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金瞑的怒意

059 金瞑的怒意

莫殇上前,微微的犹豫之后,猛然出手重重的击在男子的脖颈之上,汗水潺潺的男子猛然陷在重重的昏迷当中。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莫殇喃喃低语:“主上,对不住,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他说完,用力抱起男子,趁着天色还没有全部的变亮,向允天宫走去。

烛火灭了又亮,红烛换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晨曦微现,清晨清新的空气将红烛熄灭,玉澈这才缓缓的抬眸,愣怔了一晚,仿佛终于从臆想中摆脱出来一般。

“皇妹,你的眼睛……你一夜没睡么?”鲜于踏进房间,望见女子面上那浓重的黑眼圈,不禁微微得一怔。

女子抬眸,幽然一笑,双手撑扶在圆满桌之上,缓缓立起身子。

双脚早已经麻木了,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扶你!”鲜于上前,体贴的将她搀扶到床榻之上。

“皇兄,你找我有事吗?”玉澈轻轻的捶着麻木的双腿,淡淡的抬眸看他。

鲜于微微一愣,犹豫了两秒:“皇妹,我看我们还是回国吧,昨晚的情势你也见了,那金狼王并没有诚意与我国结亲,我国虽然国热微弱,可是也不惧他,更何况这次是他理亏,先是在他国界上遇袭,现在又要当众悔婚,他以为我们鲜奴国是这等好欺负的吗?我们回去!”

鲜于气呼呼的开口。

“皇兄,你先坐下来!”玉澈抬眸望望男子气的涨红的俊脸,微微的抿唇一笑,轻轻的扯扯他的衣襟。

“皇妹,我真的没有你那般的开阔的心胸,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迅速的解决,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我们先行退婚总比让那金狼王随便将我们打发了来的有面子,更何况……”鲜于一顿,转眸问她:“他是你想的那个男人吗?”

玉澈缓缓的点点头,又缓缓的摇摇头,宛如大海一般湛蓝的双眸渐露出一抹迷茫与失望。

“你又点头又摇头是怎么一回事?哎呀,让你急死了!”鲜于不禁急得在原地踏步。

“皇兄,你就是这般的性子,遇事总是沉不住气,我们还有一日的时间,真正火烧眉毛了再急不迟!”玉澈淡然开口。

“你……”鲜于照旧急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玉澈缓缓的转眸,透过雕花木窗凝眸望着金狼王朝的天空,太阳升起来了,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照在心头暖暖的。一次偶然,竟然让她亲眼目睹了男子蜕变的过程,一个谜样的男子,却更是让她难弃难舍。

“皇兄,派人去查查金狼王朝的历史,我想有些什么……”她顿住,沉默了。

金色如丝绸般闪亮的长发,如流水一般静静在他身上流淌,滑过黑色丝质的长袍,一直漫延到金丝榻上。幽绿的眼眸,朦朦胧胧的眼神,带着一抹若即若离,仿佛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皇上!”莫殇上前,恭敬的行礼。

“昨晚朕记得,应该是在狼园吧?”男子缓缓的眯了眼眸,斜睨了一眼敛眼低眉的莫殇。

“是,皇上,昨晚有刺客进了狼园,皇上被刺客打晕,是莫殇带皇上回来的!”莫殇垂眸,理由是早已经想好的,应对起来也从善如流。

“刺客?一个可以无声无息将朕击倒的刺客?”金瞑冷冷的回眸,眸光之中难掩了怀疑。

“是……看身手,应该是……”莫殇垂眸,顿住。

“墨濯?”金瞑的语气猛然之间变得狠绝,这个世界上,能够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人也就只有墨濯!

“是!”莫殇轻声答道,一种心虚让他的头颅垂地更低。

“抓到了吗?”男子轻轻的转眸看着莫殇,虽然知道依据墨濯的身手,这种几率是微乎其微,可是十年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如果被揭去面具,卸下伪装,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皇上……属下……”

“好了,知道了,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还是下去休息吧!”金瞑淡淡的挥挥手,不耐道。

“是,皇上!”莫殇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暂放了下来,劳累了一夜,步子也有些拖沓。

幽眸中渐渐笼上了一层幽暗的光彩,男子坐在初升的阳光中,冷冷的,宛如幻觉中的影子。

一早,慕容启迪就与皇甫南然、幽夜罗进宫,将联名奏折呈在了皇上的面前。

幽夜罗本来还有一丝犹豫,但是经过昨晚金瞑一番话之后,一大早,不用慕容启迪上门,他自己的就动寻了去。

他不会娶除去那个女子以外的任何女人。

一股由主位之人身上慢慢辐射出来的无形压力让御书房中的每一个人噤若寒蝉,连气喘得也不敢大声,男子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浓,浓眉越挑越高,众人的心也越悬越高。

“皇上,是我们金狼王朝迎亲在先,如果将公主另行许配他人,恐怕会遭到人们的非议,说我们金狼王朝言而无信,更何况鲜奴国与我国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的紧张,皇上如果要一意孤行的话……”慕容启迪微微一顿,三人齐齐跪在地上,“还请皇上三思!”

“三思?”男子魅惑的抿唇一笑,眸光冷冷的落在那奏折之后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签名之上,满朝文武一百多人的签名,三思,他们明明是在逼迫他就范!

“既然你们都商议好了,为什么还要奏请朕?慕容启迪,朕还真的是低估你了,竟然连皇甫大人都被你拉动,怎么?皇甫大人,你不想做国丈吗?你可知道,现在月妃可是朕最宠爱的妃了呢!”他缓缓的眯了眼,那宛如苔藓一般的幽绿狭细眼眸,斜睨着皇甫南然,淡淡的散发出一种魅惑,使它们看上去更加危险,也更加迷人!

“皇上,微臣自知女儿驽钝,论姿色,才艺皆都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昨日玉澈公主进朝,一曲琵琶独奏技压群芳,公主性子又温和,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如果封公主为皇后,那真的是我金狼王朝之福啊!”皇甫南然恭敬的跪在地上,言辞之中,心悦诚服,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

“是吗?”金瞑冷冷的挑挑眉,再去瞧幽夜罗,虽然他一句话都不曾开口,可是那紧抿的双唇形成坚毅的弧度,两条又黑又浓的眉毛微微的轻挑着,虽然敛眼低眉,看似柔顺,脊背却挺的直直的,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

“皇上英明,老臣说的句句是实!”皇甫南然俯身禀道。

“既然这般,三位卿家就先平身吧,容朕再考虑考虑!”金瞑幽淡一笑,不动声色。

“谢皇上!”三人对望一眼,见皇上没有当面反对,不禁有些喜上眉梢,跪地行礼之后,纷纷退了出去。

晖王府,满地的枫叶落在青石板上的甬道上,风一吹,红红的一片,象花瓣,一瓣一瓣堆积起来,清幽暗香浮动。

金晖就静静坐在这满地的枫叶中一动未动,红红的叶子落了他一头一身,为他笼上了一层半明半昧的暗影。

慕容云锦回府来,忧心忡忡的走进院落,远远的瞧见金晖,眉心微微的一颦,刚要转身,只听的男子淡淡的开口道:“怎么?不想过来聊聊吗?”

慕容云锦一愣,不安的绞动了手中的锦帕,犹犹豫豫的上前:“王爷,昨日陪太后打牌得晚,现在云锦困着呢,如果王爷没有重要的事情,云锦想要去休息了!”

“你自然是累了,深更半夜,郎情妾意,又是许久不见,自然累一些!”金晖冷冷的斜睨着女子,阴阳怪气的开口。

“你……你胡说什么?王爷,请不要含血喷人!”慕容云锦的脸猛然涨的通红,她蹬蹬的下了台阶,几步走到金晖的面前,低声道。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自己的王妃给我戴了绿帽子,你怕什么?”金晖半敛了眼帘,抬手取了石桌上的茗茶,缓缓的啜饮了一口,那样自在的神情倒是让慕容云锦更加的不安了。

“金晖,你说话要负责任,昨晚太后要留我住下,你当时也是答应的,如今你这般阴阳怪气的算什么?”慕容云锦气呼呼的将锦帕丢在石桌上,两只圆圆的眼睛布满的瞪着金晖。

“我并没有说什么,两年的夫妻,我们面和心不合,其实你做了什么,我心中一直有数,所以大家还是好聚好散,休书我已经写好了,就放在你的寝室里,收拾收拾东西走吧,从今之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谁都不亏欠谁!”男子面上的表情照旧清淡,一张脸并未因为女子激动的话语而有任何的波动。

“你说什么?”慕容云锦站在男子的面前,枫叶飘落,一如她唾手可得的幸福。

金晖再也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的站起来,拍落了身上的落叶,将双手徐徐的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进了他的房间。

石桌之上,半杯清茶,旁书狼园两个大字。

慕容云锦的面色猛然铁青了!

装饰华丽的慕容府,慕容启迪满面春风的与夫人讲述着今日御书房的所见所闻,皇上虽然没有当时答应,但是全朝上下文武百官皆都签名画押,如此强大的人脉压力,不怕皇上不屈服。

年近五十的慕容夫人见他高兴,于是亲自下厨做了两样精细的小点心,刚刚要品尝,花厅的房门呼的一声就被人推开,慕容云锦哭哭啼啼的就闯了进来:“爹,娘,你们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女儿的披头散发衣不遮体将慕容夫人一顿惊吓,哐当,刚出锅的小点心全部与地面亲密接触。

夜深人静,慕容云锦的房间之中还不断传出嘤嘤的哭声,慕容启迪重重的叹一声,大手拍在太师椅上,食指颤抖的指着女儿的房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爷,老爷,您还是消消气,如今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还是尽快想想办法!”慕容夫人将男人的手包裹在手心中,柔声劝慰道。

“想办法?你倒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情如果捅出去,别说我这几年做官的威望没有了,我们慕容家永远在金狼王朝抬不起脸面来!都怪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慕容启迪哼哼的开口。

“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们云锦,都是皇上不好,勾引弟媳,皇上……”慕容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即就被慕容启迪捂上了嘴巴:“你啊,还是少说两句,皇上的不是是你可以随便说的吗?”

“可是云锦与金晖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倒是与皇上……”慕容夫人幽幽一叹,面上也是愁云密布。

“一女不侍二夫,不管云锦与晖王有没有夫妻的事实,她都是晖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被休回家,难道你还要我涎着这老脸求晖王不成?”慕容启迪重重的叹口气道。

“不求晖王可以求皇上啊,皇上他应该为我们云锦负责,老爷,你现在马上进宫去,去找皇上,为我们云锦讨一个公道!”

“公道?皇上心思难测,喜怒无常,公道,你说的容易,这件事情你要老夫如何开口?家门不幸这门不幸啊!”

“那也要解决啊,时日久了,云锦被休回家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恐怕到那时是真的家门不幸了!”

慕容启迪陷入一阵沉默。

御书房,金瞑斜倚在软塌之上,缓缓的眯着眼,面上的神情慵懒而性感。文案前,慕容启迪涎着老脸将晖王休妻之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休妻的原因,慕容启迪自然要重重的强调,皇上既然做了出来,就不怕承认。

“是吗?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唇角缓缓的勾起来,带着一抹兴味,金瞑面上的神情仿佛在听别人的一个故事一般,波澜未起,瞧慕容大人有些激动,他唇角的笑意禁不住更是深不可测。

慕容启迪被金瞑这句话差点气的吐血,没有想到,女儿与皇上通奸,被晖休掉,事情都发展到这般不堪的地步,皇上竟然没有一丝的难堪!

“那么晖王呢?对于这件事情他就没有什么说法吗?俗话说的了,捉奸捉双,拿贼拿赃,难道他亲眼所见了云锦与人通奸了吗?”金瞑笑的猖狂。

慕容启迪在心中恨恨的碎了一口,捉奸,谁敢去捉皇上的奸?看来这件事情只能是打碎了牙向肚子里咽!

“慕容大人,既然没有证据,那么金晖他凭什么职责云锦通奸呢?朕看这样,你去将金晖叫来,朕好好的替你们断断这官司!”金瞑笑的邪魅,慕容启迪却气的吐血,这种事情已经是见不得人了,还要来一个当面对质,自己的女儿都亲口承认了,还对质什么?他气哼哼的跪在地上咳了三个响头,拂袖而去了,这一去,慕容启迪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竟然一连数日没有上朝,自然,这是后话。

慕容启迪走后,金瞑微微的挑挑眉头,抿唇一笑,金晖,他终于忍不住了!好,很好,他等的就是这一天,金狼王朝,他一定要将金狼王朝搅得天翻地覆!

“皇上,鲜奴公主求见!”慕容启迪刚走,张英就来禀报,金瞑微微的一怔,微微的眯起了幽眸,昨晚虽然只是一面,可是那鲜奴公主心思缜密,非常人可比,留下来终究是个麻烦。

他幽淡一笑,仿佛拿定了主意,转身,冷声道:“宣!”

玉澈进了御书房,照旧一身洁白衣衫,傍晚微弱的天光透过精致的木窗映照进来,落在她衣衫上,形成一抹淡淡的金黄色。

她行礼之后,静静的望着面前男子,抿唇微微的一笑。“皇上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嘛?”

“昨晚?什么事情?”金瞑一怔,不解的抬眸看她。

“皇上难道忘记了吗?”玉澈虽然思好了今日的目的,却没有想到一开场,皇上竟然不承认昨日三更在御花园中的偶遇。

“公主是指昨晚的曲水亭吗?公主说要自己挑选择嫁之人?”

“嫁人?曲水亭?”玉澈暗暗的思虑了两秒,只是微微的愣怔,很快便笑懿如花,“皇上说的对,玉澈与皇上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公主倒是开明,比那些大臣开明的对,公主直说便是,不论公主看上我朝那一人,朕可以为你做主!”金瞑淡淡一笑,女子自己打了退堂鼓,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果玉澈说,想嫁的人是皇上您呢?”玉澈猛然勇敢的抬眸看他,她的眼眸金华流光,仿佛夜色中的星子,浅浅呈辉,清芒出锋。“您虽然身为一国之主,可是又怎么样,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喜欢自己想喜欢的人,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这些求亲的人,包括你,又有哪一个不是为政治目的?只是你与他们不一样,他们为了政治利益可以牺牲,而你仿佛一直在挣扎!”她徐步上前,“这是你的命运,也是玉澈的命运,一国之主都是身不由已,更何况我一个弱女子,生下来就是父皇的筹码。也许是这样,面对一个同命相连的人,我更想留在金狼王朝,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换,彼此交换想要的东西!”

金瞑缓缓的抬眸,眸光之中迅速的掠过一抹惊讶,还从来没有女子这样的与他讲话,交换?一个很新鲜的名词。

“你知道朕想要什么?”他冷冷的开口,幽眸如星。

“疆土的和平!明日的大婚我们照常进行,只是你不必为了义务而宠幸我,只要给我一个居所,赐我自由在宫中进出的权利,如果有朝一日我寻到自己的心上人,那么皇上,我们的交换就结束,我永远的从皇宫中消失,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鲜奴国就永远与金狼王朝交好。皇上你说,我的计策好不好?”玉澈轻灵的笑,笑的和煦,淡雅,温柔,但是却不知道为佑,望在金瞑的眸中,却生生的有些别扭。

“好,就依照你说的办,不过朕突然对你有兴趣了!”金瞑缓缓的靠近女子,轻轻的嗅着她身上的淡玉兰花的清香。

“皇上,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女子轻轻的逃离他的掌控,淡然一笑,那样美丽出尘的笑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让人心中更是想一探究竟。

身为聪明的女子,玉澈更会利用自己的本钱!

出了允天宫,玉澈心中虽然暗喜,但是有一事终究不明,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也许有一人知道答案,于是径直朝着宫外而去。

晖王府,金晖步入睡房,抚摸着冰冷的床铺,心头不禁划过一丝惆怅。他与慕容云锦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毕竟在一个院落之中生活了两年,如今人去楼空,夜风寒魅,吹在人心上更是有些凄凉。

皇甫远月,慕容云锦,这一个个应该是他的女人,可是如今却……他猛地皱起眉头,眸光中的一抹怨恨宛如水焰一般燃烧了起来,男子面上先前的优雅已经不见,他大步上前,将那水蓝色的锦被狠狠的拨到地上,然后重重的踩了两脚。

也许金日说的对,一味的避让只会让金瞑更加的得寸进尺,他要反击,重重的反击,他不信,不信这金狼王朝的命运就贪偏偏的掌握在金瞑一个人的手中,他也是金狼王朝的子孙,他不能永远的躲在暗处做一个替代品,做一个守护者!

一抹坚毅猛然在男人的脸上扩散。

“王爷,鲜奴公主前来拜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王爷商量!”戎天缓缓的敲了房门低声道。

“她?她来做什么?”金晖一怔,他仿佛与那玉澈公主并没有什么交往!

“那王爷见是不见?”戎天的话语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金晖。

“见,请她去花厅!”金晖微一犹豫,缓缓的整理了衣衫低声道。

“是,王爷!”戎天领旨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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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中,玉澈端坐在客位上,缓缓的抬眸打量着王府的布置,见金晖前来,不禁微微的欠身行礼。

“公主大驾到访,不知道有何要事?”金晖客气的开口,唇角上的笑容永远那般的虚伪疏离。

玉澈微微的一笑,面对同样性子的金晖,她倒也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王爷可见过夜里的皇上,淡紫色的发丝,幽潭般的双眸,迥然不同的性子。”

金晖一怔,眸光之中迅速的涌出一抹警惕,他淡淡的摇摇头:“公主真会说笑,恐怕你眼花了吧?皇上的发丝可是金黄色的,眼睛幽绿色!”

“王爷说的没错,不过玉澈说的是第二个皇上!”玉澈笑的清淡,轻轻的斜了眼睛瞧他。

“这话如果传出去,公主,谁都救不了你!”金晖的面色一暗,冷冷的开口。

“你不用威胁我,我玉澈不是被威胁得长大的,我既然敢这样直言不讳的问王爷,就一定有把握与王爷站在一处立场之上,明日便是玉澈与皇上的大婚之日,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要嫁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女人猛然站起身来,傲然立在当场,冷冷的开口。

“与本王一处立场?你怎知道本王站在哪一处立场上?”金晖幽幽而笑。

玉澈微挑了眉头,眸光之中掠过一抹自信:“金瞑暴戾,喜怒无常,难道王爷不想取而代之吗?”

金晖一怔,面色突地变得铁青,他大步上前,冷冷的捏住女子的手臂,恨声道:“你胡说!”

“玉澈究竟有没有胡说,从王爷的反应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不过王爷,玉澈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手臂上的疼痛隐隐的传过来,女子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而你,想要得到什么?”金晖一怔,与聪明人聊天,从来就不需要费过多的唇舌。

“那紫色发丝黑色眼眸的皇上!”玉澈的声音不大,却宛如荷叶上的晨露一般,滴落池塘,清脆有声。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两人顿时一起陷入了沉默之中。

立后之事因为慕容启迪的病重也就耽搁了下来,鲜奴公主与皇上的大婚却是照常举行。

等柳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抹凄苦竟然缓缓的在口中化开了,她依坐在湖边的栏杆之上,望着太阳慢慢的西落,余晖散落在湖畔,粼粼的波光晃着她的眼睛。她愿去想,什么都不想,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过电影一般不断的在她的面前闪现。

慕容云锦……柳芽禁不住抱紧了双臂,慕容云锦的存在让柳芽彻底金瞑推动了信心,可是……芽芽,你要相信自己——金日那充满了祈求与希翼的话语响彻在她的耳边,让她更是迷茫,相信金瞑,心里还有一个如金日一般美好的人存在,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一阵冷风吹过来,她的背后蓦的冒起了一股寒气,冷的她禁不住的抱紧了双臂。一人上前,替她披上披风:“天气凉了,小心风寒!”

柳芽回眸,男子含笑的双眸映入她的眼帘,那浓重黝黑的颜色,宛如一汪深潭一般,望不见底。

“你怎么来了?”柳芽猛然感觉到苦涩更重了,金晖如果知道慕容云锦与金瞑私通之事……她摇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对男子笑脸相迎。

“昨晚……你都看到了是吗?”金晖轻依在栏杆上,与女子贴近,淡淡的开口。

柳芽一怔,惊讶的看他。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他落寞的沉下眼帘,“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只能默默的承受,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

“使命?责任?”柳芽不解,难道这被人戴绿帽子的事情也是什么使命责任吗?

“现在你还相信金瞑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善良的人吗?”金晖笑笑,转眸看她。

“……”柳芽沉默了,但是很快她昂起小脑袋,眸光之中迅速的掠过一抹坚决:“我相信,相信!”

金晖望着女子坚毅的小脸,眸光之中掠过一抹凝重,他猛然握住柳芽的双手:“难道他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你都能原谅他吗?青青,你醒醒吧,金瞑他就是金瞑,凶阴狠,暴戾,凶残,他认为这个世界都对不起他,其实他却不知道……”

男人顿住了,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什么?”柳芽追问。

“不知道……是他,对不起这个世界!”男人的话语宛如一块大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了柳芽的心头。

“金晖……”柳芽望着男人痛苦的脸,猛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有权利痛苦,对男人来说,妻子的背叛也许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失败!

她咬紧了唇,缓缓的深出手臂,将男子的脑袋轻轻的拉在她的肩头上,宛如哄小孩子一般轻轻的安慰:“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妻子,可是……”

年轻的她还不知道怎么安慰一颗受到背着的心,她只知道,她痛苦的时候,就想要靠着奶奶的肩膀,听她将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名字叫做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温柔清澈的话语带着让人安睡的力量缓缓的浸润着他的耳朵,鼻间充斥着女孩的馨香,一颗愤世嫉俗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栖的港湾一般,停下来,只有这一刻。

“从此白雪公主与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故事讲完了,柳芽垂眸望望金晖,他缓缓的闭着眼睛睡得安详。

女孩的肩膀纤弱却是那般的有力,许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的安心过。虽然女孩不知道,他的心理并不痛苦,而是不甘!

弯月如镰刀,映照着大地,那清冷的光辉徐徐的散落在并肩而坐在两个人身上,那样温馨,那般的温暖。

远远的,金瞑冷冷的望着这一切,双拳冷冷的攥起来。一股无形的怒气将男人彻底的包围起来,周围三米之内,小草扑地,花儿失去了颜色。

莫殇无声的跟随在男人的身后,感受到男子迸发出的巨大怒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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