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龟田一郎看到吉野平画好的肖像时,他简直快要气疯了,他将这副肖像画用力的揉成一团,然后再展开,再次用快要喷出火的眼神看一眼画上的肖像,最后才用力的将肖像画像撕成了碎片。
钟发白,原来是钟发白。看来这个土八路和赵如芝都已经回到了飞龙寨。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抓到他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他。龟田一郎忿恨的想着。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他还会再回来让自己杀了他吗?他又不是傻瓜。对了,钟大魁,还有钟家母女。他的家人可都还在我的手里。
嘿嘿!想到这里,龟田一郎脸上出现了阴森的笑容。吉野平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龟田一郎,吉野平之前并没有见过张东北,所以他并不知道张东北就是曾经被龟田一郎抓住后来又逃走的土八路。他看着龟田一郎时怒时笑的表情,还以为他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剌激,变的有些不正常了。
“大佐阁下,你还好吧?”吉野平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时候的龟田一郎才是最可怕的,说不定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搬家。当然吉野平也非常理解龟田一郎现在心情,这次的惨败是龟田所部进驻彭城县以来遭受的最大一次败仗。这在以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即使是国民党的正规军,又或是共产党的八路军,他们都没有败的这么惨,可是这一次却被一群土匪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据吉野平当时的观察,这群土匪的人数只有己方部队人数的一半。若不是他自己在现场亲眼所见,他是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自从日本进驻中国之后,还没有哪一次战斗是在对方人数少于己方人数的情况下取胜的。想到这一点,吉野平对于张东北也是恨之入骨,就是因为他,战斗的结果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就难怪龟田一郎会被这个人气的喜怒无常了。
龟田一郎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吉野君。你再给我多画几张这个人的肖像,然后拿去贴在城里,就说这个人是八路的叛徒,将八路的重要机密泄露给了大日本皇军,然后不敢再回八路队伍,只好上山当了土匪,专门打家劫舍,如有发现其行踪者,报与皇军之后赏十块大洋。”
吉野平疑道:“大佐阁下,你是说这个人他是八路,而且还是八路的叛徒。可是既然他将八路重要的情况给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可是为什么他还要上山当土匪,然后再跟土匪联合起来与我们大日本皇军做对呢?”
龟田一郎不耐烦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白,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吉野平挺直了身躯,敬礼道:“是的,大佐阁下。这件事我现在马上就去办。”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龟田一郎道:“等等,把这件事办好之后,你再写一份通告就说我们大日本皇军抓住了这个八路叛徒的家属,为了表示我们大日本皇军大东亚共荣的合作精神,我们大日本皇军决定于十天后将这个八路军叛徒的家属在菜市口执行枪决,帮八路军清理门户。”
吉野平有些犹豫,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龟田一郎看眼里,眉头一皱道:“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吉野平吞吐了半天,最后才说道:“大佐阁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天皇陛下的寿辰,我们这个时候对那些死囚执行枪决,到时候天皇陛下会不会怪罪我们不敬之罪?”
龟田一郎冷声道:“你以为我是真的要将钟家人全都枪毙吗?我只是在作他们钓鱼而已。对于我想要的那条大鱼,钟家人可是最好的鱼饵。你懂了吗?”
吉野平恍然大悟道:“大佐阁下才智过人,属下佩服之至。”
龟田一郎笑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快去办你该去办的事情吧。”
吉野平点遵从道:“是的,大佐阁下。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龟田一郎挥手道:“暂时没有了。你去将这两件事给我办好。那么这次出兵不利的责任我也就不再追究。”
如今山田平治阵亡,那么这个责任当然要由他这个仅存的小队长来背,此时龟田一郎给出这个承诺,他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吉野平道了一声谢便出门而去。
只是一个时辰,彭县的大街小巷便全都贴满了张东北的画像和告示。虽然小鬼子这么做了,他们心里也打着如意算盘,可是彭县的百姓却不买账,自从龟田一郎来到彭县之后,彭县的老百姓们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在他们看来,小鬼子说的坏人就是好人,而小鬼子所说的好人其实则是大坏蛋。这就好像那些汉奸卖国贼一样,龟田一郎说他们是好人,是大大滴良民,可是这些良民却只会欺负老百姓,所以在他们眼里,这群汉奸卖国贼都是坏蛋,都该死。
现在小鬼子说张东北是八路军的叛徒,彭县里的老百姓没有一个相信的。而且他们知道小鬼子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张东北将他们先前派出去剿匪的队伍打败了,所以小鬼子才冤枉他来着。
小鬼子们可不知道彭县的老百姓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还以为会有人送来有关于张东北的情报。可是他们失望了。老百姓在知道了告示的内容之后,他们便散去了,各自还是去做自己未做完的事情,根本就不再理会这满街的告示,就好像先前小鬼子大张旗鼓所干的事情全都不存在,只是虚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