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冲餐厅的那刻,苏苡沫就有点后悔了,万一顾衍白真得丢下她不管,她可怎么办?
她不认识回去的路,身上没钱没证明,依照之前的遭遇,被人贩子卖了都不是不可能,但又想想顾衍白不至于那么冷血吧?可很快,她就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既然冲出来,就不能回头了,苏苡沫映着头皮往回找原本的房间。
长长的回廊望不见尽头,可先而至这艘游轮的规模之大。
每一扇门一模一样,门的上方有门牌号,可苏苡沫哪里知道之前房间的号码!
苏苡沫扎耳挠腮,究竟哪一个才是?果然冲动是魔鬼啊,这下可是自打嘴巴了。
正在苏苡沫一筹莫展时,前方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人声。
有人就好,起码可以问一问,苏苡沫觉得“顾衍白”这三个名字应该好使吧,就算不认识,但至少能让人查房号,就不用像现在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找。
秉着这样的心思,苏苡沫一步一步靠近发出声音的房间。
只是随着越来越靠近,苏苡沫才发现声音的不同寻常。
“嗯……啊啊……”
“啪啪啪——”
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吼交错,伴随身体的拍打声。
苏苡沫的脸颊噌的一下通红,她发现打扰人家好事时已然为时已晚,她接触这种事情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她尴尬地站在门前,偏偏传出羞人声音的房间连门都没关。
苏苡沫立刻看到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现场岛国大片,脸颊又红又烫。
只见门里的红木书桌上,男女交叠在一起。
看女人的打扮,应该是这里的女侍,她背朝上面朝下地趴在桌子上,另一条大腿高高搭着桌子,连小内内都没脱下,直接被男人从后面进入。
相比女人的尽裸,男人一身光鲜亮丽的亮红色西服,十分惹眼,下身的红媳妇裤子退下落在他的脚面。
男人挺动身子,惹来女人阵阵叫声。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苏苡沫连忙道歉。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现实场面,她不住地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花瓶,发出巨大的声响。
苏苡沫惊慌意乱,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转身就跑。
刚跑出不过十几米,大敞房门的房间里,亮红色西装男人突然开口说话。
“给爷把那妞抓住。”说着,他一阵抽动,发泄了出去。
男人拍了拍女侍的屁股,女侍乖乖地蹲下弯身捡起男人的裤子,开始替男人整理衣服。
“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得很对不起!”
苏苡沫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西装男架起胳膊,任由她踹腿挣扎,仍无济于事。
她,是真得惧怕了。
亮红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迈出房间,衣服一丝不苟,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疯狂。
苏苡沫第一眼看到男人的模样,愣了三秒,他张得太美了,浑身那股子气质更是阴柔,眼睛上挑,透着阴邪之气。
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虽然她有时会害怕顾衍白,但这种第一次见面就心生恐惧,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头一个。
男人含笑走了过来,苏苡沫却有一种错觉,是魔鬼向她走来,骤时眼露悚然。
“长得不错。”男人细长的手指挑起苏苡沫的下巴。
苏苡沫下意识的躲避,但还是和男人的指腹擦肩而过,似有冰刃划过,冷而疼,她
紧抿的唇瓣,故作镇定,她不能自乱手脚,不然她只会任人宰割。
“有意思。”男人瞥了眼指腹,仍残留着苏苡沫的体温,他看着苏苡沫格外明亮的美眸,他不由眉梢一挑,“查查是哪家的宠物,就说爷和他换。”
“是,三爷!”另外的西服男领命离开。
苏苡沫浑身一阵恶寒,她虽然不能全完明白男人的含意,但“宠物”二字足以证明她在男人的眼里不是一个平等的人,而是可以随意交换的物件。
她此时的心情比独自漂荡在大海中还要糟糕,在大海里最好悄然死去,可如果落入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她会生不如死,慢慢地被折磨。
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苏苡沫的胸前,他的手指轻挑地挑起苏苡沫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玉肤。
苏苡沫的反抗无济于事,反而惹来男人愉快兴奋的笑声。
“白色,我喜欢。”男人兴致盎然,一把搂住苏苡沫的小软腰,“是个没被驯服的野宠,到了爷手里保管你服服帖帖。”
在这艘豪华游轮上,除去这种有钱有势的客人,其他全是出自夜宫的人,这里的客人把可以交换玩弄的男女称之为“宠物”,“野宠”指的就是良家人,被迫到这里的男女。
苏苡沫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刚才领命的男,没想到响起的确实她熟悉的男声。
“三少,好久不见。”
顾衍白阔步而来,声音已然冰冷,只是从语调来看,他和这位夜三少应该是老熟人。
“原来是小白啊!”夜三少大笑,上前拥抱住顾衍白。
顾衍白的脸色黑得犹如锅底,显然是对“小白”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
“小三,还是这么淘气”他的神情骤然一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就见夜三少的脸色变得比顾衍白好不到哪里去。
“这宠物是你的?”夜三少冷不丁开口,望着苏苡沫的目光透着一股子邪气。
苏苡沫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顾衍白会救她对不对?
她的目光落向顾衍白,心里已经呕死自己的一时冲动,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顾衍白,他的眼底只有漆黑一片的冰冷。
她不安至极,指尖发白,紧紧攒成拳,刺入掌心肉而浑然不知,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刚得的,性子还烈着呢。”顾衍白用时机行动说话,把苏苡沫圈在自己的胸膛。
控制苏苡沫的西服男静静退在一旁,等待上头的任何命令。
“这野宠是很有趣。”夜三少双手环胸,目光灼灼地盯着苏苡沫,仿佛在看垂帘已久的猎物。
苏苡沫在顾衍白的怀里微微发抖,她的脸颊紧紧贴着顾衍白的胸膛,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顾衍白的。
她只是下意识的往顾衍白的怀里锁,在这个陌生的坏境,她能依靠的人只有顾衍白,尽管顾衍白的无情与冷酷狠狠伤透了她。
可她处于本能的反映想躲在顾衍白的庇护下,她没能彻底忘记他,此刻的危险契机恰恰解封了她对他封印在心底残留的感情。
顾衍白没有接话,他微微垂头,抬起左手捏住苏苡沫的下巴,四目相对,苏苡沫眼眸中水波讪讪,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小三,你不会对这样的宠物也感兴趣吧?”顾衍白冷笑,字里行间将苏苡沫暗暗映射成一文不值的失败品。
“呦?”夜三少饶有兴致地看向顾衍白,“不舍得了吗?不如就拿我
的宠物和你换,她还是很乖的,保证你在床上欲仙欲死。”话语毫不隐讳。
夜三少把之前那个女侍喊了过来,搂着女侍的腰肢,等待顾衍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苡沫浑身僵硬,手脚冰凉,她终于知道之前顾衍白口中的“变态”是什么含意。
他们根本不拿其他人当人看!奴隶、宠物……肆意玩弄!
她只感觉胸口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这个女侍明明和他刚刚才……,现在竟然要她和她……呕!
苏苡沫怕这样的举动激怒男人,她捂着嘴,缩在顾衍白胸膛,尽可能不去看那个男人,小手死死攥着顾衍白的衬衣。
“什么时候你的品味这么低了?”顾衍白的目光肆无忌惮打量夜三少身边的女侍,“是个尤物,腿长胸大……好啊,就这么定了,交换宠物,等三天后下船再换回来,我倒要看看小三驯野宠的本事有没有退步。”
说着,顾衍白就要把怀里的苏苡沫推向夜三少,似有些急躁。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字字如冰刃刺入苏苡沫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然他放在苏苡沫纤腰手如钢铁一般箍着她,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当然,这并没有被夜三少发现。
苏苡沫浑身冰凉,犹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恐惧、绝望……她不敢抬头,只能一味地抓住顾衍白的衣服,死都不跟放手。
她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小脸惨白如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的对他!怎么可以!
“哈哈哈——果然痛快!”
夜三少大笑,大手直接覆上身旁女侍的傲人胸部,随手一掀,把罩罩掀开,露出红果实,随意揉捏,惹得女侍扭动身子骄哼连连。
“不过,我还舍不得这个听话的小宠儿呢。”夜三少突然改变了注意,宝贝地拥着女侍,不再去注意苏苡沫,“这小宠儿紧的很,就知道死命夹我,我还得收拾几天,多会她不会夹我了,我再和你换宠儿,尝尝鲜,哈哈!”
“小心死在床上。”
顾衍白冷声道,在别人看来他是因为没换成宠物变向咒骂夜三少,但事实是如何,只有他心底最清楚。
夜三少不怒反笑,拥着女侍终于离开了。
其实顾衍白和夜三少的关系很微妙,似敌非敌,似友非右,他们认识十年之久,在生意上维持着关系,但有一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他们的利益起冲突的时候,他们比如会毫不留情地把对方踩在脚下。
顾衍白带苏苡沫回房间。
他本是想大骂她一顿,但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心头划过一抹不忍。
一阵烦躁的顾衍白把苏苡沫丢在床上,“睡觉!再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声音有力,不容置疑。
苏苡沫被这样的事情折磨一回,此时哪还有精力与顾衍白计较。
她缩在被窝里,冷得发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惊魂未定之余进入梦想。
梦中的苏苡沫连眉头都未舒展,有时她会挥动手臂或者说些梦呓,必然是今天的恐怖经历成了梦魇,让她在梦中也不得消停。
期间,顾衍白有出过门,但更多的时间他都呆在房间里。
多数时间,顾衍白会上网、看报刊打发时间,偶尔,他会不由自主地走向大床,望着苏苡沫的睡颜发呆。
苏苡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小脸苍白,显然被梦中的情景吓的不清。
(本章完)