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笙情上班前,偷偷跑到孤独善的房间给他扯掉身上的暖宝贴,发现被窝暖暖的,肯定是暖宝贴好用,她又撕了几个贴在他的衣服上,正埋头贴着,一只手忽然按住她的动作。
她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抬起头来,呼吸一紧。
昨晚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紧张,生怕他酒醒回想起昨晚的事,和她秋后算账。
孤独善慵懒的抬了抬眼皮,似醒非醒的姿态,妖孽的瞳仁露出无害的色泽,困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嘟哝的声音,暗哑得很:“做什么?”
晨曦从窗外溜进来,照射在蓬松暖色的蚕丝被上,有几缕洒落到南笙情的脸上,印出她娇俏风情的粉红脸蛋。
南笙情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声音,心虚得很:“孤独先生……你放……放开我……”
没有人回答。
她已经做好了某男即将尖叫的准备,但孤独善只是不满的看了她两眼,便放开了她的手,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显然刚才也未必真的睡醒了。
南笙情松了口气,连滚带爬的逃出他的卧室,妈呀,心脏病都快吓出来。
不过,哈哈,他没有尖叫,也没有一脸被轻薄的暴跳如雷,好兆头,好兆头。
南笙情哼着小曲坐上车子,看见伍一甜甜的笑:“伍一哥,早啊,你今天真帅。”
“是么?我平时不帅?”
“今天特别帅!”心情好,看什么都美!
伍一看得出来她心情格外的好,笑笑没接话,专心开车,从【搁浅时光】开到“盛世年华”所在大楼的楼下,他没有特别注意,但也捕捉到有些细节,这个女孩子一路上偷笑了不知道多少次,仿佛嘴角流了蜜似的。
什么事,值得她这般甜滋滋?
【孤独先生,醒酒茶在保温壶里,早饭在电饭煲里,暖宝贴在客厅桌子上。】
孤独善顶着凌乱的碎发站在冰箱前,看着便利贴上的字,机械的去保温壶里找醒酒茶。
他有些头疼脑涨,喝了醒酒茶也并没有及时缓解,他又盛了一碗小米粥,坐在客厅里细嚼慢咽的喝,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除了身上多了几个暖烘烘的暖宝宝。
这玩意儿似乎还挺管用,早上醒来的时候被窝里是热的,身体也并不似平常那般冰冷。
孤独善缓步走向后山,拾阶而上,散了散晕熏的脑袋。
卧在绿树丛中的古刹,传来幽怨深沉的梵音,他走进古刹的庭院中,站在古老的银杏树下,有些空寂落幕的样子,双眼微眯,俯瞰着城市风景。
团团跳到银杏树上,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没有去惊扰他。
团团已经习惯了孤独善的生活,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山上转一转,听一听空灵的梵音,看一看绿树红花,点一注安神醒脑的佛香,慢慢插在佛堂的堂前香炉中,深鞠一躬。
就像做早课一样。
然后他又走出来,站在庭院中望着山下的老宅,朝团团招了招手,观察着老宅,好奇心使然,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团团这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自由穿梭在16和17年之间,哪里都混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