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知己

078 知己

钱蓉的面色忽然惨白了,紧咬了唇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可怜兮兮的双眸忐忑不安的偷瞄着柳芽。

“你不想说吗?”柳芽皱皱眉,忽然狡黠的一笑,“那好,那我就与太后说,我喜欢你的侍候,你说太后会让你回琉璃宫吗?”

钱蓉一听,噗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双手伏在地面上,头垂得低低的,“娘娘,请您饶过钱蓉吧,这凝香居真的不能住人,奴婢……奴婢……”她犹犹豫豫了许久,终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帕,端放在双手之中,高高的举过头顶,恭敬的呈给柳芽。

柳芽狐疑的接过,打开,是宫女们常用的那种丝绢,帕角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上提了四行小字,因为是繁体,柳芽瞄了半天,也只是认识那个一字而已。

“这个是……”她抬眸不解的望向钱蓉。

“娘娘,其实殒泪的本家名字是钱鹅,太后嫌弃不好听,才改作殒泪。”钱蓉跪在地上,突然抬眸,缓缓的开口。

“钱鹅?钱蓉?你们……”柳芽一惊,迅速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眸光之中透出一抹惊异。

“是的,那殒泪宫女正是奴婢的姑姑,亲姑姑,当年钱家没落,姑姑自小就被卖入了皇甫家,太后娘娘还是皇甫家的大小姐,对我姑姑爱护有加,赐了名字不说,就算是嫁入皇宫,也将姑姑与鱼嬷嬷一起带入了皇宫。在太后娘娘生下当今的皇上之后三个月,姑姑有了一次离宫探家的机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姑姑遇到了一位游方僧人,他见我姑姑面相有异,就赐了这四句诗给姑姑,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一贵复一贝戋,关天岂由身。当时姑姑一瞧脸色就白了,在家中住了没几天就急急的回了宫,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宫过知道她的死讯传回奴婢家,奴婢的父亲在整理姑姑屈指可数的遗物之时,发现了这方锦帕,让识字的人读了,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奴婢见这手帕样式新颖,又是姑姑遗物,就私自藏匿了起来,却没有想到……”钱蓉说着,仿佛有着难言之隐,缓缓的顿了顿,偷偷的睨了柳芽一眼。

“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一贵复一贝戋,关天岂由身……”柳芽喃喃开口,这不是那黑暗之林中,那缥缈歌声的前半部分吗?

猛地意识到钱蓉停住,柳芽抬眸看看她,示意她继续。

“奴婢被打入暴室,在那儿遇见了一位宫里的老嬷嬷,她对奴婢很好,在奴婢与娘娘离开的前一晚,她说了这些事情给奴婢听,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不能告诉任何人,并且要奴婢离凝香居远一点,却没有想到奴婢真的住进了凝香居。一开始奴婢不信,娘娘对奴婢好,奴婢知道,可是自从那晚阿霞莫名其妙的被人掐死后,奴婢就害怕了,就……”她说完,再次将身子伏下:“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让奴婢离开凝香居,娘娘也离开吧……这凝香居是大凶啊!”

“老嬷嬷?”柳芽不理她恳切的话语,精神全部的集中在老嬷嬷的身上,思及暴室中的白影,还有她昏迷之前,那名女子惨白的脸,黑暗之林中那缥缈的歌声……一个大胆的设想涌上柳芽的心头,会不会,那白影就是殒泪,她并没有死!

“娘娘,离开凝香居吧,凭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随便哪个宫殿都可以,只要离开这个……”房间中的唯一一扇窗户突然被风吹开,那不断开合的窗棂哐哐的击在墙上,一声声的让人心惊。

“啊!”钱蓉尖叫了一声便躲在了桌子底下,小脸刷的变得惨白。

柳芽没有被突然打开的窗户吓住,倒被她一声惊喊吓住了,微微的一怔之后起身去关窗,原来是起风了,夜半时分,幽暗的庭院早无人迹,只有树叶被风吹拂所发出的刷刷声与草丛中的虫鸣声犹未止息,就在柳芽刚要关上窗户之际,突然,她瞧见湖边一个飘忽的白影迅速的掠过,她猛地僵住,浑身发冷了。

御书房,十几盏宫灯将房间映的雪亮,男子略显寂寥的身影映照在雪窗纸上,手中一本线装书,瞧了又瞧。

“皇上,已经是亥时了,玉华宫……”张英上前,低低的提醒着金瞑。

轻轻的阖上书本,慵懒的抬眸,幽暗的绿眸之中闪过一抹邪魅,金瞑缓缓的站起身子,椅子被推动,随即明黄色龙袍,随着高达的身躯的站立,在半空中玄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他大步的步出御书房。

走到偏殿之时,金瞑慵懒的抬眸,轻轻地瞄了一眼守候在一旁的莫殇,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神色,迅即朝着玉华宫而去。

莫殇感受到主子的眸光,许久之后,他才抬起眼眸,痴痴的望着那抹明黄色的锦袍消失在走廊一角,屋檐上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晃,宛如他起伏不定的内心一般。

他从不曾后悔过,不曾!

玉华宫,玉澈早已经装扮停当,照旧一身洁白的白衣,流瀑般的青丝只用一根细细的玉钗别住,微施粉泽,五官微漾些轻愁,清灵婉柔,气质超尘脱俗,静静婷立着白衣似雪,飘逸若仙,偶尔微低螓首,那份飘逸的神韵更是动人心弦。

宫门口,金瞑冷冷的望着晕黄烛光之下如仙的女子,眸光之中没有赞赏,相反却神色怪异地盯了好久,悄然地,冷漠的目光中突然染上一抹残佞,唇角也是冷冷的勾起来,一抹令人惊惧的阴鹜微笑缓缓在那张邪魅的俊脸上渲染开来,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教人看了不由得心头直打鼓。

“皇上……”身后的张英仿佛也察觉到了皇上的异样,怯怯的轻喊了一声,这一声,不但惊醒了金瞑,也惊醒了殿前低头沉思的女子,女子抬眸,在望见金发绿眸的金瞑之后,微微的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她轻轻的抿起红艳的唇角,向着金瞑的方向缓缓的行礼。

“下去吧!”金瞑冷冷的开口,身后的张英一听,立即低头行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明黄色的锦袍在花丛之间穿梭,短短的一段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思却在金瞑的心中不断的反复旋转。

“杀了她,就可以引起鲜奴国与金狼王朝的战争,那么,父皇会痛苦,金日会痛苦,金晖会痛苦,所有的人都会痛苦,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不要杀她,杀死云儿是金日而已,你只要单独杀了金日就好,为什么要搭上金狼王朝千千万万的生命?”

一个人,两种心思,不断的冲突,走到玉澈面前之时,金瞑忽的痛苦的抓住了他的头发,面上呈现一抹痛苦的表情,一声低低的呓语缓缓的冲出他的薄唇:“不!”

“什么?”玉澈一怔,不解的看他,想要上前搀扶他,却在她的手臂接触到男子的身子之时,她猛地一僵,男子的指尖是那样的冰冷,宛如没有任何温度一般。

一种邪魅与恨意瞬间贯穿了男子的胸膛,他缓缓的抬眸,面上痛苦的神情突然消失不见,然后猝不及防的闪电出手,打手猛地揪住了女子的下颌,白皙性感的指尖冷冷的游移在女子姣好的容颜之上。

玉澈一惊,小脸微微的有些苍白,眼底掠过一抹惊慌,但是终究是睿智冷清的女子,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在男子的强迫下缓缓的抬起眼帘,直视面前的男人。

“皇上……”她故作镇定的出声,猛然,男子眸光一暗,将她揪向自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后,她的身子在男子的大力之下飞了起来,咚的一声跌在床榻之上,纵然是垫了三床褥子的柔软床榻,也撞得她七荤八素,脑袋闪过一抹抹的痛楚。

她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没有想到男子的身体即可压在了她的身上,大手毫不顾忌的抚上她苍白的脸庞,那冰冷的指尖带了一抹寒冷的气息一寸寸的在她柔嫩脸额上游移。

“皇上……”玉澈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海之中猛地闪现出上次男子凶狠的眼神,她的心猛地一沉,忐忑不安的抬眸。

男子的眸光在晕黄的烛光下迸射出一抹幽暗邪魅的气息,他紧抿的唇角蹦出来的那抹笑意也是那般的令人胆寒,让她情不自禁的再也冷静不下来,她,想逃了!

男子仿佛很满意女子面上的惊慌神色,他忽的勾唇,将面上的笑容缓缓的扩大,缓缓的凑近她,冰冷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朕说过,朕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女子,越是聪明越是讨厌,很不巧,你就是朕最讨厌的类型!”

玉澈身子一僵,蔚蓝色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伤害,她倔强的抿紧了唇,只是怔怔的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不说话。

“不过……”男子语气一转,猛然之间换上了另外一个温柔却魅惑人心的语调,他由指尖改为性感饱满柔软的指肚,缓缓的摩挲着女子面上的优美曲线,“你是鲜奴国的公主,为了两国的联盟,朕必须装作喜欢你,你说,这样的你是不是更可悲?”

女子微微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终于冷静了下来:“皇上,你不要高估了自己,我玉澈,虽然只是一个边国的小小公主,可是也有着自己的追求,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交易,我不会更不情愿你来碰我,你要结盟,我完全可以代表鲜奴国答应你!”

玉澈说着,眸光之中闪过一抹轻蔑。

金瞑一怔,女子眸光之中的轻蔑仿佛是伤害了他,他的浓眉蹙得更紧,手指的力道猛然加强:“是吗?可是朕的目的并不是结盟!”他的语气猛然加重,同时大手缓缓的游移到女子的颈部,刹那间,五指收紧。

“呃!”玉澈眼神一颤,“那你的目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感觉到呼吸困难了,双手紧紧的攥住男子的手臂,想要拼命的挣脱,可是那双大手宛如钳子一般紧紧攫住她羊细的颈子。

“朕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装傻,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一次,难道朕眸光中的杀意你瞧不出来吗?竟然还在这玉华宫中坐以待毙,你应该在上次之后,就潜逃回国,然后发动战争,朕真的是太失望了,这种伎俩还要重新使用一次!”男子邪魅的勾唇一笑,幽绿眼眸中邪光大盛,五指再次剧烈的收紧。

玉澈面上呈现了一抹恐惧,他的意思是——战争,他的目的是战争!

就在玉澈感觉自己的颈子要被勒断之时,帘幔之后人影突地轻动,一把寒剑带着白光斜里刺过来,直直的刺向金瞑的背心,那破空之声令金瞑冷冷的回眸,他放开玉澈,回身两只手指冷冷的夹住寒剑,慵懒的抬眸望着面前身高马大,却女子装束的鲜于。

“鲜花,这个人疯了,你快走!”鲜于急切的转眸望向不断咳嗽的玉澈,大声道。

“哥!”玉澈轻喊出声,一声哥,而非皇兄,让鲜于一怔,心头闪过一抹温暖,他转眸冷冷的望向金瞑,抽出被制的寒剑,一脸唰唰唰刺出三剑,在清冷的空气之中挽起一个个美丽的剑华,翻涌着,咆哮着,刺向金瞑的面门。

清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躲过,金瞑回身继续将玉澈制在怀中,一方面则轻扬了衣袖,云淡风轻的化解开鲜于的剑招。

“想要杀朕?你有这个能力吗?”他幽幽一笑,大喊一声,“抓刺客!”守候在外面的侍卫哗啦啦的进来了二十几个,为首的正是莫桑。

“将这个男扮女装霍乱宫廷的鲜于太子拿下!”冷声一喊,二十几个侍卫团团将鲜于包围起来,明晃晃的长矛形成一个罗圈将他严密的包围。

“金瞑,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要激起两国的战争的!”鲜于冷冷的望向笑得阴险的金瞑,颤声道。

金瞑迅速的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一张俊脸并未因为他的话语而有任何的波动,缓缓的启开红唇,“朕就是……”

“只是一场误会!”一个淡淡的声音骤然响起来,在外面的侍卫自动让开一个通道,紫色蟒袍的金晖缓缓的踏步而来。

“皇弟,你说什么?误会?”金瞑冷冷的挑起眉,幽眸冷冷的望进男子黑幽的眼瞳。

“是,只是一场误会,鲜于……是我让他留下来的,因为怕坏了宫中的规矩,所以让他假扮成宫女。最近夜里不太平,皇兄,鲜于太子也是好心,想要助我一臂之力!”金晖上前,不动声色的将鲜于手上的寒剑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太平?朕怎么不知道?”金瞑优雅的笑笑。

“皇兄忘记前几天宫中有宫女被黑衣人劫出皇宫之事吗?”金晖缓缓的低头,面上永远是那淡淡的笑容。

金瞑一怔,知道金晖指的是绿映被墨濯劫走之事,内心之中不断的翻涌,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兄,时辰也不早了,您就早早的休息吧!”金晖突然神秘一笑,轻轻的上前,金瞑一怔,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眼帘猛地沉重起来。

抬起手臂,扶住晕倒的金瞑,金晖冷冷的示意戎天,戎天迅速的站在莫桑的面前,以防不测。

“没事了,退下吧!”金晖大声喊道,侍卫相互望望,再看看戎天,只得退了出去。

将昏睡的金瞑放在床榻之上,金晖站在玉澈与鲜于面前低声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相信两位也不希望战争爆发,人民安居乐业,今晚的事情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皇上他……”他顿顿,上前拍拍鲜于的手臂:“尽快的带玉澈离开金狼王朝吧,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鲜于一怔,不解的看他,金晖则无奈的摇摇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休了玉澈,赔些钱财,或许可以通融,如果太子月公主双双死在金廊往常,恐怕鲜奴与金狼,将会成为一生一世的冤家!

金晖摇摇头,缓缓的步出玉华宫。

金瞑睡着了,就算是金日醒来,那也是无害的!他想。

“皇妹,这金狼王真的要发动战争啊,不如我们先发制人!”鲜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皇兄,你真的认为那金晖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吗?他既然放心的将昏迷的金瞑放在我的宫中,自然就有把握我们不敢将皇上怎么样,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毕竟战争是任何人不想看到的,除了……”她转眸望向男子昏睡的俊脸,那轻掩的长睫,粉润的樱唇,性感的鼻子,一切那样熟悉却又陌生。

“我们鲜奴国虽然是小国,可是也不能任由金狼这般欺负,刚才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就会被他……玉澈,我们回国!”鲜于冷冷的开口。

玉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羊指轻轻的摩挲这男子俊绝的脸额,许久之后缓缓的开口:“你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想等着下次他动手吗?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鲜于气急败坏起来。

“也许他有办法让他动不了手!”玉澈幽幽的开口。

“什么他?你到底在说什么?”鲜于有些不耐烦了,大脚板穿着绣花鞋在房间中不耐的转来转去。

“皇兄,你不会懂的,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去休息,我……想陪他一会!”

“你……无药可救!”鲜于气急败坏的甩了甩袖子,气呼呼的出门去。

怔怔的望着鲜于消失的背影,玉澈轻叹了一口气,再转眸去看男子,却猛然僵住。

圆溜溜可爱的大眼睛,红艳粉润的薄唇,明明还是方才的一张脸,可是一个不同的表情会让人有不同的感觉。

“你……醒了?”玉澈艰难的开口,面额之上微微的掠过一抹粉色。

眨眨大眼睛,金日微微的歪了脑袋看了玉澈许久,忽而咧唇一笑。

玉澈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痴痴的望着男子的笑懿,仿佛——春天来了,她仿佛徜徉在花的海洋之中,清淡的花香迷醉了人的心。

她痴痴的一笑。

“你叫玉澈?”金日半坐起身子,手肘轻轻的支着脑袋,纯洁无瑕的看她。

玉澈微微的点头,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副可爱样子,可是说实话,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好喜欢!

“今晚你会陪我吗?夜里一个人好寂寞!”金日委屈的眨眨大眼睛,笑的纯洁又无辜。

还是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玉澈羞涩的点点头,小手攀上男子的手臂。

“呵呵!”轻轻的笑一声,金日将女子拥在怀中,手臂缓缓的搭在女子肩膀之上,大手缓缓的游移,目标——女子的脖颈。

就在他缓缓的移动手臂之时,玉澈猛地蓝眸一幽,她抓着男子的大手,绕过肩膀,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伏在男子的耳边轻声道:“你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之上,只有我一个人真心希望你是金狼王!”

金日的身子猛然一怔,清澈的笑懿僵在俊绝的面上,然后黑眸一幽,“你说什么?”

将身子缓缓的撤离男子,玉澈笑的不动声色:“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爱真正的你,毫不掺假的你,金日,你不觉得虚伪了这么些年,需要一个知己吗?”

金日那迷人的俊眸眼底蓦然阴暗了几分,他继续装作无辜的皱皱眉头:“你说什么?”

“我们都是虚伪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难道你想一直用这张脸欺骗世人吗?为什么要做一个乖乖儿,为什么要守着黑夜,你知不知道,阳光是多么的美好,花儿是多么的鲜艳,河水在阳光底下是如何的清澈?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不是吗?”玉澈好不畏惧的迎上男子阴暗的双眸,轻轻的抿唇。“我是多么的渴望与你一起站在阳光下,看花儿开放,听鸟儿啼唱,最重要的,是人人喊你一声皇上!不仅仅是金狼王朝的皇上,是一统天下的皇上!”

“你……的野心好大!”金日不动声色的瞧着她。

“我说过我们是同道,第一次遇见你,你那双冷漠的眼睛里就盛满了欲望,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也许你这种欲望曾经被人压制过,可是,我玉澈,有把我让你的欲望重新的复苏!”她轻轻的一笑,纤手抚了男子性感的脸额,魅惑一笑。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男子幽淡一笑,将那抹纯真无辜的笑容收起来。

“是,但是我一向喜欢冒险,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不喜欢做!”她说着,羊羊玉指描画着男子面上的性感线条,最后缓缓的停留在那宛如吸食了千万朵桃花一般的鲜艳红唇上。

白皙的指肚轻轻的碰触男子的嘴唇,女子妖娆至极的笑。

男子眸光忽的变得更加的深邃,就在女子以为他默许,缓缓的将樱唇凑上去的时刻,男子眸光一寒,想要将她推开,可是转瞬,他仿佛记起了什么,任由女子将唇凑上。

诡谲的月夜,风无声的吹过,气氛泰国静幽窒人,吹荡起轻纱帘慢,那样柔柔的,吹拂在女子的身上。她痴痴的抱着怀中的男子,当她的唇缓缓的烙吻住男子的唇时,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了起来,“唔……”一声淡淡的呻吟声从她的喉中逸出,她笨拙的舔弄的男人的唇,知道他缓缓的回应她。

“日……我想……”她轻轻的呻吟的开口,怀中的男子猛然身子一僵,将她大力的推开,嫌弃的抿了薄唇,冷冷的看着她面上的欲望。

“你……怎么了?我们方才不是很好吗?”玉澈紧紧的扯了底衣,被他瞧得浑身发冷。

“时间到了!”他邪魅的抿唇一笑,冷冷的站起身来,“我只能给你这些时间,因为接下来我要去看芽芽!”

玉澈一听,怒瞪了双眸站起身来:“芽芽?是谁?是那个墨青青吗?”

金日慢条斯理的抬眸看她,良久之后,缓缓的启唇:“你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现在我相信留下你对我有用了!”他笑的纯真,眸光却阴冷的吓人。

“我在问你,芽芽是墨青青吗?”玉澈皱皱眉,不觉得是夸奖。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你的提议我准备考虑了!”他再次淡笑,将双手伏在身后向外走。

“你回答我!”玉澈急急的追了出去。

“记住,喜欢追根究底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男子笑嘻嘻的声音穿过月色传进她的耳中,她顿顿,眸光闪现一抹精光,那是嫉妒的光芒。

她玉澈喜欢的,没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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