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三七现在还有吗?”卓远是宇文邕给我配的助手,帮我抓药、捣药之类的杂活。大概是宇文邕调的伤口太深,十几天过去依旧不见好转。为今之计必须继续用三七止血。
“华大夫,军营里的三七剩的只够皇上用一次。”
“你若回城取三七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现在离城很远,快马加鞭恐怕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这样恐怕来不及给皇上换药,只怕误了时间皇上病情不能好转。”
卓远忽然想到了什么:“华大夫离军营西南方向三十里地有一座山,上次军队经过那里,我看见山上长得就有三七,只是山势陡峭,不好上去,要不你派几个将士上去摘取三七。”
我兴奋道:“太好了,不必麻烦将士们,在陡峭的山上采药是我的强项,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现在去你快回城里采购三七。”说完我匆匆准备了竹篓、锄头和绳索前去采摘三七。
我来到山下向上看去,果然在山上最陡峭的地方看见了几株长得娇艳的三七随风轻摆。
我将绳索绑在自己腰间,绳索带钩的一头向上狠狠一抛不偏不倚钩子正好固定紧在几株三七旁的石壁上,我用轻功轻轻一跃便附身在陡峭的悬崖之上。我努力地向上爬去,渐渐地我离那几株三七越来越近。就在我马上要采下第一株三七的时候,突然我右手抓的那块儿石块突然松动滑落了下来。
还好我轻功过硬,凭借着惯性将脚踩的石头做踏板,轻轻一跃跃到了离脚上踩的那块儿石头七尺有余的那块儿石头上,那块儿石头上方没有什么可抓的,我便抓着石头上方的青藤。可抓着才发现那茂密的青藤上长着点点青棘,刺破了右手,鲜血顺着手背缓慢流淌。可长满刺的青藤上的大红色的花倒让我看着格
外欢喜,记得师父让我背药谱的时候曾看见过这种花,但时隔多年名字已经记不得了,但花的模样还记忆犹新。用捣药罐捣成治涂在伤疤处有去伤疤的功效,现在虽说手上流了许多血,伤疤自然会有的,但只要有了这种花,去伤疤自然不成问题。我忘记了疼痛快速采摘了半篓子这样的花,待到转身去采摘三七的时候才发现一直流着血的手,疼痛再次从手心蔓延开来。
我忍着手心剧烈的疼痛艰难的采下那几株三七,用轻功跃下陡峭的山壁。
我拔出手心里的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便匆匆背着竹篓往回赶。
回到军营已是深夜,我将手上的伤从新清理包扎后,便赶紧将采摘来的一部分三七捣成药,暂时给宇文邕应急,另一部分放在筛子里待晒干之后捣碎给宇文邕敷药。
我将调好的药端进宇文邕的帐篷,给他换药,毕竟这应急的方法我从来没试过也不晓得到底行不行,便包扎之后坐在宇文邕的床边随时观察宇文邕的病情如何。
大概是因为今天爬山采药太劳累,坐在床边渐渐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昏昏沉沉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顿时觉得身边暖暖的,我缓缓睁开眼睛,顿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我居然躺在宇文邕的床上还枕着宇文邕的手臂,宇文邕他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我的手正贴着他那炙热的胸膛,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还在沉睡,“啊!”我顿时尖叫着坐起来。
宇文邕也猛然醒来,坐起来:“怎么了?”
我结结巴巴道:“是,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
我看宇文邕的表情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朕刚刚被你吵醒,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吗?”难道是我梦游躺在床上?不可能啊,我从小到大师
父从来没有说过我有梦游的习惯。新添的?这也不可能啊,梦游也不会梦游到床上去啊。
宇文邕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我顿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硬着头皮对宇文邕说:“皇上,你可不可以当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者将这件事保密不要传出去?”
他似乎占了便宜,很是乐意,嘴唇贴在我的耳畔,轻声说:“为什么?”
“如果传出去,那我不丢大了。”
“那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换?”
“什么交换?”
宇文邕淡淡一笑,两片薄唇去亲吻我的唇,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岂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赶忙将手捂着嘴,他亲在了我的手上。我用劲儿把他推开,站起来连退几步尴尬道:“我累了我回去休息,告辞。”
正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宇文邕突然问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将包扎的布用另一只手遮掩:“没什么昨天晚上为你采药,一不小心划伤了。”
宇文邕下了床缓步走过来拉起我受伤的那只手:“让朕看看。”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伤口。”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从悬崖上摔下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宇文邕心痛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事让士兵们去办就可以,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去采摘悬崖上的植物?”
我将手抽回:“没什么,这又不是我第一次伤成这样,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宇文邕怜惜地看着我:“你瞧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干笑了两声,只想快点儿逃离这尴尬地局面:“我累了一个晚上,还没好好休息,我回去休息了,告辞。”
“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