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狼牙似乎已经泄了气,整个人都瘪了下来。
“从现在起……做训练?”
蓝卿影几乎是刚一说了这句话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本来也就是,这群人本来就不是按照正规军的情况来训练的。应该说,这是一支神出鬼没,攻击性极强的小型部队,想要让这支部队充分的发挥自己的实力就根本就不能以正规军的要求来看他们。
那种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纪律严明什么的根本就不是用在他们身上的。他们从来就是在下令进攻的时候疯狂的前行,把所有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全部都斩杀殆尽。那个时候,他们除了斩杀,什么都不会做,直至听到收队的命令。
可以说他们是一支完整的部队,因为在战场上的他们都是为了厮杀而存在的。也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因为他们每个人在战场的中心战斗的时候都仿佛是一个独自杀入敌阵的霸王。
这样的军队让他们去练习一般的操练套路,让他们去练习列队?那简直就是让老虎去抓老鼠。让千里马去耕地拉车。
果然不错,蓝卿影的这一句话充分的让每个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大部分的刀疤男的脸都因为极度的扭曲而变得愈加狰狞起来。
“那个……参加会操的部队能不能不展示列队什么的啊?”卿雪的试探着问着。
要是让他们去参加队列展示和普通的操练用的招式展示的话,她一定会在那之前做一件事:对所有的鬼面军成员说,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对他们进行训练的人是一个叫做卿雪的人……
那么长恭呢?
作为他们的头头……
想到这里,卿雪迟疑的看向长恭那边。发现他正在颇为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从来就没有这个先例。”
此话一出,小高俨是鼓着包子脸颇为壮烈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就彻底的把鬼面众打入了一个名为“会操”的地狱里。一世的英明啊,就这样的要毁掉了……
这样的鬼面众可让傅战捷和刘修有一些的看傻了。不同的是傅战捷的头盔似乎是歪掉了,而刘修的脸上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手上握着的费尔贝恩军刀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这些天在这里的训练可是让傅战捷这个昔日的军营之中的佼佼者吃够了苦头,也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军营之中的有苦难言。刘修呢?虽然在金墉城之中担任的是文职的工作却是个武艺高强的人,饶是这样的他,鬼面军营的生活也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
他们这两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每天都要被不同批次的人“干掉”个好几次。
对于杀红了眼和相互攀比自己成绩的人而言,你的衣服上是不是有被人打到过的痕迹根本就不重要,他们只知道看到会移动的人就打!
这样,虽然大家的武器上都有绑厚到不行的布,但没事吃几击力道极大的闷棍也确实是一件让人被敢郁闷的事。
虽然,之后傅战捷和刘修有所进步,不会在一天之内被不同批次的人“干掉”个好几回,但是!这些个人身上可都是有穿负重装备的啊!更重要的是傅战捷和刘修作为被人照顾的新成员是布穿负重装备的……
这让两人的自尊心颇为受挫啊……颇为受挫!好吧,也许是非常的受挫。
可是这样的鬼面军如今竟会因为一个简单的会操而害怕成这样?他们真的其实是有害怕的东西的吗?
是时候站出来帮助大家了!傅战捷如此对自己说到。
“不如,我来教大家吧!我曾经有当过负责队伍的操练的教头!”
此话一出,大家似乎是用三天都没有吃东西的老虎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傅战捷。
“那是……真的吗?傅战捷?”
这个是眼睛睁大到某个诡异弧度的狼牙用有些颤抖又怪里怪气的语气问的。
“可以得救了吗?”
这个是单手举起喙钳的谢冲大叔狰狞着抽筋的脸慢慢接近时说的。
“可以一天就速成的吧?”
这是某群人手一把墨索里尼刀的刀疤男慢慢把傅战捷围起来时所咬着牙说的话,那种杀气以及压迫感就好像傅战捷只要胆敢说一个“不”字,就马上会被这群此刻已经化身为洪水猛兽的鬼面众撕碎一般。
“唉……”
面对这此情此景,蓝卿影似乎只能够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低着头叹气的份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啊。
那卿雪呢?
她拉着小高俨一起转身,看着远方的云,颇有吟游诗人气息的叹了口气,“今天的云,真是好美。”
啥?每天的云不都长得一样么?小高俨不解的挠了挠头。
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巨大的问题重重的落在了众人的头上,作为平日一直和鬼面军待在一起,负责平时他们训练事宜的卿雪比任何人都清楚,要展示队列?这群人这辈子定是不行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与众不同,特权到底呢。
望着与自己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鬼面众,卿雪叹了口气,还是不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好了。也是该好好的打压他们一下了,免得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了。
会操?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们的步调来呢?若是这样的话,还是那支享有着特权的鬼面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