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刚出院,就收到接任新总裁的消息,这一住院剥削了他七斤肉,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睛里蹦出来的却都是贪婪不满足的光。
程肃看到向远的新闻发布会,林澈就是这幅模样,灯光再到位,照片p得再过,那样子只会让她反感。
她关了手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正准备换鞋出门,手机突然呜呜的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没由来的,程肃心里咯噔了一下,掌心微微发热。
程肃接起,“你好。”
那边的声音熟悉又冷清,“任景在楼下。”
程肃下意识的看了看窗户,道,“裴先生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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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都睡过了,程小姐就何必这么客气?”
程肃用唇型骂了句傻逼,但没控制好,不小心被裴砺听到了。
裴砺冷笑一声,“你有种,马上下楼。”
然后不等程肃说话,径直把电话挂了。
程肃不知道裴砺又要干什么,真要听了他的话肯定没什么好处,她思考再三,把鞋子换了,索性不出门。
可不到十分钟,任景亲自上来请人了。
“程小姐,裴先生让我提醒你,你还欠他三千块钱。”
程肃气血上涌,天空劈下来一道闪电,阴沉得厉害。
窗外下起小雨,程肃手里拿着裴砺之前留下的外套,静静的看着外面。
她神情的冷漠,一点都不亚于开车的任景。
“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任景道,“到了就知道了。”
程肃就不再问,问了任景也不会说。
任景没有送程肃去公司,而是去了裴砺住处。
富林城,有钱人住的地方。
小区的警卫给任景开门,任景正在接电话,说了几句转头对程肃道,“程小姐直接在这里下车,我还有事。”
程肃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窗外,她手上没伞,怎么走?
任景继续说,“裴先生住在五楼,5023。”
程肃坐着没动,道,“我没带伞,麻烦你……”
“裴先生说你惹他生气了,自己走进去。”
任景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没变一点。
程肃万般不是滋味,在心里把裴砺捅了无数个窟窿眼。
程肃下车,把裴砺的外套往头上一盖,大步走进去。
到达5023,她按了门铃,两次就开了,裴砺穿着薄薄的居家服,灰白色格调,双手揣在裤兜里,懒洋洋的倚着门框。
程肃当着裴砺的面把手上湿漉漉的衣服放在门口,然后双脚踩上去,蹭了蹭鞋底。
“别脏了裴先生家的地毯。”
裴砺没有被触怒,而是玩味的看着程肃的脖子以下,腹部以上。
程肃后知后觉的低头,才发现衣服湿了,黑色的内衣轮廓若隐若现。
“程小姐城府不浅。”
程肃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睫毛有些湿,鼻翼有几滴水珠,脸颊红润,紧抿着嘴巴,那味道裴砺现在还记得。
又好像不记得了。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程肃反应不及,人已经被裴砺带进了屋子,紧接着就是慑人的气息压下来,然后是熟悉的触感。
那瞬间程肃感觉到心里某跟弦好像断了,这幅场景和梦里的情节重叠,让她四肢僵硬。
察觉到她的失神,裴砺惩罚性的咬破了她的嘴唇。
程肃吃痛,抬手就要打,裴砺手掌有力的扣着,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血丝蔓延进俩人的口腔,直到程肃喘不过气了,裴砺才放开她。
裴砺的手臂弯曲横在程肃头顶,另一只搂着她的腰,急促的喘息让气氛有些暧昧。
裴砺不抽烟,身上是浓浓的男人味,让程肃心烦意乱。
程肃皱眉别开脸,“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要是裴先生需要,可以叫小姐。”
裴砺扣住她的下巴,望进她倔强的眸子,“要是再犟嘴,在这里我也可以办了你。”
程肃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他凑得太近了,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瞳仁,里面印着她发呆的脸。
以前程肃以为拥抱接吻是最亲密的人才该做的事,如今她和一个互不熟悉的男人做尽了那些美好,简直嘲讽得可怕。
25岁之前,她的世界只有林澈,25岁以后,裴砺闯进了她的世界,霸道又无理,却又无力反抗。
裴砺放开了程肃,丢了一件体恤给她,劈头盖脸的全是洗衣液的味道。
很好闻。
程肃去卫生间换上,穿上才发觉出奇的大,镜子里的自己宛如一个勾人的妖精,露出八分之一的腿,她慌得连忙把裤子捡起来穿上,刚穿进一个裤腿,门突然开了。
一盆狗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泼了下来。
电影里无数个床戏前兆一丝不漏发生在程肃身上,裴砺手握着门把,程肃弯着腰直对门,两人目光一接上,仿佛烧红的钢铁相撞全是噼里啪啦的火花。
裴砺卧室的床又大又软,两人从这边滚到那边,雨停了很久房间里的动静才停下。
事后程肃已经无力睁眼,趴在床上睡得正酣。
醒来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阵,她不是酒后乱性,清清楚楚的记得裴砺是怎么撩的她,她是怎么主动把腿勾上他的腰。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还不到半个月,她竟然就贪恋上了这种感觉,是裴砺太会撩,还是破处太晚了?
裴砺会不会认为她很饥渴?
程肃脸一阵阵发烫,索性把被子拉过脸遮住不去想,但哪儿都是羞人的味道,她又控制不住去想。
来时的衣服丢在浴室里,裴砺丢给她那件体恤已经不能穿了,她打开床对面的衣柜,随便拿了一件他上班穿的衬衫,套在身上就出去了。
裴砺说得对,都睡过了,何必那么客气,对于裴砺来说,把自己裹得越严实,就越是欲擒故纵。
打开卧室的门,程肃居然闻到饭菜的味道。
厨房的门没关,裴砺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铲子炒菜,袖子挽起一半,几下就关了火,转过头看见程肃光溜着腿站在卧室门口。
只穿一件衬衫可比穿体恤要爆血管得多了。
裴砺冷着脸,把盘子啪嗒一声放在实木桌上,然后坐下来直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