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啊,对这样的还算是陌生的女人残酷起来会说出多么伤人的话他都能想象得出来,即便她长得有多么的像他过世的妻子!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拉着手去了舞池中间,也不去注意成穆安的神色。这个时候,也只有易薇拉是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了。成穆安不过是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根本没有给易薇拉机会看到自己的神色。
“什么嘛,这个臭男人!”易薇拉在心里嘀咕,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已经在舞池里面跳起舞来的二人。他们看上去配合得也算是默契,但是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根刺扎着疼。
不过片刻她又焦急地把目光看向了会场门口,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到底是在忙什么,这个时候都还不来。不是都说好了,要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么!
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迎来了这挽着手进场的二位,她激动和兴奋得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样。快步迎了上去,这会儿也不管成穆安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行为了,他能阻止得了自己,恐怕也不见得能够阻止他们二老吧。
不过今晚易亚凡是不会出手,第一个回合,当然是女人之间的斗争。易妈妈就不相信,自己加上女儿,就斗不过这个有了老公还勾引别人儿子的狐狸精!
“爸妈,你们终于来了!”她迎了上去,声音更像是在撒娇,但是语气之中也有几分快意。她现在都快迫不及待地想看见那个女人出丑的样子了,哼!
“情况怎么样,你哥哥带那个女人来了么?”易妈妈先行开口,对于这个从没见过的狐狸精,一提起就是满脸的斗志。这个世界上,想要和她作对的女人最后都败了,这个狐狸精到底有什么手段,她也想看看!
“她来了,现在他们在那边跳舞。”易薇拉指了指他们所在的方向,又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就要一起往里面走。
成穆安看见这样的情况,也不过是勾起了嘴角,她肯定会有办法对付的!
来到舞池边上的几人看着他们两个人跳舞,浑然不知这边的情况的样子,也没有让这三个人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倒是这位易妈妈,仔细分辨着冷染的那张脸,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公,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易妈妈参加过成穆安的假面婚礼,虽然没有看见过新娘子的长相,但是这同样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形还是有些像的。
当然,她也曾经看到过她母亲的照片,那还是在易亚凡的办公室里。甚至第一眼,还误以为这是自己的情敌之一,只不过这会儿她想不起来,毕竟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感觉在哪里见过,不过后来想起来,倒是有点像我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女人!”易亚凡一想到那个被称作是凉儿的女人,就觉得一阵头疼。
根据她的姓氏,也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还这么年轻。再说她不是死了么,就算是这个女人是她的孩子,也应该是真的姓白,可她为什么又说自己是跟着夫家姓白?
或者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巧合?可他活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只是巧合呢。
当年她留下了一个女儿,根据这些天他的调查结果,这个女人是和她的女儿刚好同岁的。白家那边他并没有去联系,也不敢联系,生怕自己的夫人发现自己还和那个李言真有联系。
那个狠毒的女人,就是他自己也不想和她再联系的。
当年他做过的事情是错了,就算是这个女人是来找自己报复的,应该也不至于太狠才对,当初他做的也不算是过分啊……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的态度不算是明确,也只是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来干嘛的,或者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陷的那么深,是该认认真真地去阻止了。
一开始他都还会听听母亲的话,现在都那么嚣张地跟母亲还有妹妹吵架了,看来是为了她不惜和家里面划清界限了。可他易亚凡的儿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离开这个易家?
“妈,这个女人长得和穆安哥哥死去的妻子长得几乎一样,她还有个长得也和她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表妹,名字叫做欧恋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不爱上她那个没有结婚的表妹,非要爱上结了婚的她!”
当然,即便是他爱上欧恋星,自己也一定会阻止的。
易薇拉这话说得倒是很正直很愤怒,好像她是真的看不惯这一点才这么反对的一样。
“还有一个?”易亚凡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蹊跷性。如果只有一个还可以解释为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么还有一个应该怎么解释,那个女人可是生下了女儿不久之后就死了,不可能再生第二个的。
就算是整容吧,也不可能几乎都整得一样!
难道真的是他的报应来了,那个时候的他为什么偏偏要那么的年少无知,非要痴迷于那样一个注定要耽误自己的前途的女人!
“是的爸爸。”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易亚凡根据她毫不迟疑的点头,也秒懂了和确定了这一件事情。
看来他的调查面还不够广,竟然都没有查到那一个叫做欧恋星的女人!
他们这样的目光已经让冷染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看过去,先看见的就是易亚凡。余光也很快就瞟到了易妈妈和易薇拉,果然都来齐了啊,有好玩的了!
易寒祁注意到她分心的眼神,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正好跟自己的母亲对上。这会儿的易妈妈可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了,听见父女二人的对话本来也就不怎么淡定,这会儿拼命的想着脑中还闪过的别的东西,在冷染的目光看过来的刹那,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是当年那个姓李的小贱人拿过来给她老公的照片,说是要对付的目标!还是她一度当做是假想敌的柔弱女人,对待什么都客客气气的,哪怕是自己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