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虎的二叔不肯开门,杨警官也是无奈,他不可能强行让别人开门,此时他只在偷看了郁虎一眼没说话。
郁虎见状则走到自己家门前,然后他伸手一推,这门居然就被他推开了,当时郁虎的二叔就傻眼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走的时候是把房门给锁上了的。
实际上郁虎推门的同时,他左手拿着一张塑料卡片,而他家那道门因为长期没有维修,大门的门缝很大,所以塑料卡片一捅就能将房门打开。
而且这就是一家麻将馆,夜里也不会有贼来偷,郁虎的二叔也没去管这屋子年久失修的问题,所以郁虎才有机会这么容易进去。
既然门被打开了,大家也都跟着郁虎鱼贯而入进到屋子里,而眼前的景象立即让郁虎脑门上青筋直冒。
在客厅里摆着两张麻将桌,地上全是烟头,看得出这里昨天夜里鏖战了一个通宵的麻将。
而且在三十多平米的客厅里,郁虎只闻到一股烟味往鼻子里钻,而客厅里的墙面上早就被烟给薰黄了,整个屋子就是一种灰暗的黄颜色。
地面上铺的磁砖也因为经常有人走动,上面的釉质也被鞋底磨没了,现在地面上的磁砖里面的砖体露了出来,加上没有釉质的保护,上面全是黑泥,显得特别难看。
剩下的三间卧室也分别摆了一张麻将桌,满屋子的烟头和鼻烟味让郁虎感觉窒息和愤怒,此时的他只想痛揍自己二叔一顿。
“你们都给我出去!”
郁虎的二叔拄着拐杖冲进屋子,然后他就要将进屋的人都驱赶出去,但大家都站在屋里没动,谁也不怕他这个废人。
“怎么着二叔!你又想在我家客厅里拉屎吗?”
郁虎此时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他瞪眼恨着自己这个二叔。
在场的人大多能听得懂,这事是郁虎的二叔在郁虎父母在世的时候,跟这里来找郁虎的父亲借钱,没能如愿后他就在郁虎家客厅里拉了一泡屎,最终他被郁虎的父亲打进医院去休养了。
而此时郁虎的意思很明显,二叔你如果还要闹的话,我也不介意将你打进医院里去住一段时间。
“小兔崽子,你敢!!”
郁虎的二叔此时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巴不得郁虎将自己打伤,到时候他就有讲条件的资本了,所以他故意用语言激怒郁虎。
虽然郁虎也很想胖捧他二叔一顿,但他可是邝恨离训练出来的,他二叔这点小心意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所以郁虎伸手从麻将桌上抓起几张麻将牌。
“你说我敢不敢!”
郁虎一边回答他二叔,一边将他手中的麻将用力一捏,那几张麻将牌在他手中顿时就化成了塑料碎块,然后他一挥手,那些碎块散落一地。
“……”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用塑料块做的麻将就算是用榔头打,也很难打碎,没想到郁虎一只手就能将其捏碎,现在大家明白郁虎为什么敢独自回来挑衅他二叔了。
一地的麻将碎块让郁虎的二叔头皮发麻,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儿这么厉害,现在有十个自己也打不过这个侄儿了。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竟然想打你二叔,你来呀!”
尽管郁虎的二叔嘴还很硬,但他的脚却不敢向郁虎挪一步,看得出他心虚了,他怕年青人冲动,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老命都不保,不,他还不老。
“我跟你没有一丝的赡养关系,所以我跟你之间没有孝不孝的问题。”
一提到孝顺这个词,郁虎就感觉恶心,自己凭什么要孝顺眼前这个狠毒的二叔,他跟自己之间只有仇恨,所以他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时那个瘦老头冲到郁虎的面前大声说道:“你二叔不就借用你家开个麻将馆嘛!你至于赶他走吗?你开个口,你要分多少钱,只要价钱合理,每月你二叔都会分你一部分的。”
看来瘦老头以为郁虎是想独吞这个麻将馆,他不知道郁虎和他口中的“郁二”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那个“郁二”请杀手刺杀过郁虎。
“开麻将馆!哼!你们可有营业执照?要知道没有营业执照开麻将馆,就是非法从事经营活动,这可是犯法的事。”
郁虎此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番大道理,他清楚,自己家属于民居,是不可能办到营业执照的。
“……”
那个瘦老头没想到郁虎来这么一手,他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他此时也无话可说。
“然后就是没营业执照的情况下从事经营活动,那么就说明这里从来就没缴过税,这可是偷税漏税的行为,同样是犯法。”
郁虎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杨警官,而杨警官此时面沉如水,因为他是警察,经营方面的事他管不着。
但瘦老头和郁虎的二叔就不懂这些了,他们见郁虎把目光移向杨警官时,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两个老家伙的心头,尽管郁虎的二叔并不老。
“好了!不用说了,你这个小畜牲,我为你家守房屋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这样对你的二叔,小东西,咱们走着瞧!”
郁虎的二叔指着郁虎的鼻子骂了几句后,拄着拐杖就离开了,他本来还想跟郁虎争斗到底的,但郁虎刚才所说的那些违法行为也是真的。
特别是那个杨警官在场,而郁虎的二叔自己经营这家麻将馆也有很多年了,如果郁虎真把事情搞大了,自己搞不好就要吃亏,所以郁虎的二叔现在是以退为进。
瘦老头见郁虎的二叔离开了,他也跟着离开了郁虎的家,此时屋子里的人都舒了一口气,大家这才围上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小伙子。
“小虎子,算来你今年也该十九岁了,该上大学了吧?”
有人此时问了一句,这也是现在老年人对年青人的期许。
“我大家都毕业了。”
郁虎不知为什么,居然有些小得意,毕竟这事在哪里也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你都毕业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要知道郁虎这个年龄应该是才参加完高考,准备上大学的年纪,而他竟然都毕业了。
接下来郁虎就难受了,这些嘴碎的老年人七嘴八舌地问上了,就差郁虎一天上几趟厕所没问了。
而杨警官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等这些老年人问完了他才对郁虎说道:“郁虎,你能回来是好事,但今天你这样把你二叔赶走了,接下来的事你得当心了。”
说完杨警官就离开了,而郁虎清楚,自己这个二叔既然能在这里开麻将馆这么多年,在社会上一定有关系,刚才杨警官是警告他当心。
杨警官的话也让那些老人们有些担心,他们明白郁虎的二叔一定会报复,为了不惹火烧身,他们跟郁虎说了几句话后都离开了,只有那个张大妈还留在屋子里。
郁虎给了张大妈一些钱,让她找人将自家的大门换了,然后再找人将屋子打扫了,交待完这些事后郁虎就离开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