果然,接二连三的伤员出现了。虽然重伤不多,但轻伤却不少。于是,她就守到了这里。可是,他很纳闷,为什么团长与政委不管呢?而且,战士们只要是轻伤的,简单处理后就迫不及待的继续投入训练。她认为,一定是拓跋昊楠给这些人灌汤了。
“老谢啊!我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拓跋小子了。半个月来,种种特别的训练方法,还有热血澎湃的训词。把两个排整的嗷嗷叫,他没来之前,我们以这两个排为尖刀排,可是现在你看看他们。想想我们原来真的很可笑,现在的这两个排,我敢肯定,比原来的战斗力强出两倍不止。有了拓跋我才知道,原来兵是这样带的。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和刚开始相比,现在孔林终于取消了对拓跋的怀疑!现在正在远处感慨万千!
“老子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带出来的兵是打鬼子的好手,那他就是好兵!我说老孔,你是不是还怀疑他是国民党的内奸啊!你他娘的就是酸,你看人家一口一个打鬼子,就算是国民党,那也是左派。”谢向荣本来眉开眼笑的看着远处杀气冲天的部队,被孔林一打扰,还怀疑他的兵(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兵)。所以很不爽的就开骂了。
“老谢,你有毛病吧你!我什么时候怀疑拓跋了,我只不过是感慨一句而已!他若是国民党,他会教我们破锋八刀吗?会训练我们的战士吗?国民党是断然不会为自己的敌人训练部队的,他们还想着什么时候灭了咱们,当然不会为自己树立强敌。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老谢提醒。”孔林有点急了,但他有所有文人的缺点——不会骂人,只会挨骂。
“嘿!嘿!看你老孔说的,让他教习刀法是你提出的,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走,咱哥俩喝一口去,庆祝咱们挖到个宝。”看孔林急了,谢向荣立马赔笑,奸诈的笑容让孔林每次都无可奈何。二人向团部走去。
虽是大冷天,但众人却是汗流浃背,木质大砍刀上下翻飞,呼喝之声传遍全堡。没事做的百姓与战士围在广场边上,观看着这群人的精彩表演。忽然,响起几声锣响。
“好了,上午就到这里吧!十分钟的调节时间,十分钟的吃饭时间,二十分钟后到此集合。集合后自由练习。解散!”拓跋昊楠做了最后的指示。他对这些家伙已经很仁慈了。他记得在驯狼基地他的学员午餐是:后山丛林半小时自行解决。丛林里吃的不少,但都是生的,又不准生火。所以每次集合后,学员们的嘴角大都挂有血迹。他记得自己曾说过:吃山鸡不是错,但吃完山鸡不插嘴可就是你们的错了。想到这些,不经意的笑了笑,他不可能对这两个排的战士也那样,因为他们的价值不同,对他们的要求也不同。训练到如此,已是达到了谢向荣的要求。
“你竟然会笑,我还以为你只会折磨人呢!又有两名战士受伤了,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拓跋昊楠被从回忆中拉回,白静满脸怒容的站在边上。她在责怪他的方法不当,让这么多的战士在训练中受了伤。
“明天就结束了,政委视察一营,顺道送一排的战士回连,警卫排分批至二营三营教习刀法,所以,伤员会越来越多。不过,他们不会被送到卫生所的,你不用忙了,这几天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各营的卫生员够用。”拓跋昊楠知道她善良,不愿意看着战友受伤,所以刺激了她一下。拓跋昊楠喜欢看到她抓狂的样子。
“你!哼!”果然,白静气的小嘴抖了抖,跺了一下脚,扭头走了。
“哥!你又逗静静了!”一阵香风袭来,关铃儿已经俏生生的站在了拓跋昊楠面前。特工是不允许用香水的,但似乎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体香。关铃儿如此,云狼如此,玉狐亦如此。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卫生所照顾伤员吗?”拓跋昊楠对关铃儿的突然出现已经习以为常。
“早完事了,我给你做了饭,等不回你,就来看看了。”这妹妹做的还真称职。
“哦!该吃饭了,你看,哥不小心就给忘了。”拓跋昊楠笑着拍了拍额头。
“你的魂都让静静勾跑了,哪里还记得我和杜鹃醉鱼。”关铃儿也开始学白静撅嘴了。语气带醋,满含委屈,在拓跋昊楠面前,这个杀人狂魔永远是个纯真的小女孩。
“呵呵!小妮子吃醋了。哥怎么会忘记你呢!走,我们回去!”拓跋昊楠手搭在关铃儿的皮大衣上,轻搂着她向远处走去。“不过,她的眼睛可真漂亮,又大又亮!”拓跋昊楠忽然又加了一句,自然是传来了关铃儿的一阵不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