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不知道当年自己母亲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
难道真的只是任务失败么?
赛琳娜也因为这个敏感的数字,表情变得凝重。
当年,她还是在被关着的时候,上一任堂主还没有去世,还十分“好心”地来告诉她,这一件事情。
本来她都已经安之若素,在知道自己的女儿丧命的那一刻,简直是心如刀割。
呵呵,可是到底谁知道,死去的人,也是他的女儿!
这么多年,她咬着牙一定要生下这个女儿,不说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其实,也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堂主之位。
只可惜,他以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死活要生下这个孩子,也是为了那个男人。一气之下,他在她脸上划了一刀,也就成就了现在她脸上依旧有的疤痕。
这个秘密,她一保守,就保守了六十几年。
想想,还真是悲催。
“是么,我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成穆安凉凉的一笑,本来想问,但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问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为了那批军火?”白弥宏想到当时她那略微着急的眼神,还在心里嘲笑她,作为一个杀手,连基本的冷静都没有,还怎么能够在这一行混得长久,没想到,她竟然就在那之后死了。
“什么军火?”一说起军火,成穆安就激动了。
一开始他就在想自己的母亲去找白弥宏能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说的是他的老本行,军火。
“穆安,是不是你父亲藏在……”冷染也可以说是一点就透,想起那一批不知道把自己害得有多惨的军火,虽然不至于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觉得心情复杂。
那批军火的来历,一直都是一个谜,现在这个谜快要解开了,她有一种做了一场梦的感觉。
“军火?又是我们组织安排的什么任务么?”赛琳娜深知自己爱着的那个臭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那么看不得自己的女儿活着,自然有可能会想办法折磨她,害死她。
“我知道的也不多,当时她让我不能够把那一批军火卖给我的一个客户,可是这个根本就没可能。因为我已经签下了合同,还收了他们的钱,要是反悔,我还怎么在这一条道上混。当时我看她很着急,也没有说出什么能说服我的理由,自然是不会答应她。”
“她当时是不是还拿你的生命威胁你了?”赛琳娜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简直是跟自己一样的没出息。
关心则乱指的是什么,就是她那时候的那种状态!
竟然也不想好,就只身去找人家军火商要求人家不许卖军火。
“你怎么知道?”白弥宏本来想跳过这一点不说,也免得大家会多想。
他其实没有生气的,因为当年她并没有杀了自己,只是在有人发现她的时候逃走了。
“呵呵,我的女儿,跟我一样的性子,关心则乱啊!”说着,赛琳娜就看向了成穆安,但似乎又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外祖母,你是说我母亲是为了我父亲……”如果当时的那一批军火真的是当年自己父亲藏在这海滨别墅地下酒窖里面那批军火,那么当年自己母亲的死,是不是就跟这个有关系。
“不是这个可能的话,我的女儿也绝对不会犯傻!”赛琳娜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所以才说得这么有自信,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设计。
“这件事情和费奥尔家族有什么关系么?”冷染觉得,赛琳娜的仇家并不会太多,而她的女儿,仇家更不会太多。
身为杀手,来无影去无踪的,谁知道她杀了多少人,杀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当初我女儿的身份,我请求了他保密的,他不可能会泄露出去。再说,我女儿出任务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的,绝对不会有人看见她的真容而怀疑我和她的关系!”
赛琳娜说着,也忘了要隐瞒从前的事情,提到的那个他,自然是她所呆的组织的堂主。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哀求了他多久,才换来他答应保密。
那时候的他,也好残忍……
成穆安和冷染沉默着,不想问了这个他是谁,徒惹得赛琳娜不高兴。
不过看这个样子,她也的确高兴不到哪里去了。
“当年,我母亲不让你卖出的那批军火,到底是卖给谁的?”成穆安追问的对象是白弥宏,在这个时候,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母亲的死到底跟谁有关系!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对方实在神秘。但是我可以肯定,要下这批军火的人,是天朝的一位官员,具体是谁我不知道。”白弥宏向来都很守道上的规矩,不会去探究自己的客户真实的身份,只用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够了。
“这个线索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到最后,那批军火落在了我父亲的手上。”成穆安不止一次地探究过这批军火是个什么来历,但是也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再说当年他父亲藏了这批军火之后,也没有招来什么祸事。
之后他也罢手了,只是根据父亲临终前的托付,一直都小心地守着这批军火。
“现在需要再去查这件事情么?”冷染觉得,都过了这么多年,再调查也可能是徒增烦恼了。
而且,当初成穆安的父亲坐到的位置,可比成穆安现在要高。如果他想调查什么,那一定是手到擒来的。
“不用了,我想我父亲肯定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不说也是有他的苦衷。”成穆安觉得,连自己父亲都没有去计较的往事,自己又何必要追根究底?
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炼火和冷染的事情,才是现在需要努力的关键!
“嗯,现在不去追究还是很好的。有些事情,越是追究,得到的真相就越是残酷。”能够有这样的感慨,纯粹只是因为,当年赛琳娜自己和那个他的事情。如果他不那么追究,她也不会为了欺瞒他而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男人,从此以后和他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