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日子里期盼着美好的愿景,
是甜蜜的等待,
如小孩等待着带着糖果的父亲的归来;
但日子一旦长的不着边际,
那就变成了难熬的折磨,
如思春的少妇盼着远征的男人早归故里的凄婉哀思。
离那夜的长谈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老头却始终没提有关nba的事。上次他还说帮大伊去nba骑士队的呢,还说他和骑士队的总经理是多年莫逆之交呢。美国佬的信用可见一斑。也正常,美国政府到处发国债,然后耍花招,不还别人的钱,这老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算了吧,还是把这当成一个美好的谎言,当做一个健忘症的老头的一时心血来潮的好意吧。至少在那晚是真诚的,也给了大伊好长时间的兴奋。
大伊有些失望,不好的情绪开始弥漫在他周围,他甚至想冲到老头面前,大吼一句,“你这糟老头每天要我们练什么狗屁功夫啊,我们是来打篮球的”。队员们练了一个月的功夫,早没了什么激情,甚至有些厌倦,每天练拳,跑步,扎马步,还要和武师们练对打,瞧大伊脸上、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知道他们每天有多辛苦、多惨,其他队员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私下里其实都有了抱怨的情绪。
“着哪是练球啊,分明是打人么”,两个队员唧唧歪歪地小声嘀咕着。
“我看不是打人,是整人”,大伊发着牢骚,他明显是对老头迟迟不帮他搞定nba的事情非常不满。
不过,大伊毕竟是个胆小的家伙,平时都不敢对放了错的队员们骂一句,即使他是球队的老大。老头这么大牌的人物,他想着都胆寒,只有敬畏的分,没有发火心啊。
“你们都在下面叽歪些什么呢”?老头走到人群中。
“有事就说,特别是你们其中些吃不了苦,总是躲懒的家伙。不行,告诉我,我直接发笔退休金给你们回家养老,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中国还有好多人才有力无处使呢”,老头这下可是动真格了,难道是早已看谁不顺眼呢,想裁掉几个他看不上的累赘。
“大伊,我看你对我略有微词嘛,有问题不和我交流,你的交际能力可能会阻碍你的发展啊,你自己要好好反省反省”,老头好像对一切都明察秋毫。
大伊低着头,没说一句话,他或许是没啥可辩解的吧,也可能是觉得自己确定是有些不对,自己确实应该多和教练谈谈心。
“自己回去练练英语吧,小子,中国也不乏外语高手,实在不合你胃口,我帮你介绍个美国老师也行,你这水平,还得带翻译啊”老头叹着口气。
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蛮大收获的。这不,瞧这些年轻人的肌肉比以前结实多了,特别是身体的脂肪率都较以前低了不少。上个月,队员们,特别是几个瘦弱的队员,在对抗中投篮总是air ball(痿球,三不沾),这个月,明显改善了,至少沾到篮筐了。
不过,老教练也有自己的心结,武术确实可以强健体魄,但身体的本质实在太差了的话,再怎么练习也还是达不到预期效果,还有几个队员完全吃不消,高强度的武术训练,让他们都快直不起腰了,还时常头晕、呕吐,选拔新人迫在眉睫。
9月的天气还是满热的,可以说是有些沉闷吧,整个世界都在寂静之中。奥运会结束了,nba还没开始,美国的圣诞节还早着了,中国的春节更是没影。苍天啊,你给这无聊的世界,要是世界要求太高,就给这小小的中国投下13亿吨的兴奋剂吧。
广东街头卖报的老头胡子拉渣的,头发也像是几个月没洗似的——油腻腻的,这也难怪现在看报的人越来越少,你瞧着形象,哎……!可惜美女干着没多少赚头的活也是暴殄天物,何况,她们也不屑干着活啊。
好吧,也只得祈求:
“今天**神秘复活”,
“明天美国总统公然强奸8名日本av**,听说苍老师菊花也没幸免”,
“后天英国女王破口大骂法国总理性无能”,
“大后天日本天皇公开高喊‘共产党万岁’”。
哎,可伶的卖报老头啊,也只能做做白日梦了。钱难赚啊,日子难过啊。
今天也不过是千千万万个今天的重复罢了,还能指望走在路上捡两块钱?但你却可以自己多赚三块钱,譬如:
“卖报的多跑几家店子,叫卖的嗓门精神点,最好是把苍老师为中国奥运加油喊成苍老师再次**激情助阵中国体育,甚至喊苍老师为中国奥运不惜再献宝贵第一次”。
瞧那眯着眼睛的老头,他颤抖着手,眼睛都流出了深情地泪水,他嘶哑的喉咙发出了古铜般沧桑却响亮的声音。他难道是明天不想干了,今天索性就疯狂一回,喊破了嗓子,回家也好像老妻交差,免得,肥胖的老妻板着脸骂道“死鬼,又倚老卖老了,除非你哑了就不用赚这点钱了”。
“大伊……大伊…‥签约骑士队了,呵‥…呵呵,大伊进nba骑士队了哦”,老头激动地叫喊着,他似乎没关心卖报子的事儿,而是为大伊终于有了着落而由衷的高兴、兴奋。
大伊和骑士签约的消息从大街小巷的一头传到了另一头,人们纷纷表现出了少有的兴趣和热情。
卖篮球的中年妇女最先表达他的想法:“好事啊,我们卖球的,或许生意会好做点。”
开猪肉店的汉子喊着:“新鲜的猪肉,15块一斤啰,额,听说大伊要到骑士队打球了,大婶,来买一斤猪肉呗,可便宜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一直在打球吗,不是说在cba火箭队吗,怎么又跑骑士队去了,诶,大哥,一斤便宜一块钱行吗”?大婶摆着老土的pose微笑着说,还真有点徐娘半老的意思啊。
媚眼朦胧,散着青丝的失足少妇,提着皱巴巴的若隐若现的肉色短裙匆忙地往厕所里跑着,他望了一眼隔壁的那个按摩女郎,自豪地说:“是踢球的那个小伙吗,在国足踢得挺好的那个小尹吧,我昨晚还对别人说他肯定能行,前天他还丢给我500块了,他还总夸我长的漂亮了,还说会常来的。”少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谁都没有瞧见,因为他已经进了厕所。
网络也热闹了起来,骑士队官方网站一秒钟内直接全线崩溃,网友用鄙夷的语气骂娘了。
“美国佬的技术也不过如此,什么狗屁网站啊,咱们中国的百度可是强多了”。
大伊的新浪官方微博,腾讯微博……点击量以每秒百万的速度在增长,博友纷纷争先恐后地留言:
“大伊,雄起,中国加油”!
“好样的,听说是禅师在暗箱操作”。
“继续狂砍三分,怒摘一板”。
“尼玛,你有本事去打啊,只知道在这里骂国人,”几万个家伙气愤的回复着250楼的那个脑残。
大伊已经接到了禅师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骑士队已经同意和他签约了,先签一年,如果赛季表现在可接受范围内,明年可以签长时间的合同。
大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是太高兴、太兴奋了。他对前些日子对老教练的误解表示深深地内疚和歉意。这一夜,他久久未眠。
队员们早早地等待着大伊的到来,他们一齐拥抱着伊潜劲,为他欢呼。他们也一起奔向敬爱的老头,深情地喊着:“教练辛苦了,谢谢,非常感谢”。
大家一齐出去愉快地海喝狂饮了一顿,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这一个多月沉闷的气息还有魔鬼般地训练,确实把他们累坏了。
“大伊,你准备准备吧,现在9月末了,nba在11就要正式开赛了,你早点去报道吧,顺便带个武师过去。我听说,最近,少林高僧在帮你治疗膝盖的老伤,他们治疗跌打损伤的手法确实蛮独到的,说不定对解决你膝盖总受伤的麻烦有莫大的益处”,老头边吃着中国菜边说着,“嗯,嗯……好,中国菜确实不错,百闻不如一吃啊”。老头连连竖着大拇指。
人生正如多变的天气,上午还是阴云密布,下午可能彩虹高悬、阳光普照。这正是大伊的真实写照。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苦难的日子里有着快乐向上的心境,在机会多多的艳阳日,有能抓住它的勇气和实力。谁知道在又一个机会来临时,大伊能否把握住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