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拓跋昊楠不确定的问道。
“鬼子没有进村扫荡,也许是侯田一的功劳。所以这里的东西都得以保存了下来。你要什么?我给你取!”白月娥见拓跋昊楠手指着桌子。
“桌上那盒上海水粉,那是我那天准备给你的,走的急,没有带走,十来年了,估计早就不能用了,我只是想看看。”白月娥给拓跋昊楠递了过去,精致的镜盒上面画着红牡丹持扇的样子。
打开之后,没有想像中的腐味。再看里面的胭脂,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胭脂了,他疑惑的抬头。
“我猜到是你要送我的,这几年我每天来给你打扫房间,忍不住就把胭脂给用了。这是后来我装进去的。”白月娥擦上胭脂,似乎能想起拓跋昊楠的样子。十来年的相思不是一下子能说清楚的。
拓跋昊楠没有说话,因为他闻到了非常熟悉的味道,是那个在囚牢中,附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淑贞?淑贞怎么样?”拓跋昊楠努力不让自己想起淑贞,可是依然还是想了起来,但是他亲眼看着淑贞撞阶的场景就又出来了,顿时心里那种难言的痛出来了。
“已经子啊大厅设了灵堂。”白月娥不想说,但是不能不说。
“淑贞!”拓跋昊楠痛叫一声,一把撕开身上的被子,从地上跳了下来。没有站稳,一个趔趄甩在了地上,可是没等白月娥来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穿过小花园,从后堂出去。就进了灵堂。
他没看见其他的东西,只看见淑贞那美丽的遗像放在正中间,再往下看。
“晋亲王贞节福晋慕容淑贞之灵位”静静的竖立在那里。
“啊!啊!谁?谁写的?”拓跋昊楠嗓子嘶哑,说不清楚,用手指着灵位大喊。下面的人见他生气,哪里还敢说话。
等了半天不见人说话,拓跋昊楠疯了,直接爬到供桌上,左右一把拉,把供品都打翻在了地上,努力的爬到了供桌上,把灵位取到了手中。
“啊——”拓跋昊楠气的大喊,抓住灵位用力一摔,摔成了稀巴烂。
“淑贞是我的女人,是拓跋慕容氏,死后是要葬在我拓跋家的陵墓里的。你们谁若是不停,就是不停我的话。”拓跋昊楠喊了一气,肺里的气不够用,头晕目眩,眼看就要掉下来。
“将军,将军醒了——”从门上进来了嘎子和巴特,后面是四先文郎,见拓跋昊楠快掉下来了,上前赶紧扶住。
“嘎子,你去叫人把淑贞的灵位改成我的女人,她是你们的将军夫人,不是什么狗屁福晋,听到了吗?”拓跋昊楠没有力气了,用力捏着嘎子的脸蛋说道。
“将军放心,嘎子一定办到,你身子虚,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拓跋昊楠身子重,嘎子扶不住,巴特上来一把给横抱了起来。就像是抱女人一般。
“巴特,你他娘的老玻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告诉你,老子女人一大堆,对男人没有一点倾向。”拓跋昊楠有气无力的说道,几个家伙呵呵大笑。
“巴特、嘎子,还是四先文郎,这次你们救我立了大功,回去以后各有奖赏,嘎子的老婆回去就娶,要是你们五个也能找上媳妇,我就给你们一起办。”拓跋昊楠自从病了以后,学会了捏人脸蛋,把巴特捏的变型不断。
迎上了白月娥,将拓跋昊楠放回了房间,有多处伤口迸裂,幸亏拓跋家的奇药多,要不然早报废了。
拓跋昊楠乱动了一气,现在力气用完了,看着大夫在他身上摆弄,自己也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大夫,将军怎么样了?”嘎子问侯家寨的老中医。
“急火攻心,主要身体还是很虚,多休息,夫人,族长的大补这几天不能耽搁,还有夫人您自己也要多注意,累垮了你侯家寨就没有主心骨了。”老中医须发皆白,在侯家寨的资历也不小。
“华叔,我没事,您多劳累了。”白月娥一边洗毛巾,一边说道。她这几天做的事,就是给拓跋擦身子。
“报告夫人,五位将军和凤凰夫人来了。”特战队员进来报告道。
“将军?”白月娥不清楚,疑惑的看向了嘎子。
“夫人,是将军的结义弟兄,是我们狼骑军的将军。”嘎子高兴的说道。
“快请进来。”白月娥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赶紧站起来整了整装走了出去。
“见过嫂嫂!”六人立马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
“众位叔叔有礼了。”白月娥行了一个万福。看的唐灵一愣一愣的,这样优雅动人的女子,难怪他对自己视而不见。
“嫂嫂,二哥怎么样了?”薛富首先问道,几个家伙也眼巴巴的等着。
“他没事,只是受了重伤,现在在里面休息。”白月娥说完让开了门,几个家伙一拥而进。
“地豹将军,你们可来了。”嘎子迎了上来。
“嘎子,床上的就是二哥?”吕猛不确定的问道。那家伙全身都是白布包裹,跟个粽子似得。
“额,将军睡着了。”嘎子说道。
“怎么看着像是个粽子。”平融傻不拉唧的直接说了出来,几个兄弟都围了上来。他们赶了三天的路,打了三天的仗,一路打了过来。现在个个都是血衣粘身,疲惫不堪。但是自然是先来看二哥了。
“二哥,二哥!”衡涛轻声的叫到,几个家伙都屏住呼吸等拓跋苏醒。可是半天没有动静。
“来,让我来。”唐灵挤开爬到了床前。从耳朵上把赤练蛇取了下来。放在了拓跋的脖颈上面。
“蛇,有蛇,赤练蛇。”唐灵佯装焦急的喊道。
“啊,啊,哪里有蛇?”拓跋昊楠立马被吓了醒来,赤练蛇可是九妹最毒的东西,立马从睡梦中被吓醒了,外面的白月娥看他们这么对拓跋,心里有点心疼。
“二哥,二哥!”众兄弟见拓跋醒了,赶紧喊道。
“先把蛇取开。”拓跋昊楠动也不敢动,赤练蛇的芯子不停的舔着他的脖子,他有点怕。唐灵上去把赤练蛇取了下来。
“你们来了?那狼骑军怎么了?是不是也带来了?”拓跋昊楠怕他们一冲动,把狼骑军都给搬了下来。
“二哥,我说要带来的,牛鼻子老道不让,气死我了。”吕猛立马和拓跋昊楠告状。
“来的是特战队,狼骑军还在守城,傅司令有动作,要我们配合。”薛富给拓跋解释。
“多亏了军师,要不然我两万狼骑儿郎就要毁在你们几个败家子手上。”拓跋昊楠抬起手捏了捏吕猛的脸蛋捏的吕猛齿牙咧嘴。
“让你走到哪都要小心点,现在活该。”唐灵还在生拓跋昊楠的气。
“九妹你也来了,一个女人家,不在家好好呆着,跟着一群男人跑出来干什么?”拓跋昊楠这歪理还真多,直把唐灵气的翻白眼。
“二哥,你告诉我们,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老子去扒了他了皮。”司徒益见拓跋伤的严重,眼圈有点泛红。
“仇是肯定要报的,老子是有仇必报才走上了今天的路,但是现在不行,再等三天,等我能上马了。”拓跋昊楠豪气冲云天,怨气大盛,直把日月比了下去。
“不行,你身体太虚,华叔说你三个月都不能下地。”白月娥立马阻止。排开众人坐在了拓跋的前面。
“瞎说,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要是在床上躺上三个月,那他娘的黄花菜都变成老腌菜了。”拓跋昊楠借助白月娥,慢慢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