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契机来得很快,最终,宝哥和窦晓宏还是要举行婚礼了。
我并不因为韦婷的事情对宝哥有所偏见;身为亦父亦母的长兄,他站出来为韦婷讨回公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他和晓宏之间感情已深,拆不开、分不散,经过重重磨砺,修成正果也是好事!
我的宏,终于得到了她所要的幸福。
这是一件好事啊!
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难过呢?
婚礼的前一天我特意去做了个头发,仗着脸小,我把齐肩的发烫了嚣张的卷,上了个板栗色;
我挑了件雪纺衫配了条高腰西裤,踩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全副武装到我连指甲都精心做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我只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过得好’!
婚礼的当天我特意去找Peter周化了个妆,他一边帮我遮瑕一边啧嘴嫌弃的道:
“都不年轻了,夜里加班就不要这么猛嘛!瞧你这折磨的,还有呀,你这头发哪里做的?啧,太次了,我再帮你弄弄吧!”
听他絮絮叨叨的说,我就笑着看他,然后,任他把我变得更美!
是呀,我多美,干嘛要沮丧呢!
到酒店的时候,宝哥和窦晓宏就站在门口迎宾,一脸的喜气洋洋;
见到我来,两人的表情都滞了滞,随即,他们更加殷切的迎了上来,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有着‘愧疚’两个字。
我笑着祝福:“你俩好事多磨,以后会很幸福的。”
宝哥笑道:“你也是……”
他的话一说完,窦晓宏就使劲的瞪了他一眼,宝哥的脸上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很热情的请我先进去!
我大步一迈就往卫生间去;我想抽烟,十分想!
但我刚踩着高跟鞋拐了一个弯,真的是猝不及防,人整个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个了趔趄,脚跟用力的抓了抓才站定;
刚抬头就又被猛地一推,我被挤在冰凉的墙壁上,迎上来的是一张满是酒气的嘴!
愣了愣,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推,没推动,嘴巴沦陷了,整个口腔都是浓烈的酒香味……
然后一只手娴熟的伸进我的衣服里头去,精准的抓住了我的馒头,用了点蛮力揉捏着!
窦晓伟也真是不要脸到头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我不反抗了,当然也没配合;
他津津有味的亲了一会儿之后得不到回应也就只能放开我,但还是极近的桎梏着我,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该死的窦包子真的瘦了好多好多,连眼睛都显得大了,原本那么白皙的孩子现在一脸的猪肝色……
窦晓宏说他很痛苦,看来,不假!
等窦晓伟抓着我的手还一脸陶醉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去抚摸了他的脸;
反应过来,我猛地抽回又伸手推开他,然后继续执着的往洗手间走!
他抓住我小声的哀求着:“老婆,你能再多看我几眼吗?”
“我不是你老婆!”深呼吸,我报复一样的说:“我们早就离婚了。”
他不理,继续接着他自己的话说着:“万一我哪天真的早死了,你就不会想我吗?”
他回头死死的盯着他,心里有气愤,但其实也带着心疼。
我冲他低吼:“你说这种话有意思吗?你是个男人,你还有那么多的孩子,你死了一了百了,孩子呢?”
他点点头,垂着脑袋不做声了!
我挣了挣,没甩掉,他的手捏得更紧了。
“放开!”
“你能不能……能不能……每天就和我说一句话,随便什么,你骂我也行,好不好?”
“凭什么!”
他小声的呐呐:“我也不知道。”语气莫名的委屈。
已经过往了好几个人了,我心里臊的慌,有点气急败坏的吼他:“窦晓伟,你放手!”
他问:“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我特么真是气死了,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简直比猪八戒本人还厉害。
他又说:“是啊,不管是俞晔还是范齐俞,都比我优秀,其实……”
‘啪’老子才不管三七二十,这巴掌先甩了再说,这傻逼话真是听够了。
而他,竟然单手捂着脸,笑了!
笑着笑着眼睛红红的,他说:“你生气了对吧,因为我冤枉你了,所以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心里急火攻心,真是张口能喷火了!
狗日的得寸进尺,冲上来就抱着我,他小心的说:“真的不是我,我没干那样的事,再等等,孩子生出来,我剪他头发做鉴定去……”
说到这个鉴定……
我也不挣扎,压着声音就吼:“我不信你了,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你信我,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信!”
“来……唔!”
他又把我抵墙上了,紧紧的抱着,侵略性十足,突的,他神经兮兮的往我耳边一凑格外痛苦的和我呢喃:
“我知道第三个人是谁,我知道,可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我惊诧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等他一放开我,我就快速的反问:“你知道?”
他痛苦的点头,然后垂着眼睛无奈的笑:“你忘了,我们家哪里没有摄像头啊!”
对呀,我们家那么多摄像头,不管是哪个房间,那都是没有秘密的。
我微微镇定了一下,然后,很是严肃的反问:“那你告诉我,那份鉴定报告怎么回事,你没做那样的事,为什么鉴定出来是那样呢?”
他愣了一下,脸上更加痛苦:“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我突然间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撒谎,为了掩盖自己的过错,选择暂时的麻痹我?
也许那天晚上,他真是犯了错,但他不记得了,可他又不想失去我,所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继续反问:“窦晓伟,如果你不拿出点证据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他呐呐道:“证据?不不不……你等等我,我要再做一次鉴定,我会偷偷的做的。”
又是鉴定,呵……
无力的去推他,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冲他苦涩的笑:
“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可这件事没完之前,我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