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镇守听闻兵临城下,欲意攻城,顿时大惊失色,忙问:“城外有多少兵马?”
传令兵报:“大概有三四百人左右,都是骑兵。”
谭镇守一听,惊讶得一时没合拢嘴,先是想笑,接着又很气愤,他对着传令兵大吼一声:“我呸!才区区几百人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他妈的没见过场面。传我令,将城内两千弓箭兵全部调上西城门楼上,给我射死这些王八糕子。”
这时,刘九斤带领近三百骑兵正在城外叫战,虽然人数不多,但队形整齐有致,队伍呈三角型排列,刘九斤位于三角的顶点上,手持长剑,豹眼环睁,振臂一呼,战士们齐齐响应,群情激昂。
曲阳县城大门紧闭,守城士兵快速聚集于城门楼上,手持兵刃,紧张地看着城外。
不一会儿,二千弓箭兵被迅速调集上了西城门城头之上,一字排开,全部张弓搭箭,对准城外。刚才还有些紧张的守城卫兵们,现在都有些得意洋洋了,心情松驰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了。
那个负责西城门守卫的长官看到这场面,笑着摇头说到:“可惜了啊,这群傻缺,不过那些马儿可真是些好马啊。”他又转身向他的手下交待:“待会儿,大家手脚要快一些,等弓箭兵将那些人射杀干净后,就赶快上去将那些马儿牵回来,活的卖钱,死的吃肉,兄弟们,又要发一笔财罗!”
守城卫兵们高兴地齐声答应,个个已是磨拳檫掌,跃跃欲试了。
刘九斤在城外叫骂一阵,见城内无人出来应战,就持剑一挥,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啊!”然后一马当先,向县城大门冲去。
“冲啊!”整个马队齐声响应,一起策马冲出,顿时城外一片尘土飞扬,数百匹战马卷起一片尘土,快速地向县城冲过来。
那城楼上指挥弓箭兵的将官,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用骑兵攻城的,况且才这么区区几百人,觉得有些滑稽。
看见敌骑冲了上来,那将官撇了一下嘴角,然后慢慢地举起令旗,让射手们作好准备,待看见城外骑兵已经冲进弓箭射程之内,他果断地一挥旗,发令到:“射!”,只见城上两千弓箭兵同时将箭射出,一阵箭雨向着城下正向前奔驰着的骑兵们直扑而去。
箭雨过后,冲在骑兵阵型前面的骑手们几乎全部中箭,应声落马,在阵型后面的百把人只得及时勒马停住,不敢再向前冲。
整个骑兵三角阵形的前面大半个顶部几乎全部被箭雨击溃,除了零星几个人外,其余地都被射落于马下,中箭的骑兵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只乘下无人驾乘的一百多匹马儿,像受到惊吓一般,仍然向着县城大门方向冲过去。
那个守卫长官见状大喜,他急忙向身后的卫兵说:“快,快去把那些马儿放进来,关进我营中马厩里,一个别跑罗。”
几十个卫兵急忙来到城门洞,把抵御破门的防备器具统统移开后,将城门打开,准备放马儿进来。
那百多匹受惊的马儿见城门洞开后,果然都向着城门冲了过来,卫兵们纷纷迎着马儿上去,准备牵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随着最前面的一个卫兵的一声惨叫,一只胳膊带着一股血迹飞在半空中,其他卫兵才发现,冲进来的并非是空空如也的战马,而是手持长剑的骑兵战士,霎时间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刘九斤从马肚下翻身上马后,挥剑猛砍,一连杀翻了好几个守城卫兵,随着一百多骑兵战士冲进城门,城下的守城官兵几乎被赶杀殆尽。
陈进武此时率先策马向城内冲去,大喊一声:“随我来,去救张将军。”然后直向总兵府方向策马奔去。
随着骑兵队冲进城门,刚才还卷缩在外城墙根儿下的百来个流民们,都纷纷从城门鱼贯而入进了城。他们很多人手里都抱着个酒坛子。
进城后,这些流民们分别把手里的酒坛子在西城门楼的几个上楼入口处摔破,酒被洒满了一地,接着又被点燃,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点火后,这些流民随即四处奔散,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城中的大街巷之中。
而随着酒精慢慢浸入城墙缝中的浆糊之中并引燃,火势也越烧越大,经久不熄。
城楼上的士兵和弓箭手们听闻城墙下一阵喊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都纷纷转向城内看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支骑兵队伍向城里冲去,转眼间城下又燃起了大火,一时都不明所以。
这时,城外的剩下的骑兵也开始发力继续冲向城门,刚才那些还在地上翻滚的骑手们,在冲上来的骑兵经过他们身边时,都纷纷跃起,翻身上马,两人共骑一马,向城下冲去。
弓箭兵指挥官连忙大喊:“快,快,瞄准目标,准备放箭!”弓箭手们听见号令,却一时没有搞清是该向城里射呢,还是向城外射,一时犹豫不决,互相对望,不知所措。
指挥官又喊到:“先向外瞄准,快!先向城外瞄准!”
但不等城上射手,拉满弓搭好箭,城外的一百多骑两百多人,也都冲至了城下,从洞开的城门一冲而入。
城楼上的弓箭兵只好又全部调转箭头,转向城内,可这时城下火势逾大,一时间烟火缭绕,城头上的士兵们哪里还看得清城下的情况。
指挥只得一挥令旗,让全部官兵下城追赶,但无奈下城的楼道口全部被大火围住,城上的官兵又无任何灭火工具和水源,只能望火兴叹,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骑兵队伍冲进城去。
城上指挥的将官,一时气急,将令旗狠狠地摔在地下,很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就被这百十个骑兵瞬间就把城给破了呢?他一时间没有搞明白,只是站在城头一阵上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